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去哪里?他不该是去找康王吗?”
“也许康王也在东玉呢?”
慕云墨沉默了一下,表情严肃的道:“如果他们都在东玉,那你得提前做好准备,那些边关图,你得重新布置,不能大意。”
“我知道,这个我心中有数。”
“他们逃了也好,不然,真没法一次把他们全收拾了。”
“来,再喝,喝完这坛酒,我也该走了。”慕云墨举起酒坛,两人碰了一下,继续喝酒。
“云墨,你对小五?”
“我对小五怎么了?”慕云墨满目疑惑。
沈望深瞅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
“行啦!那我走了,咱们苍龙山见。”
“好!苍龙山见。”
四合院。
晨色朦胧,孟夏一袭白裙胜雪,坐在大树下石桌前,面前小炉子上面的铜壶盖扑嗵扑嗵的动着,而她却没有发觉,仍旧托着下巴发愣。
昨晚,孟晨曦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娘,你说过,人生苦短,不能苦了自己。娘,你曾告诉过我,只有把每一天都当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过得精彩,过得自我,那才不会有遗憾。现在我把这些话还给你,你能做到吗?”
她做得到吗?
孟夏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她不能让晨曦失望,不就是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吗?她能做到!
“夫人。”流光突然出现。
孟夏回过神来,轻问:“出什么事了?”
流光把小竹筒递了过去,“八贤王来信。”
孟夏接过小竹筒,取出里面的小纸条,展开,只扫了一眼,她就把纸条丢进了炉子里,炉子里火光骤亮,不一会儿又暗了下来。
“我知道,你回信,让他静等我的好消息。”
流光犹豫的看着孟夏,“夫人,你真的?”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孟夏摆手,“可有祝王的消息?”
“他去东玉了。”
东玉?他去东玉干什么?
孟夏蹙了蹙眉头,随即吩咐:“他既然去了咱们的地盘上,可要好好照看着,我要知道也他的一举一动,他都和什么人来往,这些你都交待下去,我要事无巨细的知道。”
“是,夫人。”流光拱手。
孟夏想了一下,又道:“乐亭我大哥大嫂那边,你多派些人在暗中保护。”
“是,夫人,属下马上去办。”流光纵身离开。
那些丧心病狂,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点,孟夏能预料,所以让自己的人先准备着。
沈望一袭蓝衣快速的走进来,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抱花。见孟夏坐在院子里,他愣了愣,一张俊脸唰的一下红了,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孟夏也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会来,瞧着他怀里抱着的花,还有那别扭的模样,她一个忍俊不止就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早?”
“嘿嘿!也不早了。”
沈望干笑了几声,磨磨蹭蹭走过去,把花递到她面前,“鲜花送美人。”
孟夏伸手接过,放在石桌上。她扫了一眼那些花,心知这些花怕是他从御花园里摘来的,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大清早的在御花园里摘这些花,她就觉得画面有些搞笑。
沈望见她嘴角溢满了笑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就不禁心花怒放。别说,这个慕云悦还真是懂得女人心。看来他以后得多找他请教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铜壶的水早就开了,孟夏提壶,沏茶,推了一杯过去。
“坐吧。”
“哦哦哦。”沈望坐了下来,一下子不知要说些什么了。他朝孟夏的房门口看了一眼,问道:“晨曦,他没有醒来吗?”
“应该没有吧。”
“爹娘呢?”
“应该也没有。”
“二哥呢?”
“我想也没有。”
“那……”
“你……你是不是要问小白?”孟夏有一股要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
沈望窘迫的点点头,“嗯,那小白呢?”
孟夏长吁了一口气。
他还真的问。
“穆大夫说,三天后,晨曦的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孟夏岔开了话题,实在不想跟一直回答他那种问题。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祝王府那边呢?”
“祝王跑了,但他所犯的那些罪行已经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守业今天就会下旨查封祝王府,祝王府的人全部贬为庶民,本该流放在外的,但为防止祝王将来卷土重来,祝王府的人全部都将扣留在西城的别院,并派人加严看管,沈晓寒也会收在宫中。”
沈晓寒是质子,这个不会改变。
至于祝王爷,他将来就算要动手,也得考虑他的一家老小,除非他真的冷情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否则,这些都将是束缚他的力量。
孟夏听着,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认为,像祝王那样的人,他为了高位忍了大半辈子,现在被逼上了绝路,他绝对不会再顾忌这些。他就像是被逼到了穷巷里的疯狗,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对了,云墨已经赶去苍龙山了,他说咱们到那里再聚。”
孟夏笑着点头。
东玉朝京都,贤王府。
“王爷,孟姑娘来信了。”飞掣进了书房,递上纸条。
八贤王淡淡的道:“不必看了,她一定是让我稍安勿躁,静侯她的消息。”说着,他抬眼扫了飞掣一眼,“不信?那你拆开看看吧。”
飞掣连忙拆开信,一看,果然如此。
“王爷,要回信给她吗?”
“不用!她要时间,本王就给她。本王倒要看看,这只精心留了这么多年的棋子,她到底能不能起到她的作用?”
“王爷,孟姑娘,她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八贤王摇头,“不一定!万事都没有绝对,她是女人,女人一旦有了心上人,为了情字,她们什么都可以做。沈望那样的人,再加上他们的关系,她不可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