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他。”虽然猜过最大可能的人就是八贤王,可现在听到小叮当亲口承认,他还是有些震惊。这么说来,那的的确确是一只千年的狡猾狐狸。
“我知道他的事情不多,我只知他给我下了这些任务,我只知他的野心很大。”小叮当看着沈望,一脸败灰,“现在,我已经说了,你是不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了?”
“你还有事瞒着我。”
沈望勾起唇角,目光锐利的射向她。
小叮当一怔,蹙眉,“你这是出尔反尔吗?”
“不是!而是你不够老实,看来,你还没有过够这种日子。”沈望冷冷的转身,抬步就要离开。小叮当见状,连忙喊住了他,“好,我说,我全部都说。”
顿足,沈望看着她,眸光没有一丝温度,“你早点认清这一点,不就用不着受这么多折磨吗?”
小叮当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一点事情都瞒不住沈望。她暗暗在想,这人真是太恐怖了。
“我有次不小心听到一件事情,孟晨曦体内的毒也是八贤王的手笔。只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下了毒又要救你的儿子呢?明明就是你下令杀了他的儿子。”
“你说清楚一点。”
他何时杀光了八贤王的儿子了?
小叮当闻言,却是笑了,像是在看一个大白痴似的看着沈望,“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她都要死了,也就不去顾那么多了。
地牢里,身影一闪,安顺已闪到她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她,“看来,你是不想一个了结了?”
“哈哈哈……你真是好笑,我都一个要死的人了,还不让我笑笑?”小叮当的目光越过安顺,停在了沈望的身上,“康王是他的儿子,这样,你清楚了吧?”
果然是这样。
沈望突然间就觉得一切事情都变得清明起来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安顺,满足她。”
沈靳是八贤王的儿子。
晨曦体内的毒是八贤王下的。
这个人藏得真深,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想到孟晨曦这些年来所受的折磨,他恨不得立刻将那八贤王碎尸万段。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
孟夏有危险。
“安顺——”
刚刚从地牢出来的安顺急急的上前,“王爷。”
“立刻把我书房里的信送进宫去皇上,我要去平谷城,你回头去别院告诉小五姑娘一下,让她照顾好晨曦。”沈望已经一刻都不能留了,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孟夏面前,拦住她,不让她去见八贤王。
这是一个圈套。
八贤王不仅要边防图,他还要孟夏。
沈望越想越心惊,转身就大步往外走。
安顺急急的追了上去,“王爷,这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让属下去办吧?”
“少废话!快点把信交给皇上,然后,皇上会有事情交待给你。安顺,孟夏有危险,我要去找她,我要拦下她。她不能去见八贤王。”
“这……这……”安顺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沈望离开。直到他听到门外的马儿长嘶一声,他才醒过神来,连忙去书房找出那封信,匆匆去觐见小皇帝。
东玉,乐亭县。
高高的城门上,八贤王负手而立,夜风将他的袍角吹得猎猎作响,却不影响他的心情。他举目眺望着城门外玉田江那边的大晋平谷城,内心忍不住的激荡。
过不了多久,不管是东玉朝,还是大晋,都将是他的囊中物。
“飞翼,这个时候,飞掣应该已经动手了吧?”
“回王爷的话,这个时辰,该是动手了。”
八贤王低低笑了,夜色中,他的眸光因为野心勃勃而精光闪烁。
快了,快了,很快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王爷,飞沉回来复命。”
八贤王一听,立刻转身,当他看见飞沉高高举在头顶,双手奉着的匣子时,他立刻哈哈大笑。
“哈哈哈……”
老天爷,你也是眷顾我的。
他仿佛可以听到沧城和平谷城的无影门正传来一片哀嚎,他越笑越大声,那一瞬间,他看着他梦寐以求的一切就摆在他的面前。
大晋,沧城。
深夜,洪兴还在书房处理事务,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快来人啊,烧起来了。”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账册,顺手启动了书房的开关。
结果,他刚从书房出来,就有一个十来个黑衣人将他围住。
“你们是谁?”
“你就是洪兴?”飞掣不应反问。
洪兴举目望去,目光与飞掣不期而遇,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人是谁?他认识他吗?
他蒙着脸,自己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不过,他的眼睛怎么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洪兴,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双厉目扫过黑衣人,洪兴身上一股威厉就释放了出来。
“上!活抓洪兴,不必手软,我只需留他一口气便行。”飞掣大手一挥,十几个黑衣人就迅速的攻上去。
洪兴抽出剑,奋力对抗。
“洪大哥,我来帮你。”院门口,一身蓝裙的海棠冲了进来,有她相助,洪兴渐渐的呈于上风。两人背对着背,举剑刺向不停向他们围过来的黑衣人。
“海棠,小心一点!”
海棠?
飞掣朝海棠看了一眼,随即抽剑加入激战中。洪兴和海棠很快就发现,这个黑衣人的头头武功很高,就是他一人对他们两个人,怕是也可以打到平手。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响,洪兴和海棠不禁有些慌乱。
咝……
眼看着海棠的手臂被刺中,洪兴搂着她转了个身,那剑就刺中了他的手臂。
“洪大哥。”
“没事!千万别分心。”
“你们出去对付外面的人,这两个人交给我。”飞掣禀退了他的部下,“洪兴,如果我是你,我就舍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死。我来跟你谈一笔生意吧,你跟我走,我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