“诸位武林朋友,感谢大家参加五岳派并派大会,今日还请大家做个见证。现在,我宣布,比剑夺帅,正式开始。”一个时辰后,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左冷禅再次走上封禅台,向群雄抱拳道。
第一场比试,由泰山派对阵恒山派。
泰山派派出玉玑子迎战恒山派定逸师太,玉玑子作为老一辈的高人,功力深厚,明显比定逸要高出一筹。定逸师太虽然剑法辛辣,敢打敢拼,但终究功力不及玉玑子深厚,败下阵来。
第二场比试,由华山派对阵衡山派。
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派出自己的师弟鲁连荣,华山派则由此前在大会上乱说了一通的袁笙上场,着实有些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只是袁笙不但嘴上功夫厉害,武功也很高,一上场便以凌厉的攻势逼得鲁连荣连连躲闪,毫无还手之力,数十招后,鲁连荣被逼下擂台,只好拱手认输。
第三场比试,由嵩山派对阵泰山派。泰山派天门道人亲自上场,嵩山派则派出“托塔手”丁勉。
两人功力深厚,剑法精绝,苦斗了千余招才分出胜负,丁勉在剑法上更为老道,勉强胜了半招。
第四场比试,由衡山派对阵恒山派,衡山派方千驹迎战恒山定静,最终,定静师太以深厚的功力击败了方千驹。
第五场比试,由华山派迎战嵩山派。
左冷禅思虑片刻后,派出自己的师弟“仙鹤手”陆柏上场,华山派一方,群雄本以为岳不群会亲自下场比试,谁知岳不群却派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二代弟子名叫齐伟的上场。
“岳不群搞什么鬼?难不成知道打不过放弃了?”左冷禅心道。
群雄也都以为华山派不想硬碰硬,这一场暂时放弃,哪曾想,场上的局面却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年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齐伟一动手便死死地把陆柏压制住了,他的剑招精奇,每每出人意料,陆柏的出招完全被克制住了,对方象是算好了一样,每次出招都瞅准了他招式中的弱点,陆柏打得缩手缩脚,无比蹩屈,若不是功力比对方浓厚得多,早就已经落败了。
群雄看得目瞪口呆,有好事者开始打听齐伟的来历,从华山派弟子得知这齐伟是“无影剑”令狐冲的徒弟后,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想必这齐伟是“无影剑”的得意弟子,只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声名不显。
“叱”,此时台上的打斗已经趋于白热化,陆柏脸上布满汗珠,身上升腾起一阵蒸气,可见他已经把内力运转到了极致。反观齐伟,却仍显得游刃有余,只是以精奇剑招化解陆柏的攻势。明眼人早就已经看出,陆柏败势已显。
左冷禅面沉如水,嵩山派众人同样也眉头紧锁。
“呀”,擂台上的陆柏心中着急,终于使出了自己的平生绝学“天外玉龙”,只见其长身飞起,以无比强横的姿势,如泰山压顶一般,往齐伟身上急斩而下。
齐伟眼睛一眯,不退反进,长剑突然从侧面极为刁钻的角度,一举刺入陆柏的左肋,半空中的陆柏身上力气顿泄,长剑无力的掉落地上,身体落下擂台时,整个人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
群雄哗然,宾客席上的方证大师失声道:“独孤九剑”。
胜负已分,齐伟看都没有看陆柏一眼,径直走下擂台。
“师弟”,左冷禅飞身上了擂台,来到陆柏的身边,却见他口中吐血不止,眼看是活不成了。
“好,好。”左冷禅淡淡看了华山派坐席一眼,沉着脸抱起陆柏的遗体走了下来。
“齐师侄,你怎可下此狠手?”台下,岳不群假意对齐伟训斥道。
“禀掌门,陆师伯剑法极高,招式极其狠辣,弟子功力低微,迫于无奈,只能如此。”齐伟抱拳道。
“唉,原来如此”,岳不群叹道:“没想到陆师兄竟遭此不幸,实在是令人难过。”
“岳掌门,这比武论剑,难免会有损伤,本来就已经说好了的,却也怪不得人。”宾客中,有一中年汉子出声道。
嵩山派失去一名顶尖好手,门中众人悲愤异常,但对其他门派和宾客而言,这不过是比试中的一个插曲罢了。
没过多久,比剑夺帅继续进行,这是第六场比试,仍由华山派上场,对阵泰山派。
泰山派由玉音子上场,华山派上场的仍是一位二代弟子,而且是女弟子,名叫吴菊。
群雄见了前面齐伟的表现,倒是不敢轻视。
玉音子辈份高,比五岳剑派的五位现任掌门还要高一辈,对阵华山派一名二代弟子,心下难免有些不满。
“小辈,你要是能在老夫手下走过百招,就算你赢。”玉音子道。
“前辈请。”吴菊拱了拱手,垂剑以示尊重。
“好。”玉音子见她很有礼貌,不由得微微一笑,以泰山派的起手式率先动手,吴菊随后接招。
两人以快打快,数息之间便过了十几招,只是场面上玉音子却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反倒表现出畏惧的样子。
此时玉音子心中有些暗暗叫苦,原来两人交手表面上看起来旗鼓相当,然而身处其中的玉音子却是险象横生,如果不是自己浸淫剑道数十年,经验老到,身上早就已经挂彩了。这吴菊的剑招看似极为平常,难而每一招的背后,都隐含着极为凌厉的杀着,反击的力度越来越大,只要自己一招不慎,便有可能成为另一个陆柏。
“这华山派到底吃了什么猛药?怎么一个比一个猛?”玉音子心道:“罢了罢了,反正老夫本来就不想争什么五岳派掌门,还是保住自己要紧。”
玉音子振奋精神,装模作样的抵挡了百余招,然后便觑个机会,主动跳下擂台认输。
“长江后浪推前浪,甚好,甚好,岳师侄,华山派能人辈出,当真可喜可贺。”玉音子手抚长须,以老一辈的口吻对岳不群道。
“玉音子师叔提携后辈,高风亮节令师侄钦佩。”岳不群顺势恭维道。
“哪里,哪里,岳师侄言重了。”玉音子挣回了一点面子,微微一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台上的方证大师口中喃喃道:“原来风老先生尚在人世,难怪岳先生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