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你把我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使唤我！你不怕我不管不顾，和你同归于尽吗？”
许大茂表情狰狞，双目猛瞪。
何雨柱搓搓手，放平，淡淡道：“你说哪方面？”
不等许大茂回答，何雨柱接着道：
“如果你说的是杀了我，那你没这个本事，因为你肯定打不过我，也打不了冷枪，关键是你没这个胆子。”
“如果你说的是去报案，那根本谈不上同归于尽，我最多关几天赔点钱，但你要被关好几年，那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一生都洗不掉的污点。”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又是没等许大茂回答，何雨柱摆摆手，“别闹了，老老实实去干活吧！你罪不至死，以后别招惹我就行了。”
静......
许大茂一直点头，最后速度越来越快，无比克制地什么也没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扭头就走！
其实，两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就此善了？
“厂长，其实放映员......厂长？”
何雨柱用笔敲敲桌子。
“嗯？”
杨厂长回过神，“你说什么？”
何雨柱道：“放映员并不是个多难的工作，有一份中文说明书就行了，如果新人不会干，我会让他去问许大茂，许大茂会热情解答的！”
“嗯。”
杨厂长点点头，“要么干脆从别地方调一个过来算了，你何必那么辛苦还要教？”
“得了吧！会俄语的人才谁来干放映员？其实许大茂也是个二把刀而已，你以为他要是精通俄语的话，还会甘心当个放映员？”
“那你精通俄语，你怎么就甘心当个厨子呢？”
一句话，问的何雨柱哑口无言......
“我热爱厨师这个行业，行吗？”
何雨柱笑道：“上午说了，我有个人推荐给你。”
杨厂长沉默片刻，压下满心疑问，“谁？这可是个美差啊！对了小何啊！你可以试试啊！”
“是啊班长！”
“班长，您走了别不回来啊！”
“班长，这算升级啦！”
“好了，别瞎说了。”
何雨柱摆摆手。
......
下午两点。
红星轧钢厂出来一份内部调岗文件。
认命马华为新任放映员。
文件即时发往钢协与内务部，即刻换岗。
这种小的人事调动，厂委就能决定，只要往上报告下就行，一般都不会被否。
整个轧钢厂沸腾了！
马华那货谁不知道？
大字不认识几个，说是个文盲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当上放映员？
放映员是何等肥差？怎么会轮得到他？
世上从不缺少聪明人。
不少人循着蛛丝马迹，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幕后推手，何雨柱！
只是他们死活想不明白，何雨柱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能量！
有一点大家知道，马华从此鲤鱼跃龙门，人生被改写了！
他的收入将从18.5元飞升到40.5元！
在这个封闭的年代，这样的提升速度是一个奇迹！
只有换岗这一个方式才会到达。
大家普遍文化不高，只会做一件事，所以调岗难于上青天！
后厨。
“师父！我不去！”
“混蛋玩意儿！调岗文件都下来了！”
“下来了我也不去！”
马华站在何雨柱面前，红着眼珠子，急吼吼地张牙舞爪，“师父，那么肥的肥差，您去干啊！我马华傻小子一个，不敢担师父您这么大恩情啊！”
何雨柱想了想，“这样吧，你走了以后，食堂有个空缺，你没事儿时继续过来帮工，不过可是义务劳动！”
“我不！”
马华梗着脖子，倔强道：“师父，您还没老婆，放映员这活儿比食堂班长体面啊！您去干的话，找老婆都更好找！我穷小子一个，怎么过都是过......”
“想想爹妈。”
何雨柱站起来，“你爹妈病了很多年，据我了解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没钱治，你身为儿子，应该承担起责任。”
一句话，击中马华软肋。
但他依然难以做出抉择。
这等于为了自己，拿走属于师父的机会。
他干不出来！
“马华，班长主意已定，你是徒弟，得听师父话，去吧！”
刘岚劝道。
“马华你小子真的......人傻命好遇到班长这样的贵人！以后好好报答班长就行了呗。”
王乐乐跟着劝。
马华低头良久，还是摇摇头，“师父，您说的我都懂，但我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徒弟每月拿四十块零五毛，师父拿三十七块五？我马华实在是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美死你了！呵呵。”
何雨柱乐了，“许大茂干了多少年了？他拿的是放映员七级工资，你刚上去只能拿八级工资，应该是三十五块五。”
马华嘴一闭，低着头装死。
何雨柱甚感欣慰！
这说明这小子为人太忠义了！
是个好事儿。
要不这么忠义还不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