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修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爷,咱跟太守大人送礼还真的是送对了!”
孔二在马车外兴奋的说。
朝中有人好办事。
就算他孔二没读过多少书,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闵修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陈据本来之前就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
只不过是后来党派之争把他卷了进去而已。
其实陈据的实力还在。
只是差了一阵东风。
而现在。
铁光送来了这阵东风。
所以他才能一跃就到了参知政事。
自己给陈据投进去了这么多的钱财。
要是这老小子演自己。
闵修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其实这大越皇帝。
手里有权。
但就是不愿意干活。
你说当上皇帝吃吃喝喝快乐一辈子,多好。
以至于大越朝中奸佞横行。
偏偏皇帝又是个耳根子软的。
讲讲好话,要是把他吹动了。
那就是扶摇而上九万里!
“陈据,我帮你的够多了,是时候收一些利息了。”
闵修喃喃自语道。
......
闵修回到家。
刚下车马。
发现扶自己下车的是玉儿。
这小娘子不是挺自恃清高的吗?
怎么肯“屈尊降贵”了?
也不知道清月那几个人是怎么跟她说的。
竟让这一匹烈性的小母马伏低做小。
不过闵修才不管这些事。
美人送上门来。
断断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闵修不是欺男霸女的那种人。
但也绝对不会是吃斋念佛的和尚。
闵修调笑的摸了摸她的小手。
不错。
挺滑的。
玉儿猛地收回手,耳朵脖子红了一大片。
“爷莫要取笑奴!”
少女的娇嗔像小勾子一样挠在了闵修的心里。
闵府门口站的是芸姐,清月和红枫。
闵修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玉儿。
不免有了一番感慨之心。
想不到啊。
他也能混上这种逍遥日子!
几人服侍了闵修洁面更衣。
倒是别样的柔顺。
日子过得飞快。
闵修穿着宽松的大袍子,躺在书房的榻上看书。
几个女人也不敢打扰他。
但还是想围在闵修的身边。
屋子里烧着上好的炭火。
四季如春。
屋外又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的收成不错。
闵修一日一张的文章。
上面的书法也让陈据有些惊异。
初见时不以为然。
陈据再仔细看看,才发现,竟然是他从未见过的字体!
闵修这小子居然能自成一派了?
如果陈据来到后世。
就会知道那个字体叫瘦金体了。
是跟大越皇帝一样昏庸的皇帝自成一派的书法。
不过陈据也没机会知道了。
只是在心里暗暗赞叹闵修的天赋。
不过闵修这些日子进步不可谓不大。
几乎陈据肉眼可见的。
他写出的文章越来越出彩。
稳中带秀。
更别提这独树一帜的字体了。
陈据敢担保。
即使没有他的运作。
闵修照着这个水平努力一个月。
连中三元,真的不是做梦。
不过他可不会提前告诉闵修。
这小子老是没个正形的。
要是跟他说了,那还不反了天去。
不过闵修其实也不在意。
人进步不进步。
自己是能明显感觉出来的。
近日来他看书倒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之前死活读不进去的文字。
竟然也生动了起来。
这大概就像大学怀念高中,高中怀念初中这种的感觉吧。
“爷,太守府送来了请帖了。”
闵修也懒得起来,朝芸姐使了个眼色。
芸姐笑着说了一声懒怠。
也出去把请帖接了回来。
“哎呀,这到底是升官了,连请帖都高级了不少。”
闵修笑着看着手里的帖子,打趣的说道。
大越官员使用的东西有划分。
不该你用的,你就不许用!
陈据连升好几级。
自然在吃穿用度上讲究上了。
“爷,咱这闵府什么没有,你还在意一张纸嘛。”
红枫给他捏着肩,显然是看到了请帖的内容。
有些不屑的开口道。
这闵府是广陵巨富,而广陵又是整个南方地区的中心之一。
闵修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一张纸。
“这你就不懂了。”
闵修笑呵呵的,从榻上起来捏了捏红枫的小脸。
“这纸常见,但是里面的官位难见啊。”
谁会在意那一张纸?
闵修家里有无数比这好的。
可唯独是这张纸,闵修不能用。
因为他不是参知政事。
“哎,还是有权好啊。”
芸姐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闵修,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这几日在闵府的娇养。
倒是让她舒心不少。
整个人终于有了闵修期待的明艳大美女的味儿了。
“爷这说的哪里的话,您是广陵最年轻的解元,到了陈大人那个年纪,您未必不如他。”
闵修嘿嘿一笑。
“你说的哪方面?”
“讨厌!”
整个屋子里充斥着笑意和暧昧。
倒是有别样的温暖了。
闵修虽然是在笑着,但还是在想要给陈据送什么东西。
虽然他有钞能力。
但是陈据这老小子实在是太贪了。
普通的东西压根看不上。
还是得想想怎么干了。
碰!
外面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
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爷,不好了!”
“滚你娘,赶紧说事!”
闵修翻了个白眼,说个话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
“闵天火把后院的墙给炸了!”
闵修叹了一口气,道。
“孔二,去把那几个小子给我带来!”
“好嘞。”
孔二在外边应了一声。
后院那几个小子离闵修的院儿还挺近的。
不一会功夫。
这几个小子就来了。
还有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