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秦淮茹淡淡道。
曾经最苦的时候，她也没冲李副厂长低头。
如今，她压力减轻许多，没必要为了食物诱惑出卖自己。
“秦淮茹！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个寡妇，你以为你多招人稀罕？”
“反正不用你稀罕！”
“你！”
李副厂长脸色发紫。
他妈的！
怎么了这是？
怎么工人都不听话了？
还敢顶嘴？
都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现在可不仅仅是能不能借机睡到秦淮茹的事儿。
更要紧的是面子。
就在不久前，他信誓旦旦地说今天一定把秦淮茹弄进去，如果她不去，食堂的人不要笑话死他？
就食堂里刘岚和马华那两个大嘴巴子，明天上午就会把这件事儿当成笑话传遍全厂！
他还要不要脸了？
“秦淮茹！你狠！”
李副厂长想通利害，“行，我不惦记你了，当我送个人情给你，跟我走，我盖个章，你去食堂吧！”
“不用，人情我担不起。”
秦淮茹不急不躁地说道。
“好好好！”
李副厂长咬牙切齿，“我不用你领情，我领你情行了吗？你去食堂干，行吗？”
秦淮茹沉默。
在不出卖自己的前提下去食堂，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这不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吗？
但很快她察觉到什么。
李副厂长为人小气，不可能这么大方。
那就一定是他和何雨柱之间有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她猜不出，但能猜到她去了肯定对何雨柱不好。
莫名的，她思绪飘忽起来。
多少年啊，哺育养出来个白眼狼儿子。
又是多少年啊，恭顺孝敬养出个歹毒的恶婆婆。
唯有何雨柱对她真诚，她却偏偏对他最不好。
人，是该讲点良心了。
秦淮茹轻叹一口气，“我不用你领情。”
说完就去干活了。
机加工车间已经是全厂最苦的车间，没有更累的地方让她去了。
所以她不在乎李副厂长怎么想！
反正他也没资格开除她！
机加工车间不少人朝着这边看。
几乎所有人都隐约猜到是什么。
看样子李副厂长又失败了。
没人敢骂他，但架不住眼神不骗人，无数道嘲讽的目光让李副厂长几乎想宰了秦淮茹。
自然，他不敢。
只好假模假式地四处看看，然后溜溜达达出去。
他刚走，秦淮茹就走出车间，直奔食堂后厨。
“师父......”
马华冲何雨柱努嘴。
何雨柱转头，扫了眼秦淮茹没搭理她。
见状，所有人心里有底，纷纷有样学样地继续忙活，权当看不见秦淮茹。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以前谁都知道她和何雨柱的关系，所以大家很热情。
当时错以为自己也是个人物。
如今看来人家只是给何雨柱面子。
轻轻摇头挥散思绪，她走到何雨柱身边，轻声道：“柱子，我不是来干活的，李昌要把我调进来，我拒绝了，我感觉他要对付你，所以过来和你说下。”
“嗯，好。”
何雨柱客气地回答。
秦淮茹能感觉到这客气里全都是疏离，顿时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感觉到后厨有人在看她。
仿佛在笑话她曾经不知道珍惜，现在又这么卑微。
她脸色发烧，眼角不争气地湿润起来，加快脚步离开。
“唉，失算了。”
何雨柱叹口气，“这可让人家李昌的脸往哪搁啊！”
“哈哈哈哈！”
大家大笑起来。
中午，食堂忙得要死。
何雨柱现在厨艺处于世界级大师的水平，成功把所有人的馋虫勾上来了。
厂里近千号人本来只有四五百人在厂里吃午饭。
结果今天来了八百多人，食堂负载能力直接被爆破！
“班长！你不是有空白调令吗？”
刘岚苦着脸，“赶紧再找个人来吧！快顶不住了！”
原本，大家各司其职就好。
现在，她不仅要打饭，还要趁着打饭短暂间隙揉面，累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
其他学徒全部也是这样，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
“班长啊我们不怕累！关键是拼了命也跟不上趟儿啊！”
“再说啦班长，这些杂活哪用您干啊！”
“师父！”
马华忽然提高调门儿，冲着外面喊道：“厂长给您面子，给您了空白调令，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