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送?”
“那怎么行。”
闵修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陈据那厮最是贪心,要是别人都满箱珠宝,我两手空空,他还以为我看不起他呢!”
闵修到底是穿越过来的。
还是没有完全的理解这个世界的风俗。
在楼里呆了十几年的芸姐最是知道这些官员士子的丑态。
要是让他们没钱可以。
但是要是让他们没有名声,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爷,您是解元公啊!您可以给陈大人写一首诗啊,到时候万一名满大越,那不比几箱珠宝让陈大人高兴?”
对啊!
闵修灵光一闪。
“还是你有办法!”
就这么办!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词满如烟海。
自己可以借鉴几首啊!
闵修笑呵呵的把怀里的芸姐抱起。
干活去了。
......
白袍骏马。
面若冠玉。
闵修披着大氅,冒着风雪赴宴。
他两手空空,没有带任何东西。
闵修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给陈据送什么东西。
但是昨天的芸姐提醒了他。
这个大越的文人最爱穷讲究,最爱名声。
自己弄首诗给他不就得了!
反正闵修之前已经给这老小子送了太多的钱了。
这次的宴会。
当初看不上陈据的富绅名流肯定是一涌而来。
总之陈据肯定不会亏本。
而这当中。
闵修不妨做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毕竟谁帮助陈据讨好皇帝。
他应该心里有数。
华灯初上。
闵修驾着马,悠闲地漫步在街上。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
街上很少有人出没。
大片的雪竟然衬的街道光亮了一点。
但当闵修行至太守府的时候。
满目红绸。
太守府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大车大车的礼物被运了进去。
广陵的名流富绅几乎是悉数到场了。
闵修到了门口下马。
太守府的小厮已经认识了他。
原本爱答不理的样子。
看见了闵修,赶紧迎了上去牵马。
“闵公子,您来了?太守等您好长时间了。”
闵修点了点头,并没有推辞。
这是陈据给他表的态。
也是陈据给他的面子。
整理好衣服,闵修直接进了太守府。
而还被挡在门口登记礼品的富绅们不干了,纷纷议论。
他们都在门口淋雪,凭什么这个少年可以随意的进去?
他们都是做生意的,而闵家又是广陵富商。
按道理来说是认识的。
但是一般闵家的生意闵修不怎么出面谈。
他只负责告诉李叔哪里挣钱,怎么挣钱。
面对面谈生意的事情,都是让李叔去的。
再加上闵修这些日子居家读书。
少年十四岁,每天一个模样。
自然是不好认出。
“凭什么?他谁啊!”
一个老头面色发青,显然是被闵修的淡定从容给刺//激到了。
他是广陵的名门望族!
都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登记。
凭什么这个小子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
“你不知道吗?他是陈太守的学生,是今科解元公!”
“对对对,这解元公很久之前就与太守大人交好了!”
听着知情人的解释。
众人静默。
不再言语。
谁都明白。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自己这些人一涌而来,有用吗?
没有用。
但他们还是来了。
这些人里不少的人,以前得罪过陈据。
毕竟只是个太守,而他们都是盘踞在广陵几十年的豪绅。
虽说不至于欺负陈据。
但是肯定也不会太过于尊敬。
结果。
人家一遇风云变化龙了。
参知政事啊......
陈据的府邸里其实别有洞天。
这家伙收了那么多的银子。
总归不会寒酸到哪里去的。
后院里种了一大片的竹子。
穿过竹子,最中间却是一片空地。
把雪扫了。
设了几桌宴席。
四周尽是沾了风雪的绿竹。
倒是显得别有风味。
真他娘的会弄!
闵修刚穿过竹林到达中央。
就听到一阵阵丝竹的声音。
踏雪而来,白衣胜雪。
闵修刚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
虽然不能以貌取人。
但是大部人的人对长得好看的都会有天然的好感。
陈据正在被众人围绕着。
一看到闵修来了,笑意遮都遮不住。
“看看,咱们的解元公来了!”
陈据直接站了起来,把闵修的席位拉到了自己的旁边。
周围的人一见。
都俱是称赞。
毕竟这个时候陈据最大嘛。
“原来这就是咱们广陵的解元公,今日一看,果真英武不凡。”
这话说得是真话。
闵修穿越过来,唯一庆幸的不是有了金手指。
而是自己这张俊俏的皮相跟着自己过来了。
说他肤浅也好,说他不要脸也好。
反正闵修觉得自己这张脸为自己办成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看起来就很可靠,像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