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仁望眼欲穿地每天忙里偷闲的时间等待中,终于一个月后,西子回来了。他好想拉着她问:彦西子,你好吗?你伤到哪里了?现在好了吗?痊愈了吗?可是一向沉默孤独的彦西子也许压根不会搭理他。
他也内敛得很少与她说话。
但是只要她无大碍地回来了,就雨过天晴了!
他每天喜滋滋地去学校,莫名地开心。连同桌王胖子都认为他反常的厉害。
沈新余看着张老说:“老师,你看是先检查一番?”
张老说按流程来。
于是做了神经系统检查、血常规、血生化、甲状腺激素等常规化验,脑电图、脑CT、脑磁共振成像等检查后发现她脑袋里没有积血堵塞住她的血管,压迫脑神经。
于是院长和沈新余一致认为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于是他们把陈友谅拉到一边,避着西子和有仁小声说:“要不要带她去神经心里科去看看?做记忆测评等心理学测试、精神检查。
她应该是脑外伤后,选择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选择性失忆在心理学上讲是一个防御机制。”
陈友谅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们今天先回去,以后再说。
于是陈友谅打算和西子说,回去。结果话还没出口,张老说:“你干妈说要我带你回家吃饭。
她怪想你的。2小时前我和她打电话,提了一句你来了。她说她要准备饭菜,等我们一起去吃呢!估计早买了菜,做好饭,现在就在家中等我们过去呢!肯定有你爱吃的红烧肉。”
陈友谅想着现在刚好晚饭时间,干妈的手艺不错,西子应该爱吃。于是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于是一起4人坐上了友谅的车,陈友谅在驾驶室,西子在副驾驶,张老和陈友谅在后车座位。
张老刚屁股坐稳,就热络地问旁边的有仁道:“不好意思,刚才一直没问,你是友谅的朋友?是吧?”
这下陈友谅和有仁都尴尬的不想接话。车内一度鸦雀无声的死寂。
西子连忙救场说道:“张院长,他叫苏有仁,他是我的高中和大学同学。”
张老替友谅着急,心直口快地说:“难不成你不喜欢我们家友谅,喜欢他?”
有仁紧张地屏声静气地在等西子的回答。
陈友谅则忐忑不安的心像被棒槌在猛击。
而西子感觉全世界所有的乌鸦,瞬间都拥有了超能力,跑进车里,停在她头顶上,还哑哑哑地嘈杂地乱叫。叫得她震耳欲聋,心烦意乱。
但是最起码的对长辈的礼貌还有要有的,于是解释道:“他是我的铁哥们!”
有仁心里很失落。但是心想:这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吗?无惊也无喜!
然后不嫌事大的张老,居然火上浇了油,还拿芭蕉扇煽了一把风地说:“现在可不流行什么铁哥们,现在都叫男闺蜜!这样说他是你的男闺蜜?”
西子想拿板砖把自己拍晕了,或者直接装死得了。
哎!感觉被逼近死胡同的西子,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老天垂帘,给了她一道灵光。
于是她笑眯眯地侧身转头过来,毒舌地对张老说:“瞧您说的,难不成你有女闺蜜?或者红颜知己?看您对闺蜜这个词理解得挺好的!您肯定有不下十个女闺蜜吧?”
张老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心想:这小丫头片子也太伶牙俐齿了吧!
心花怒放的陈友谅差点把他的口水笑喷出来在挡风玻璃上,舌头笑的差点甩在方向盘上。
有仁则在心里替聪明的西子暗暗疯狂打call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