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原本握着的手，立马松开了。
还好有毛巾遮着，师尊还是看不到银龙纹。
凤颜汐因为没出过山，没见过多少人。
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银龙。
盯了老一会。
半天才发表感言道：
“果然呢，男女是不同的。当初你大师姐说得没错，确实该分开洗澡。”
“……”
这让江尘想起。
当初他刚来的时候，因为太清宗都是女弟子，所以洗澡是个问题。
师尊说不用那么麻烦，尘儿也一起共用太清仙泽的大池就行。
但大师姐表示，江尘师弟迟早会长大的。
其实当时江尘的心性，因为受前世影响，就已经蛮成熟的。
拒绝怕被发现。
但如果同意，
江尘又怕共浴时，自己忍不住用成年人的目光审视。
而且还有龙尊后裔在身，一旦遇水银龙纹就会显现。
好在当时有大师姐在，才得以脱身，独自享用这太清仙泽的小池。
原来这个小池，是可供饮用的。
现在就完全成了江尘的澡池。
江尘抬头突然发现。
师尊此时裹着白色浴巾，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而且她是真的不知道男女有别，占着年龄优势胡来。
但江尘眼里的凤颜汐，完全跟少女无异。
浸水以后，
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细腻。
终于知道什么叫吹弹可破的皮肤。
师尊就是如此。
所以年龄真的是问题吗？
如果前世的话，那肯定是问题。
但这一世，
修仙者的年龄随便都能达到200岁，500岁，甚至成仙以后的近乎长生。
怎么样才算老。
江尘不知道。
这时，
凤颜汐稍稍凑近闻了闻。
“尘儿，你这洗澡水怎么有股淡淡的香味。”
听到师尊一声呼喊。
江尘突然回过神来。
原来是受魅魔体质影响。
自己才会去想那些事。
而且，
现在自己身上的健康值有点高，到处都在亢奋。
为了不受其影响。
于是立马开口问道：
“师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凤颜汐低着头，终于抬了起来。
凸出的身材也随之颤颤巍巍。
不得不说。
师尊一点老东西的模样都没有，反而有年轻菇凉的气盛挺拔。
估计也就这个世界，能做到如此。
保养的真好。
但下一秒，
凤颜汐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面孔。
要是不知道她外表和内心的反差，估计真的会被唬住。
“尘儿，那我就直接问了。”
她突然更加凑近过来。
明明已经抵到了，她也没有后退。
似乎都没有男女这方面的概念。
江尘本来没什么。
被她突然靠近，反而有了点反应。
别过头。
“问什么？”
凤颜汐直接单枪直入地询问。
“你身上有银龙纹吗？”
她的手指戳了戳江尘的腹肌。
目光很快就瞄准，被遮挡的小腹。
江尘突然一惊。
额头已经冒起冷汗。
身后已是汗流浃背。
为什么会这么突然询问？
这其实凤颜汐也想了很久。
她算卦算了几年，偷看徒弟洗澡看了几年。
始终没有最终答案。
但明明答案已经近在眼前。
所以，
凤颜汐想到，为什么不直接问江尘徒儿。
她再次开口道：
“或者，我换个问法，你是龙尊后裔吗？”
江尘虽然身体因为健康值太高，始终没有冷静下去。
但已经做好，这一天的到来。
刚才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师尊或许信不过。
但他可以相信，陪伴他十年的大师姐。
大师姐说过，她会站在自己这边。
如此师尊应该也不会，如何处置他。
江尘吞咽了下口水。
点了下头。
“嗯。”
“哈，还真是，让我算对了呢。”
师尊笑了笑。
看着云淡风轻。
但江尘心里清楚，她这是反常。
反常的很不自然。
江尘反问道：
“那师尊打算怎么处置我？”
“瞧你这话说的。”
师尊笑了笑。
又瞬间笑意全无。
阴晴不定。
那张冰冷的神色又挂在脸上。
