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三位师兄重归山门”,令胡冲忙走上前对封不平三人道。
“恭喜三位师兄。”宁中则向三人行了一礼,拱手道。
“三位师弟,以后我们不再分什么剑宗、气宗,只称华山派,三位师弟可愿助师兄我一臂之力,恢复我们华山派往日的声势?”岳不群沉声道。
“自无不可,我们三人既已重归山门,自当遵从掌门令旨,师兄若有吩咐,吾等自当尽力。”封不平代表三人道。
“好,好。”岳不群高兴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也别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早些时候在门内公告此事吧。”风清扬不耐烦地说道。
“师叔所言极是,是师侄疏忽了。”岳不群向众人拱了拱手,告一声罪,然后便去安排迎接三人回归的仪式了。
“封师兄、成师兄、丛师兄”,令胡冲道:“小弟在这山上有一幢住处,三位师兄如果不嫌弃,以后不妨与小弟同住。”
“好啊”,封不平笑道:“令狐师弟剑法高超,师兄我正想时常向你讨教呢。”
“封师兄过誉了。”令胡冲道:“其实我的剑法,大多是风师叔所传授,封师兄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多向风师叔请教。”
“这是自然。”封不平点了点头。
“对了,令狐师弟,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成不忧忽然插口道。
“成师兄但说无妨。”令胡冲笑道:“在本门之中,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嗯,是这样。”成不忧道:“数月前,嵩山派左冷禅不知从何处得知我们几人的行踪,先后数次派人前来与我们接洽,说是要帮华山剑宗讨个公道,从岳师兄手里夺回掌门之位。我和封师兄、丛师弟几人经过一番争论,终究没有答应下来。”
“依我看,这左冷禅有些心术不正啊。”成不忧皱眉道。
“岂止是心术不正,此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行事不择手段、狠险毒辣,比之魔教也不遑多让。”令胡冲把左冷禅在华山派安插奸细、勾结黑道以及恒山派遇袭等事情一一向成不忧等人述说了一遍。
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听得瞠目结舌,便是一旁独坐的风清扬也听得连连摇头。
“这还算名门正派么?”丛不弃叹道。
“自古以来,从不乏某些为了满足个人野心而给别人带来无穷灾难的人。”令胡冲冷笑道:“不过一德不配位的冢中枯骨罢了,三位师兄不必介意。”
“幸好咱们没有与他合作,否则,我们几人岂不成了华山派的千古罪人?”成不忧心有余悸道。
“不好”,丛不弃突然有些惶急道:“咱们的行踪既已暴露,那咱们住处留守的十几位后辈弟子,会不会有危险啊?”
“丛师弟的意思是?”成不忧道。
“咱们拒绝了左冷禅,你们说他会不会下黑手?”
封不平霍然起身,脸上肌肉颤动,“还等什么,还不快回去看看。”
“三位师兄莫急,咱们现在立刻前往查看情况。”令胡冲道。
“嗯。”
四人向辞别风清扬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封不平等人此前的隐居处,就在泸州一带。
四人骑着快马,昼夜不休,一天一夜后便赶到了泸州。
此前华山剑宗硕果仅存的十几位弟子便隐居在泸州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只是等四人赶到这座小山时,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只见剑宗门人平时居住的几座草庐早已是一片狼籍,十几名年轻弟子倒在血泊中,早已死去多时。
“左冷禅,你好狠啊。”封不平带着哭腔道。
成不忧和丛不弃两人脚步踉跄,走到这些门人弟子中间,一个个察看他们的气息。过了许久,两人两眼无神的摇了摇头。
“一个都没有逃脱。好一个嵩山派,好一个左冷禅。”成不忧悲呼道。
“左冷禅,我要你血债血偿。”封不平性如烈火,当即便要前往嵩山报仇。
“封师兄,且慢。”令胡冲拦住冲动的封不平,轻声道:“先把弟子们的后事处理好再说。”
封不平紧咬牙关,浑身发抖地点了点头。
令胡冲从附近弄来一辆大车,把剑宗弟子的遗体,一一搬到车上。
“三位师兄,先回华山再说。”令胡冲对三人道。
“嗯。”
四人返回华山后,得知消息的风清扬、岳不群、宁中则等人极为震惊,纷纷前来安慰封不平三人。
门中弟子得知消息后也是群情激愤,虽然,现存的门中弟子与这些以前的剑宗弟子并不熟悉,但毕竟同属华山一脉,再怎么说也有一份同门之谊,况且华山派已有许久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众人心中的震惊、愤怒可想而知。
岳不群亲自安排,把这些受害的弟子安葬在华山派历代先人的归葬地,并主持了祭奠仪式。
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伤心了很长时间,这些门人弟子都是他们三人这二十多年间,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没想到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惨遭横祸。
三人对左冷禅的恨意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恨不得立刻便杀上嵩山,除掉左冷禅,为弟子们报仇。
岳不群陷入为难之中,按道理,门下弟子惨遭杀害,作为掌门自然要设法为他们报仇,可此事毕竟牵涉到两大门派,何况又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此事是嵩山派下的毒手,所以,华山派不好贸然采取复仇行动。
封不平三人日益沉默,三人每日都在疯狂地苦练剑法,以期将来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
转眼一年多过去,五岳并派的时间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