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哥!我又被抢了!”
“我才吃了半块鱼!”
“欺负死人啦!”
雨水仰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连着被抢两天,还是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又是在最饥饿的时候......
雨水扛不住了,越哭越凶。
何雨柱慢慢走过去,坐在桌边,开始泡茶。
茶叶是从一大爷那顺的,茉莉花高碎,吴裕泰的,一分钱茶叶票加一分钱一两。
在高碎里算是好茶。
所谓高碎,就是茶叶末子,茶盘里茶叶卖光后,底下那一层碎屑。
这种茶,遇水后全情投入,尽情融合,香气强烈,比正经茶叶出香还快,只是不持久,不经泡,时间稍微一长,苦口儿就压过了茉莉花香。
“吸溜儿!”
何雨柱颇为享受地抿了一口。
如此数九隆冬,一口热茶穿肠过,人生快意啊......
“哥!”
雨水红着眼睛,凄凄惨惨道:“你真不管我了么?”你亲妹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
“嗯?”
何雨柱轻轻放下茶杯,“怎么了?雨水,这我可就要说说你了!”
“吸!吸!”
雨水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抽哒哒道“什什什么?”
“雨水啊,你怎么变了呢?”
何雨柱语重心长道:“如今年月,物资匮乏,平常人家生活尚且需要节衣缩食,更何况你秦姐家!”
“她家只有她一个人上班挣钱,每月只有27.5元的工资,要养活三个孩子一个婆婆,很不容易的!”
“棒梗今年马上十五岁了,正在长身体,家里穷,不够吃,嘴又馋,所以来抢你点东西怎么了?你那么同情他们,给他们口吃的又怎么了?”
“棒梗从前总偷我的东西,你不也总说孩子小,应该同情吗?”
“唉,真是伤心。”
何雨柱吸吸鼻子,“你秦姐对你这么好!她孩子抢你两口吃的你就受不了了?”
“你良心过得去吗?”
何雨柱问到最后,几乎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嘴都快瓢了。
小丫头片子,你说过的原样奉还,爽死你!
“我受不了啦!”
“啊!”
雨水抱着脑袋跑了。
何雨柱赶紧跟在后面。
旋即暗骂,没出息的玩意儿,以为去打架呢,谁知竟然跑回屋哭去了。
哭就哭吧,和自己的懵懂无知做个道别。
蛮好!
秦淮茹家。
“这鱼真香呀!”
贾张氏砸吧着嘴,慢慢地嚼碎鱼骨,耷拉着眼皮道:“那傻柱啊真是命好,还能给领导做饭,这领导家伙食果然比食堂强,棒梗,你将来一定也要当个大领导!让奶奶跟你过过好日子!”
“嗯!一定的!”
棒梗点点头。
“妈!”
秦淮茹感觉有点衰弱,“你能不能教棒梗点好的?再这样下去,别说当领导,恐怕要进监狱了!”
“啪!”
贾张氏猛烈地拍桌子,怒目圆睁道:“秦淮茹你个丧门星怎么说话呢?你咒我大孙子?不就抢了傻柱点东西吗?你心疼?”
秦淮茹努力控制脾气。
一个家,不能总是争吵,那样就完了。
她忍着一口气,“妈,我只要把他哄回来,以后饭盒不会缺的,你们要是把他惹恼了,他真不管我们了怎么办?”
“切!秦淮茹你还是嫩啊!”
贾张氏不屑地撇撇嘴,“傻柱是什么狗脾气?他要是真不想跟你好了,棒梗去抢东西他会没反应?早就骂上门了吧!妈这是在帮你,帮你试探他,你放心吧,他心里还有你!”
此话一说!
秦淮茹脸上陡然漫出一抹红晕。
对啊!
虽然有点歪理邪说,但还是有点道理的!
傻柱什么脾气?
暴躁,不吃亏,嘴臭,爱动手。
谁要是招惹他,天王老子他都敢骂。
“棒梗这么欺负他妹妹,他都没反应,那肯定还是更在意我的!”
想到这,秦淮茹觉得儿子抢东西的行为没那么可恶了。
就连恶婆婆看起来也没那么让人嫌恶了。
“你看你个骚样儿!”
贾张氏厌弃地说道。
秦淮茹瞬间破防。
.......
今夜,何雨柱屋里的灯亮到十点钟。
另一本野史杂谈也看完了。
蛮有意思的。
何雨柱披着衣服下床,把黄泥和煤渣兑水混合在一起,慢慢填进炉子里,然后在中间捅几个小洞透气。
在北方,这叫封炉,炉火可以缓慢燃烧一夜。
看着淡蓝色火焰慢慢从小孔中探出,何雨柱也有些困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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