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项云都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家里写着东西。
不光连烧烤都没摆,就连付家人来敲门,也只是搪塞了几句,敷衍过去。
这两天已经有几伙人偷偷来西城这边找过项云,只是没有看到摆摊的他,那些人才悻悻离开。
他拿起毛笔文思如泉涌,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想法。
写完之后又仔细思考琢磨,把不切实际,暂时无法实现的全部划掉,然后烧掉。
在这个时代,一切行事需要小心,这些东西一旦传出去,搞不好会被按上离经叛道的罪名,有可能是掉脑袋的死罪。
整理好一切,项云把自己书写的书简藏好,又开始琢磨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现在烧烤摊略见成色,日后说不定有大发展,但自己这一副孱弱的身体始终是个问题。
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医疗,大多数人家一日仅有两餐,甚至一餐,不少人四五十岁已是高龄。
那秦始皇嬴政,千古一帝,不也只活了四十九岁,虽说有误服丹药一事,但这个年代的人早亡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活到四五十岁还是一个大问题,只怕到时候有钱没命花。
借用那句话:人活着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人没了,钱没花了。
不行,得赶紧行动起来。
项云想到的就是增加营养和锻炼身体,先从跑步开始,逐步调理身体机能。
至少不能像现在一样,春天盖一床薄被子都会半夜冻醒。
妈的,老子不会军体拳,还不会广播体操?!
练他个十年八年,身体还好不起来?
说干就干,项云推开了房门。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星空灿烂,在没有高楼大厦的古代,一切自然景色都显得格外绮丽。
兴致盎然的他准备先跑三公里再说。
刚刚提步,一阵凉风吹过。
项云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房。
咬牙道:“跑步一事事关重大,从长计议,明儿再说!”
.........
翌日清晨,项云怀揣着极大的毅力起了床,还强迫自己开始跑步。
这一副身体果然不堪大用,才跑了几百米就气喘吁吁,项云硬是咬着牙坚持跑到了城外的野郊。
坐在断桥边,看着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一片大好,有些摸到了‘有志者事竟成’的感觉。
此时,几辆马车从咸阳城内缓缓驶出,行至野外,恰好停留在了断桥附近,马夫打了些水喂马。
项云看到一位上穿短襦,下穿长裙的女子走下马车。
一开始只能看到女子的侧面,他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暗自赞叹这位小姐身材窈窕,起码也有八十文的评价。
等女子转过脸来,项云有些吃惊了。
这······最低不能低于九十五文!
如果说惊为天人、倾国倾城一词,以前不理解,那么现在他算是彻底的了解了。
眼前这位小姐便是这样的一位女子。
女子注意到远处投来的目光,看到是一位打扮怪异的年轻公子。
那公子挽着衣袖和裤腿,看起来颇有些不得体,不伦不类的。
女子也并未在意,随后返回了马车,马车继续赶路。
车厢内,一位年轻公子神情动容,眼神中满是深情,望着女子的侧脸,细声问道:“锦瑟,那人你认识?”
澹台锦瑟转头看着车窗外,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见他打扮怪异。”
........
晨练结束,项云回到家,感觉腰酸背痛,强打起精神来冲了个冷水澡,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又充沛了起来。
晌午时分,他又把烧烤摊子摆了出来,这次特意找付家借了一张长桌子,把集市中能买到的食材都买来了。
西城毕竟是穷人居住的地方,即便项云的烧烤再是别人没吃过的美味,也鲜有人来买。
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也只是远远的闻了闻味道后走开了。
生意阑珊,项云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
一处矮墙脚下,一个流民乞儿,蓬头垢面的坐在一颗柳树下,时不时探头望向烧烤摊,咽了好几次口水。
项云无意间注意到他,心生感慨。
这天子脚下吃不饱饭的大有人在。
他站起身来烤了几样小吃,又从家里拿了个馒头,朝着乞儿走去。
乞儿看到那位摊主走了过来,不自觉的往后缩了几步,赶紧用手捂住脑袋。
“公子,别打我,别打我,我不偷看了。”
项云刚准备说话,莫名地被小乞儿的一番话噎住了,僵在了一旁。
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来到乞儿面前。
乞儿听到动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害怕极了。
项云见他身上有些伤痕,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乞儿的脑袋,声音温柔。
“别怕,我不打你,这些东西给你吃,吃完了把盘子放在这里,一会儿我过来取。”
说完这些项云转身离开,为的只是给这孩子一点安全感。
半晌后,那个乞儿才敢睁眼。
看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而地上多了一盘食物,再望向摊子,那人正在忙碌,没有朝这边看来,于是怯懦地伸手拿起食物,小口的吃了起来。
项云一边忙着打理摊子,抽了个空瞄了那乞儿一眼,看到他吃东西了,咧嘴笑了笑。
没过多久,一个熟人带着一个陌生人到了摊子前。
项云笑道:“公子秦,几天没见,甚是想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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