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西子早早地收拾妥当,眼见快8点了。怎么那人还没来。
她拨了他的电话,说:“友谅哥,你到了吗?我收拾妥当了。”
他低沉的嗓音回道:“我在车库,马上上来。”
她回,好。
很快,他上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说,怎么今天这么早。
她回,早点拔了,尽快恢复。
他回:“我怕打扰你睡觉,6点就来了,在车里处理工作。”
她感激地嗯嗯。
他说,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后天就要回去了,等会拔了牙,怕是痛的没心情收拾。
她回,还没有。
他说,要帮忙吗?
她害羞道,不用。
于是开始收拾东西。
她把陈友谅送她的10件连衣裙,其中9件装在原先送过来的袋子里。
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最后往阳台看了看。
然后对陈友谅说:“好了,收拾好了,我们出发吧!”
他看着阳台上的衣服没做声,因为上面有一套内衣裤。大概是不好意思收吧!
其实那天他在她行李箱,早看到了几套内衣裤,1包卫生巾,3包夜安裤,几件裙子,当然他看了裙子和内衣裤的尺码。
然后,他们出发了。
半小时后,到了人民医院。
他拿了她的身份证挂号,然后他们上楼找口腔科。等了20来分钟,轮到她的号了,医生给她检查,问她这几天有发炎吗?疼吗?她说,没。医生问,现在是月经期吗?她回,不是。
然后开验血和心电图检查单子。
然后他带着她去扎针抽血,他打算捂着她的眼睛,扮演最暖心男朋友,可人家压根没给他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只见她眼都没眨一下,捂着棉签,走到电梯旁边,按下往上的按钮,应该是打算去四楼做心电图。
他想了个寂寞。哎,于是落寞地跟着她,进了电梯。然后居然有两个医生做心电图,一个女医生,一个男医生。
而那个男医生年轻阳光帅气。陈友谅惴惴不安地在走廊踱步。来来回回走了不下10趟。
她头疼地说,友谅哥,你能不能安静点,又不是你拔牙,你紧张不安个啥子。
他鄙视地看了看她,心想,你又不懂我的心情。
等了10分钟,轮到她了。哎呀!得亏是那个女医生做心电图。
哎,虚惊一场,陈友谅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感谢老天垂怜。
他一把拿过她手里心电图结果单子,显示窦性心律。他紧张地问了问医生,她心电图没什么问题吧?医生回,正常。他心才平静了。
再取了验血单子,去找医生。
里面有人。等人出来了,他们进去,医生说,去拍片子。然后拿了片子,准备拔牙,果然先打麻药,然后拔牙时握着她的手说:“西子,我在,别怕。”听她“啊!”握紧他的手,医生加了点麻药。
然后牙医一顿敲捶撬夹,牙那里不疼,但是右嘴角被扒拉的又红又疼,后面助手给抹了点凡士林。
40分钟后,她的牙终于依依不舍地下来了。医生嘱咐了一些墙上写的注意事项。然后她咬着棉球,半小时后,吐出血棉球。
然后送她回家休息。麻药过后,有点疼,她蜷缩在沙发上,不言不语,怪可怜的。他心疼地到她身边坐着。然后他说,我给你讲笑话,
从前盘丝洞里的有只爱看书的妖精。
虽然他是一个妖精,但是他也有凡夫俗子的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在一个寒冷的冬季的某一天,他找了一个新家——深山老林里的盘丝洞,携如花美眷,偷空了妖皇的粮仓,储备了一冬的粮食在洞里。还搬空了整个妖界的藏书阁。
次日清晨6点,雄鸟妖叽叽喳喳唱歌,勾搭雌鸟妖时,他对他的如花美眷们懒洋洋的说道:“它怎么又在发烧,赶明日炖了它,给爱妃们美美容。”一众爱妃皆异口同声,面带娇羞的说:“奴家谢陛下厚爱!”
