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心情不爽地看着服务员说:“有什么问题吗?就是白糖,没有去外面买!”
西子看着仗着自己是顾客,而一番欺凌弱小的丑恶嘴脸的陈友谅,本想好心地、圣母地劝谏陈友谅一句。
但是瞟了他一眼黑如煤炭的脸,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胆量地选择明哲保身。
服务员诺诺地回答道:“先生,我们这有,您稍等,我这就跟您拿过来。您稍等!”
于是她脚步匆忙地去后厨拿了一罐白糖,双手恭敬地把它放在桌上,然后退下了。
很快鲜奶上了,陈友谅给西子倒了一杯,轻声慢语地说:“这个护胃,等会吃辣,免得胃难受。”
后面一起上了2份剁椒鱼。有仁和友谅各在给一盘鱼挑刺,只不过友谅更加得心应手,挑的很快,很快完成了。
而在暗暗较劲的苏有仁,本来也慌乱的很。
但是担心自己挑刺挑的不干净,万一连累西
子卡住了就不好了。于是平心静气地、缓慢地仔细在挑鱼刺。
但是见陈友谅把装在餐盘里面的白色鱼肉端到西子面前时,又分外眼红。
西子心安理得地吃着鱼肉,然后觉得辣时,吃一勺白糖。
有仁心里酸涩、吃味地很,原来他这么了解西子,知道她吃辣时爱吃白糖解辣。而自己呢?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摸着口袋里面的棒棒糖,心想:要不要把棒棒糖给她,它也是甜的,也能解辣。
只不过磨蹭了好久,棒棒糖都被他摸的发烫了,还是没拿出来。
他心想:难不成自己高中时的默默暗恋,大学时的细心呵护,毕业后这么多年的独自等待,终归比不上他们的小时候,他们懵懵懂懂的青梅竹马的感情!
心底受伤的情绪愈加浓厚,都快要让他窒息。他极力地收敛心神后,继续风平浪静地给鱼挑刺。
过了一会他把挑好鱼刺的鱼肉轻搁在西子手侧,然后深情地注视着西子。
低头吃鱼的西子感受到有一道柔的快滴出水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自己,却把自己烫的灼热。
她不敢,她害怕抬头直视这道饱含深情,殷勤期望的目光,只五味杂陈,百感交易地拿了手畔的鱼肉,味同嚼蜡地吃着。
有仁看着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里落寞地很。
然后看着她吃着自己精心剔除刺的鱼肉,又心生些许安慰。
于是两人看着西子吃完他们精心挑选的鱼肉,然后又各怀鬼胎地想着这个情敌可真讨人嫌,真难对付。
其它菜也陆陆续续上齐了,西子的碗里、面前的盘子里全堆满了菜,于是来者不拒的西子也被塞的嘴满满的,肚子鼓胀的。
然后实在塞不下了,起身离座,向外面潇洒地走去。
陈友谅紧跟其后,坐在里面座位的有仁,被服务员叫住,则无奈地在前台买了单,才踏大步地追上他们。
在前台无人顾及的小票上写着:剁椒淡水鱼4888元,难怪会在海边餐馆被服务员极力推荐。
3人回到酒店门口,陈友谅对她说:“我跟三医院的院长约好今天去检查身体,你陪我去。”
她着急地说:“你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陈友谅眉开眼笑地说:“我胸口疼,要不你给摸摸?”
她气不打一处来,羞愧地埋怨道:“陈友谅,别给点颜色就开染房,天天都得寸进尺的,忒不要脸了!”
他嬉皮笑脸地说:“最近被你虐的心、肝、俾、肺、肾俱痛。”
她赠送了他一记白眼。
看着他们之间特别亲密的互动,有仁心里特别慌乱,特别压抑。
3人走到停车场,西子对有仁说:“有仁哥,你打算去哪?”
有仁开心地殷勤地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然后西子对陈友谅说:“友谅哥,我先回家了。”
陈友谅立马戏精附身,捂着心脏位置苦苦哀求道:“哎呀!哎呀!我心口疼。我心撕心裂肺地疼。西子你快带我去医院。”
西子心想:以前也没发现他有心脏病啊!难不成是他后来得的心脏病?这是不是他恶作剧装的?骗取自己的同情心。但是万一是真的呢?岂不耽误病情!
于是说:“我们现在去医院!但是我不会开车,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肯定开不了车。”
他说:“放心,我能开车,你坐我旁边,我可以开车的。”
于是两人上了车,西子紧张、心疼地看着他启动了车,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而有仁的奥迪则在后面紧跟不舍。
本来要30分钟的路程,只用了15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
停好车,有仁小跑着到离他们只有几步的距离。进了医院,然后西子和陈友谅在等电梯。
陈友谅邪恶地想:怎么电梯还没下来,那只癞皮狗怕是要跟上了!果然有仁已经站他们后面了。
陈友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老古董电梯。
有仁跟着他们在三楼走出了电梯。然后陈友谅拨了一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
张修沐说:“友谅啊!你该不会是现在要我给你朋友看病吧?”
陈友谅轻笑一声说:“张老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我们到了3楼神经科这儿。”
张老爽快地说:“好,等着我!”
于是几分钟后,张老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然后看到站一起的3个人。
于是问道:“友谅,是你的这位朋友检查?“然后说完看着西子。
有仁心想:西子怎么了?要检查什么?
陈友谅拉着西子到张老面前说:“嗯嗯,就是她啦!”
张老拿有色眼镜看了看面前这个目瞪口呆的女子。又看了陈友谅,又把目光移到西子身上。
然后只见她用食指指着自己,对陈友谅说:“你确定是给我来检查的,不是给你检查身体吗?你不是心口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