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早饭，何雨柱急匆匆地往轧钢厂走。
此时时间早上五点二十。
工人们八点上班，只有食堂工人才需要早一些去。
所以路上行人极少极少。
偶尔碰到一个，也是同行。
忽然，一个人气喘吁吁地从何雨柱身边跑过去。
看样子行色匆匆，甚至差点撞到他。
“一大早能有什么事儿？”
何雨柱嘀咕了一下，旋即皱起眉头。
怎么有点眼熟呢？
嗯？
“马华！”
何雨柱转身大喊。
“师父？”
果然是马华，他跑过来，喘匀一口气，“师父您先去吧！茶给您泡好了。”
“这一大早你去哪儿？”
“我...我...我溜达！”
“你拿着擀面杖溜达？”
何雨柱指了指他手上。
马华下意识把擀面杖往身后藏。
工厂食堂的擀面杖可不像普通人家里的小棍棍一样短小，对比的话和棒球棍差不多！
打架神器！
马华往身后藏得很深了，依然露出来一截。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不用问了，这是要去干仗。
“混蛋玩意！”
何雨柱踢了他屁股一脚，“一大早你要死？打谁去？”
马华低头，用脚蹭雪。
何雨柱皱眉，“怎么？管不了你了？”
“不不不。”
马华赶紧摇头，“我是...我是去打许大茂！”
“许大茂？怎么回事儿？”
何雨柱微微一怔。
“那孙子不干人事儿！”
马华抬头，愤愤道：“他明知道您和秦淮茹拉倒了，还到处宣扬你和寡妇不干不净！这一看就是臭您名声！让您打光棍儿！”
“师父，我知道您大度，被他搅合黄了好几回也不生气，我扛不住了，多少回了？这回我肯定给您报仇！”
“哦，这么回事儿啊。”
何雨柱点点头。
傻柱这人其实并不怎么吃得开，主要是性格有问题。
小矛盾和别人纠缠不清，像许大茂搅和他相亲这种大仇却并不在意。
这导致许多人都不拿他当回事儿。
许大茂这次故技重施，估计也是吃准了何雨柱不敢怎么样。
可惜，他不是傻柱。
对于这种阻碍他寻找幸福的行为，他坚决不能接受！
不过又没什么大不了。
红星轧钢厂里，不用他传大家也都默认这个事实。
“也不对啊！”
何雨柱想了想：“昨天白天咱俩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听说的？”
“我下班回家听我妈说的！”
马华喘着粗气，“师父，您看，这孙子传播得多远？连我妈天天呆在家里都能知道！”
“呵！”
“许大茂有点儿能耐啊！这是找那些老太太唠嗑儿了？”
何雨柱面色阴沉下来。
这年月，每个人的活动范围就这么大。
不少人一辈子别说出燕京，可能东城区都没出去过。
名声在整个活动范围内被败坏，对一个人的影响非常深远。
甚至具有毁灭性！
许大茂这一手儿，不得不说，够毒！
何雨柱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知道自己将来活动范围够大！
但这，不是许大茂可以胡作非为的理由！
更不是放过他的理由。
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手段升级？
“师父！您别拦着我，我有数，我不敢打死他！但我一定让他长教训！”
马华双手握着擀面杖，怒气冲天道：“我今儿一定......”
“得了得了！”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
徒弟见师父受辱，愤而冲锋陷阵，这是仁义。
师父让徒弟不要行事冲动，这是爱护。
“走，跟我去看看！”
何雨柱把擀面杖抽过来，插在雪里，领着马华往回走。
很快，师徒俩回到何雨柱家。
何雨柱侧目，“等下，你一句话也不要说。”
马华咬咬牙，点头。
何雨柱又道：“等会儿我们一起先把他窗砸了，然后再把门卸下来。”
“哎呀！”
马华大悔，“师父，早知道别把擀面杖扔了啊！”
何雨柱摇摇头，“没事儿，我有铁锹和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