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手指握拳,一点一点的敲击再桌子上。
闵修现在心里有点乱。
其实还有一个税收,闵修考虑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写。
那就是个人所得税。
就跟现代的交税一样。
你收入不到那个点,那你就不要交。
但是一旦超出了那个点,就要开始交税了。
具体的税率,还得再考量考量。
毕竟大越不少的官员和商人,真正的收入谁说得清呢?
闵修想了想,还是没有写上去。
他只是想当个官,还不想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
这事等以后手握大权的时候,再说不迟。
闵修这篇文章是完全顺和了左博的改革念头。
甚至还为他提供了一个具体的方法。
这要是左博看不上,闵修只能说自己是对牛弹琴了。
闵修洋洋洒洒写完之后,这只是打了个草稿。
毕竟他有一点强迫症,不能允许试卷有污点。
所以闵修又用瘦金体,仔仔细细的抄写了一遍。
通看整篇试卷,气势恢宏。
不过这可还没完,还有最后一个部分。
也可以说是附加题,可写可不写。
那就是“诗赋”。
它是为克服考生存在的多背诵经义和旧策,而乏真学实才的现象,在后来加试的一种方法。
你不写不扣分,但是写了加分。
就是这么流氓。
不过写诗嘛,正对上了闵修的专业。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是华夏上下五千年,还不信解决不了一个小小的诗赋?
闵修看了一遍诗题。
写松。
思索片刻,闵修提笔写下:
映殿松偏好,森森列禁中。攒柯沾圣泽,疏盖引皇风。
晚色连秦苑,春香满汉宫。操将金石固,材与直臣同。
翠影宜青琐,苍枝秀碧空。还知沐天眷,千载更葱茏。
拍马屁嘛,谁都会。
这也是大越卷子最后的诗赋的惯例了。
就是吹,胡巴子吹。
吹的越大越好,最好就天下太平,绵延万世这种吹。
毕竟这卷子被左博选中之后,还是要让皇帝看的。
要是让皇帝看到最后,这么一首吹嘘的诗句出来,那可不就是身心舒畅嘛!
闵修端端正正的写完之后,已经没事干了。
再看一遍,还是完美。
没什么可改的了。
往旁边瞟了一眼。
大家还都是在认真写卷子。
闵修诡异的勾起嘴角一笑。
你们都在考试,我就早早写完了睡觉。
哎,卷死你们!
闵修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睡了。
不得不说,一趴在桌子上睡觉,还真的就跟梦回学校了一样。
那时候在学校午睡,惬意的很。
不一会,闵修就睡着了。
考场里其他的学子看见了闵修的动作,暗骂一声,都以为闵修是直接放弃了。
那正好,又少一个竞争对手。
这些学子暗地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又开始笔走龙蛇。
毕竟每次春闱在考场上发疯的,痛哭的都不计其数。
这些考官都是见怪不怪了,每次抱着大腿痛哭再给一次机会的也大有人在。
他们这些考官的心已经像大越边境的寒风一样冷了,自然不会有所波动。
不过闵修这种紧张到睡觉的,还是少见。
巡视的考官满脸的惊异,对视一眼。
选出来了一个考官跑到了闵修的身边巡视。
可别是紧张或者犯病了直接厥过去了。
毕竟维护考场安全还是应该的。
那个考官装作没事人一样在闵修身边走来走去。
他们考官是不可以接触考生的。
仔细看了看闵修后背还在起伏,应该还是有一口气在的。
人没事就好,那个考官松了一口气。
还真的是睡着了,心真大。
随后考官无意的转头,已经看到了闵修的试卷了。
具体的内容他没看到。
但是只看到了闵修写的满满当当,而且惊讶的发现闵修还用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字体。
不是惊悚,而是惊喜。
那字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精美的画儿一样。
那个考官还欲再看,就听到自己的同事们轻咳一声。
把他吓得回神了。
偷看考生试卷,是大忌。
那个官员只能遗憾的又多看了闵修几眼,去别处巡视了。
闵修没有什么感觉,咋了咂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了。
这狗屁的制度,居然不让提前交卷?
不然闵修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压迫感。
就这样迷迷瞪瞪的睡了好长时间。
只听得三声钟响。
把闵修给惊醒了。
“啊!终于结束了!”
闵修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转了转脖子咔咔作响。
“交卷了!”
一个考官走到了闵修的身边,敲了敲桌子。
闵修把手里的卷子递给他,轻道一声,“多谢。”
那个考官有些面色不自然的走了,看着闵修的眼神满是古怪。
大越不仅盛行名妓,也有很多人好男风。
闵修刚睡醒的样子,实在是...
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