“你已是太清弟子，就是我太宗一辈子的人，只有惩罚和奖赏，何来处置一说。”
“……”
江尘的脸色也变得冰凉。
双眉微蹙。
从懂事起，就开始逃亡奔波。
所以处理任何事情，也会变得很严谨。
“那师尊你为了调查我是龙尊后裔这事，还专门偷看我洗澡，又是为何？”
“啧，还是被你发现了，但这事嘛……”
此时。
凤颜汐的小脸有点微红。
虽然看不清，但的确是有。
“还得从头说起，准确来说，如果要不是觉得你可能是某位仙尊后裔，我就不可能让你入门。”
这话倒是说真的。
师尊一向看人很准。
如果江尘没有修仙资质，定不会让他上山。
“所以你是一早就知道了？”
“是啊，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太确定你是哪位仙尊后裔。”
凤颜汐边说，边坐下。
舒服地泡起了澡。
“后来每年都给你算了一卦，才知道可能是龙尊，而龙尊后裔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条银龙纹。
但直接问你，怕你不肯说，不如就试着偷看你洗澡。”
师尊不像三师姐。
不用受罚。
还打得过江尘。
所以她应该说的都是真话。
而且，
江尘想来也确实。
之前如果师尊直接问，自己肯定是不会说出实情。
不过。
江尘还是有好奇的事。
“所以，师尊你偷看了几次。”
凤颜汐闭上眼睛，开始认真思考。
江尘不禁怀疑，这很难想吗？
结果。
师尊一开口就让他无语。
“很多，感觉数不清。因为好奇，我基本在你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偷看几眼。”
“师尊，你比其他师姐还变态……”
“变态？那是什么？不过，我只记得我最讨厌二月，因为只能偷看28天。”
凤颜汐一脸无事人地说着。
好像她认为她的矜持，应该值得歌颂才对。
江尘也吐槽了一句。
“那我猜你最喜欢闰年，因为有366天。”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凤颜汐还人畜无害地淡淡一笑。
有种冰山冷雪要化开的感觉。
她望着明月星空。
似乎已经开始享受泡澡的舒适感。
但又很快地再次开口：
“无非是当时的好奇罢了，你看现在师尊我知道你是龙尊后裔，也没太大的反应。”
她又看向江尘。
“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以后你身份暴露，为师还能提前有所准备。”
师尊果然还是看起来高冷。
实际上，
正如大师姐所说，是心软的神。
当年收留自己，也绝非看中仙尊后裔而已。
江尘也松了一口气。
太清山没来错，是值得信赖的地方。
“谢谢师尊，徒弟日后也会多加小心，不会轻易暴露身份。”
“无所谓，随便你……不过……”
凤颜汐迟疑了一下。
江尘微微蹙眉。
感觉到不好的预感。
“不过什么？”
凤颜汐突然嘴角勾起。
“你大师姐说得对，偷看你洗澡确实是我的不对，应该道歉。”
她的目光缓缓往下移。
“我在天上的时候，就看你的身体不太对劲。
你是靠自己修复的吗？那师尊也用同样的方法来帮你吧，这样就算是道歉扯平了！”
“啊？”
江尘想起。
自己的健康值还处于巅峰。
刚才是靠手子兄帮忙的。
那师尊的意思就是……
还没等他进一步猜想。
结果很快得到了认证。
凤颜汐直接凑了过来，将手伸进毛巾里。
按他刚才的方式，再重新演示一遍。
很快江尘就发现，
师尊的手要比自己的小很多，而且竟没啥力气。
打在自己身上，没啥感觉。
修仙者平日都是用法力施法。
没想到她力气会这么小。
肉身是一点都没练啊。
所以，
江尘建议道：
“师尊，你用双手的话，力气会大一点。”
凤颜汐虽然有点不服气。
但还是照做。
果然省了不少力气。
她突然灵光一闪。
往前一挤。
双手推着身子发力。
没想到。
效果更佳。
江尘明显感觉到，过剩的健康值，得到了缓解。
没想到，
师尊养尊处优这么久，第一次按摩就这么棒。
真是好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