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郡守大人怎么样了?”
见大夫从房间内出来,一群将领赶忙围上前来,询问起白仲的情况。
他们跟随白仲许久,彼此间早就建立起不俗的感情。
白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晋阳守不住的同时,他们心里也绝不好受。
被众人围在当中的大夫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将见状更是焦急。
更有甚者直接一把抓起那名大夫,向他怒吼道:“大人究竟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旁边的人刚忙上前阻拦,将他架开。
大夫这才缓了口气,叹息道:“唉,那支流失正中郡守大人肺腑,在下勉强将其取出,但郡守大人失血过多,已陷入昏迷...”
“究竟能否醒来,在下也没有把握,只能看大人的造化了...”
听完他的话,众人陷入沉默。
他们知道眼前这名大夫已经尽力了。
而且这还是晋阳城内最好的大夫。
若连他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救白仲?
良久,另一名将领上前两步,沉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如今匈奴大军兵临城下,若无郡守大人坐镇,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城中无数百姓,还请大夫再想想办法!”
面对他的请求,那名大夫再次叹了口气道:“将军,不是老朽不愿想办法,老朽也很是敬重郡守大人,在郡守大人的治理下,太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可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肺腑被射穿,再加上失血过多,就算医家圣手来了也束手无策啊...”
“一切,真的只能看郡守大人自己了,若能挺过来,便平安无事,若挺不过来...”
说到这里,他不再开口,满脸遗憾的向外走去。
众将见状也不再阻拦。
看着那名大夫离去的背身,纷纷面露苦色。
“郡守大人如此高龄,身子骨远不如从前,此番负伤,恐怕是凶多吉少...”
“呸!直娘贼!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凶多吉少?郡守大人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义将军,你是郡守大人的家臣,大人负伤一事,可有传信回太原?”
听众人提到自己,刚才那名再次向大夫询问方法的将领缓缓摇头:“没有,我只向咸阳送去了消息,请求陛下派兵驰援,太原那边,暂时还未派人去信...”
他幼年被白仲所救,从那以后便一直跟随在白仲身边,白仲也为他冠名白姓,改名白义。
白府中所有人都将他当作家人看待,也很是放心将白仲的安全托付给他。
谁知此行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此刻的白义已是悲痛交加,恨不得当时中箭的是自己,而不是白仲。
白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还哪有脸回白府?
“唉,如此也好,”一名年纪稍长的将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郡守大人负伤的消息,还是先不要传回白府的好,老太太那般高龄,若得知此消息,定会悲痛万分,万一...”
说到这里,他再次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好了,留两人在此地即可,大伙不必都处在这,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组织布防吧。”
“在郡守大人醒来之前,晋阳不可破!”
“诺!”
众将当中,就属他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职位也是最高。
所以白仲倒下后,他的命令众人还是得听从的。
何况他说的也不错。
事已至此,继续待在原地也不能让白仲醒来。
当务之急还是得做好城防工作,抵挡住匈奴大军的攻势,等候咸阳方向派来援军。
晋阳城外。
匈奴大军已安营扎寨。
中军主帐内。
一名年轻的匈奴将领正握着酒杯,与部下们商议着进攻晋阳城之事。
他是匈奴左贤王之子,古丽丹。
此行率部南下,本是为了扫扫秋风,为自己部族劫掠回一些粮草物资,以备过冬之需。
草原上的冬天分外寒冷。
匈奴人又是游牧民族,没有中原人这般善于耕种。
所以每到秋冬之际,便会南下寻找劫掠的机会。
此前大秦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山东六国身上,并没有太过在意北方匈奴。
这也就让匈奴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趁着秦与六国开战之际,大举南下。
不但侵占了原本属于赵国的部分土地,还吞掉了河南地。
势力范围直逼太原上郡九原一线。
“哈哈!真没想到此行南下还能碰见只大鱼!”
“还不都是咱们族长受长天庇佑,不然怎会遇见个秦国郡守?”
“那秦国郡守被族长一箭射中,怕是已经归西了,这下城中乱成一团,正是我匈奴大举南下的好机会啊!”
“那可不吗!这次南下,我们部族可是立下大功啊,到时候族长定会受可汗重赏!”
部众们的吹捧让古丽丹极为受用。
他灌了口酒水后,开口问道:“消息可送回我父与大汉手中?”
ps:新书起航,跪求鲜花评价票月票等各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