然后,他左拥右抱的开始享受美食——眉目清秀的唐僧肉。中午12点,他又饱餐了一顿——膘肥体壮的豹子精。睡了会午觉,晚上6点,他喝了清粥吃了小菜——寡淡的莲花精。
晚上8点,他洗净了身。
9点,他搂着小香小碧把寝就。你要问我其它时段,他在干什么,他在读书。
又一个清晨,他又在鸟妖的淫词荡语中醒来。他在小芜的柳腰上狠掐上一把,只见小芜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哀怨的嗲声嗲气道:“哎呀,陛下您轻点嘛,奴家疼!呜呜。”
他没好气的道:“快将那只臭鸟赶走,朕要睡觉,实在不行,你把小香、小碧、春香、夏香、秋香、石榴集合起来,施以魅功,猎杀了那鸟妖,给朕补身子。”
只见小芜一个鲤鱼打挺,从水床中,滑了下去。颤抖着小身子,拱着杏花小手,弯着细腰说:“奴家遵命!”
他见小芜害怕的样子,想起初见她时,她在微风细雨的早春,撑着一把油纸伞,梨花带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模样,他实在有点于心不忍,懒懒散散的说道:“先用了膳食,再去。嗯嗯,那个,让伯虎给你炖盏燕窝盅,吃了才去开战,不急。”
他话音刚落地,小芜顿时红了一双丹凤眼,嘤嘤啜泣道:“就知道陛下还是疼惜奴家的。”
他云淡风轻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下去吧!传我指令,今天都不要打扰朕。”
停顿了片刻,他一改语气,威严的说道:“朕还有《次地花开》没看完呢。”
待他心无旁骛地看完《次第花开》,已是黄昏,红霞满天。
他起身,推开洞口的一扇小门,想起去年中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情景。
那时他遇到了,让他此生牵肠挂肚的异族女子。
是个凡人女子,名为秋雅,着一身红艳艳的斗篷,明眸皓齿,笑声明媚荡漾,执着长长的黑色马鞭,骑着白马,一蹬一蹬向着穿着白衣的他走来。
他心砰砰的跳,好像要跳出他的胸口,追随着秋雅,而离他而去。
他着急忙慌得按压着胸口,就怕它一陡然喷的一下,跳到秋雅的马上。
他那天因母后要给他娶妃,而郁郁寡欢。他身后是清澈见底的溪水,浩浩无边的河流。因太过美好,他居然没察觉到河对岸的青蓝色衣服的男子。
秋雅打马从他身旁经过,往河上架着一座石子桥行去。
他追随着她的身影,看到她御了缰绳,把马叫停在对岸的男子身边。却并不下马,那男子轻笑温柔地说道:“小师妹,可算等到你了。”
他心想要不是他有些妖力附身,耳力及视力比常人好,只怕也不能清楚明白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听到他们嘴边的话语。
那女子笑得一脸灿烂,闪着他的眼睛了。
此时听到秋雅说道:“六师兄,你在此等候了多久?”那男子摸了摸马背,和风细雨道:“不多,5许时辰。”
那女子啊了一声,还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男子连忙扶住她。然后一蹬马勾,坐上马背,搂着女子,接过她手中的马鞭,还低头对怀里的女子说:“等你,不嫌久。
”那女子娇羞的说:“师兄,你真好。”然后他们御马悠闲地向前方渡着。此故事未完待续。
结果她听完,一笑,拔牙的那侧脸就疼。
她忍着痛笑着说,怕是说你自己,后宫佳丽三千,左拥右抱还嫌不够的皇帝梦吧!
他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轻摸了她红肿的右嘴角。说,非也非也!
她说,你还在写故事吗?
他回,很少了。她摊开手放他面前说:“拿来!”他只能把裤子口袋里的4页便签纸乖乖放她手心。她仔细看完,问他:“什么时候写的。”他回,昨天晚上回去后写的这个故事。
她顿时红了眼眶,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低下头刚好与他的下巴磕一起了。哎!她被撞的牙齿根都在颤抖。
当然他下巴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一会儿,她才尽量语气平静地说:“以后别写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回,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杆秤,会衡量。我爱一个人,为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她不爱我。爱她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她人无关。”
是啊!以前她被王嬷嬷毒打一顿,他和她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就讲故事,他讲三毛流浪记,3个和尚挑水喝的故事等等。
后来再没什么新鲜的故事可讲了。于是他脑袋灵光一闪,不如自己写小故事,免得没草稿,经常卡壳,而且就是一篇作文的事嘛!
一天都快厮混过去了,都晚上7点了,她下逐客令,说:“回去吧!我想早点休息,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