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驻扎肤施城，就是因为毗邻洛水，取水非常方便。
而且曹髦还添加了一条军令，要求所有人必须都和热水，喝生水者斩，揭发者官升三级。
全军上下都不知道曹髦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有什么避讳。
曹髦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反正他是皇帝，一言九鼎，其他人照做便是。
司马婉差人取来生水和开水，曹髦都尝了一下，确实有股苦涩味道，而且开水的异味更加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儿？”曹髦也想不通，前世他也没有直接从河里喝水的经验。
但卞柔等人都感到不适，说明这水确实有问题。
“走，去瞧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曹髦带上六个妹子，往洛水而去。
水源可是一个大问题，万一水质要真有问题，那可就真是创业未半中道崩殂了。
曹髦带着妹子来到洛水之畔，用手掬起一捧清澈的河水尝了下。
“呸，确实有股苦涩味道，难道是上游有什么脏东西？”
曹髦摩挲着下巴想到，万一要是有什么野兽死在上游，那问题可就大条了。
想到这里曹髦不敢怠慢，“走，去上游看看。”
又从军营中调集五百骑兵，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上游源头。
半个时辰后，曹髦带着人马来到上游源头出，再次鞠水尝了一下。
“啊~清澈可口，甚至都有一丝丝甜味。”
曹髦不由赞叹道。
“真的假的？陛下莫不是在骗人吧？”
“就是，都是一条河，怎么可能下游苦，上游甜？”
卞柔和司马小妹二人言语无忌，当即就出言拆台。
“你们两个小丫头，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曹髦没好气地说道，搞得自己好像人品很差的样子。
曹髦这边还在拌嘴，司马婉已经让人取水生火，弄出一套茶具开始煎茶了。
论高雅以及高逼格，魏晋时期估计是古代的巅峰，就是巅峰期太短了，被胡人一巴掌拍死了。
不多时，茶已经煮好，曹髦几人围坐起来开始品尝。
“不错，馥郁芬芳，满口生津。”曹髦尝了一杯，赞不绝口。
“冲泡出来的茶水都这么好，总该相信朕没骗你吧？”
曹髦捏着卞柔脸上的婴儿肥，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问道。
卞柔根本不害怕，“哼，肯定是婉姐姐的茶叶好，这才把水的苦涩盖住了。”
“小丫头还敢顶嘴？今天我上朕就顶你的嘴。”
曹髦俯身在卞柔耳边小声嘀咕道。
“坏蛋~”卞柔吃不住曹髦的流氓话，当即大为羞赧。
“皇后妹妹说笑了，若是水质有问题，泡出来的茶水会愈发难喝，不可能有如此品质，想来此地水质没有问题。”
司马婉出言为曹髦解释了一句。
“还是年纪长些的懂事，不像你这个小丫头，每天就会跟朕抬杠。”
“那陛下把婉姐姐纳入后宫不就行啦。”卞柔脱口说道。
曹髦闻言一愣，没想到卞柔这么没心没肺，什么话也往外说。
而司马婉则是大羞，低下螓首羞红了双颊，手指捻着衣角。
“什么乱七八糟的，每天净瞎说。”
曹髦色厉内荏训斥了一句，然后便起身离开，省得大家都尴尬。
“咯咯咯~陛下也不好意思了，婉姐姐，可别说妹妹没有帮你呀，看来还是得你自己主动点。”
卞柔等曹髦走后看向司马婉说道。
“皇后妹妹不要瞎说，我可没有觊觎陛下的想法。”
司马婉连连摆手道。
“婉姐姐就不要骗我，女儿家之间最了解了，你每次看陛下的眼神都含情脉脉的，别以为我们都没看出来。”
卞柔说着看向其他几女，其余众女都是不由点点头，搞得司马婉更加害羞。
“大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陛下长得这么英俊，喜欢也是很正常啊。”
“是啊是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余诸女纷纷出言起哄，司马婉身为大姐头，瞬间感觉颜面扫地。
“莫要无理取闹，我不理你们了。”
司马婉受不住，当即便起身逃离而去。
曹髦离开之后，便顺着洛水继续往下走，既然源头没有问题，而下游水质苦涩，那问题自然就在河道中段了。
曹髦每走一段路程，都要下马尝一下河水的味道，以确认问题到底是出现在哪里。
“救命~救命~”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传来，曹髦不由向河流上方看去，只见一道倩影在水中扑腾，显然是失足落水了。
洛水水流湍急，落水之人很快就从曹髦眼前一闪而逝。
“陛...咕嘟咕嘟...下”
曹髦定睛一看，正是司马家的大姐司马婉，不知为何落入水中。
曹髦当即没有多想，将身上的大氅和鞋子脱掉，便一个猛子扎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