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看着她,说道:“你有我,我比钱可靠,我可以给你更多安全感。”
她沉默不语许久,才说:“人是最不可靠的生物,我至今仍然刻骨铭心的一件事,就是我被冤枉偷了小旦的铅笔。”
他询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她说:“就是那天你值日,我先走了,后来,你感冒了,好几天都没来学校。”
他挠了挠头,沉思道:“是有那么个时候,我夜里高烧不退,被送去医院了。”
她说:“第二天,我来的好迟,直接拿出一本课本,然后把书包塞课桌里。上完第一节课,小旦跟老师说,他的铅笔不见了,是他妈妈新买的,才用了几天。于是,开始全班搜查。结果在我的书包底下找到了。后来我一直哭,哭了好久。这件事成了我的心魔,导致我很怕受委屈,很怕别人说我,很怕别人冤枉我。”。
听她说完,他得出来一个可怕的真相:当年因为前一天自己值日打扫卫生,西子先回去了。自己和2个伙伴分别坐在小旦和小文和自己的课桌上。
不知因为什么逗逗打打闹起来了,把小旦和小文那排的课桌搞倒了。
然后铅笔滚到小旦后面的西子的课桌底下。
而我以为是西子的,就顺手塞她课桌里面。还想,她啥时候买的铅笔?我怎么不知道。
次日早上西子来的好迟,把书包直接塞里面,没注意。上完课,小旦说,他的铅笔不见了。
而自己,因为昨天玩的太疯,出了汗,放学又吹了风,所以夜里感冒高烧不退,被送到镇上医院住院了一个星期。
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伤害她至深的真凶。
他抱着她,紧紧的,害怕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恨他吗?应该会很恨很恨吧!他不敢,也不敢赌。所以他昧着良心,偷偷把此事压心底。
也更加觉得他追西子道阻且长。
许久,心里还是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苦不堪言。不是不能言,只是不敢言
于是跑楼下点燃了一根烟,忧伤地抽着,一根接一根。
等西子下楼,才发现他脚下遍布烟头。
他拿悲伤受打击的一双红的像兔子的眼睛看着她,说:“收拾好了吗?我们现在走。”
她点点头,欲言又止。
然后他们一起去车库,他看着欲开后车门的她说:“坐前面来吧!我感觉很孤独。”
她迟疑地走到前面副驾驶车门,他早开了车门,站在旁边,把手覆在车窗顶,她明白是怕她磕到头了。
她躬着身坐进来,然后他也坐上了驾驶室。见她举措不安,安全带也没系。
于是他倾身下来。她紧张地厉声喝道:“你干什么?陈友谅。”
他眼神更加受伤的说:“你别害怕,我说过,不会不经过你的同意就碰你的。你明白吗?我只是帮你系好安全带。”
她羞愧地低下头回道:“哦哦哦!我误会你了,友谅哥。”
他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她,还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说:“没事,西子。你要是累,先睡会,我们很快就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