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许玉春决定今晚送给自己儿子几个好生养的女人。
许府的孙子,绝对不能是许晋这种蠢货!
简直是丢人现眼!
最差的也得是闵修那样的!
“你以后不许再去招惹闵府的人。”
许玉春丢下来了这句话,就直接拂袖而去,不愿再看这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看到向来疼爱自己的爷爷,现在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
许晋原本扯出来的笑意,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东西,这老头还跟我摆脸色。”
许晋嘀嘀咕咕道。
他向来受到宠爱,嘴碎也是很常见的。
而他身上的侍妾笑着说道。
“咱们老爷说不定是心烦呢。”
带着浓烈香气的帕子甩在许晋的脸上,直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只听清楚了几个字。
心烦?
对,心烦!
“肯定是那个闵修,我都听父亲说了,他老是为难我们许家的生意。”
这几天许晋显然也是听到了自己爷爷和爹爹因为生意上的事,唉声叹气的。
许晋早就觉得许家将来都是他自己的了,许家一脉单传,许家的钱,可不就是他许晋的钱吗?
闵修这样损害许家的利益,许晋他肯定不干!
更何况之前闵修还那样不给自己面子,直接让小厮把自己打了一顿!
“那我该怎么办呢?”
许晋有些苦恼,就他这没读过几本书的人,你让他想整人的方法,他都想不出来。
他只会喊人打架。
打架?
对!
打架!
许晋猛然兴奋起来:“我可以叫人去打那个闵修啊!”
怀里的侍妾点了点头,但随即有些忧愁道。
“可那个闵修在闵府,我们怎么打他啊。”
“只能趁他离开闵府的时候了,可是这大冬天的,他什么时候会离开闵府呢?”
许晋兴奋地拍了拍侍妾的脑袋,浑身的肥肉都在颤动。
“我打听了,闵修马上要启程去京师春闱了,到时候他必须要出门!”
“只要出了广陵城的门,是死是活,他还能管得了吗?”
“我去雇那些山贼什么的,大不了多出一点钱!在他启程的路上,打他一顿!”
怀里的侍妾也咯咯咯的发笑,称赞许晋的英明。
她是故意引出闵修这个话题的。
那日在画舫上的歌姬,那么多人,可闵修偏偏就只看上了清月!
现在清月可以服侍闵修这样的人,过得是神仙日子。
而她,却不得不委身于许晋这个废物。
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不得不说。
在想歪点子这方面上,许晋算得上是机灵。
要是把这股劲用在读书上,大小也是个秀才。
“只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爷爷和父亲知道!”
“闵修只是受到了山贼打劫而已。”
“哈哈哈,老子真是个天才!”
许晋哈哈大笑,得意极了。
从小被捧着长大的许晋。
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而他怀里的侍妾,也是假意的摸着他。
眼底一片狠毒。
......
陈据在京师的消息不断的传回到广陵。
他现在已经彻底的获得了皇帝的宠爱。
朝堂之上短短之内,已经几乎是分成了好几派了。
而陈据,也同样的占据了一席之地!
闵修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消息传来。
只觉得日子差不多了。
该真正的开始办事儿了。
在春闱之前,得提前先走走关系。
布置布置人脉。
他闵修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先做好准备,再开始考试!
不论结果如何,闵修都将留在京城。
当个几品芝麻小官有什么意思?
要做,就做那万人之上的人!
闵府.
天渐渐阴沉下去,连日的大雪,把街道全部冲刷了一遍。
此刻除了闵府通火通明之外,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而闵修即将出发去京城谋篇布局。
他已经只会过陈据和铁光了。
这二人也一定会帮助自己。
毕竟闵修这钞能力,不是废物嘛。
不过现在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摆在了闵修的面前。
看着这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大家子,闵修第一次有了手忙脚乱的感觉。
“公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没钱了,记得差人给我信儿,哎,算了,我再给您加几箱金子!”
“不用了李叔。”
闵修笑着拉住了李叔想要回去拿金子的脚步。
李叔这叫什么,儿行千里父担忧?
闵修看着自己身后好几大车的东西,不由得心里发笑。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哎呀,李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行了,你们也别哭了。”
“我走了之后,不准不学写字,听见没有!”
闵修摸了摸几个小孩的脑袋。
五个小孩都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点头。
“我们...一定听话...呜呜呜...嗝..”
闵灵边哭边打嗝。
脸蛋都哭得湿漉漉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
这几个小孩和闵修已经相处的很好了,依赖性也很强。
现在闵修猛地要出远门了,而且归期不定。
他们自然是舍不得了。
李叔拭了一把眼里的泪,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竟然连跟自己公子过年的机会都没有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回不来了,都守好闵府啊。”
闵修扬起了笑容,活跃着离别的气氛。
他很怕离别,更别说大家都是相处了这么久了,感情都有了。
李叔到底是混了这么久的,很快就稳定了心神道。
“公子,一路顺风,我在闵府等着您高中的消息!”
“好!”
闵修重重的点了点头。
“珍重!”
闵修直接转身上了马车,外面寒风猎猎,大雪簌簌地落下。
身后是他呆了七年的家。
身前是坎坷荆棘的前途。
马车晃晃荡荡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