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的一句话把陈牧惊呆了。
感受着被她死死的搂在怀里，感受着她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着她呜咽颤抖的身体。
陈牧愣住了。
心底深处像是有一层薄的不能再薄的隔膜突然被捅破了一样。
默然片刻。
陈牧轻轻拍了拍沈芳的胳膊，示意她蹲下来。
等沈芳也蹲在身边后，陈牧这才轻笑道：“放心，我还没疯狂呢。”
“可是你的样子让我害怕。”
沈芳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扁扁嘴。
“那只是被这些肉恶心的。”
“恶心你还吃？”
“非吃不可。”
陈牧异常认真的说：“你信我吗？”
“废话，这还用问？”
“那就吃两块。”
“啥？”
沈芳的脸瞬间就垮了，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吃两块，一来填饱肚子，二来有好处。”
“好处？”
沈芳哭丧着脸。
这么恶心的东西吃下去，怕是苦胆都要吐出来了，还有好处？
清肠胃吗？
“芳芳，相信我，就吃两块。”
陈牧用铅笔刀真的削了两块递给沈芳。
那眼神不容置疑。
沈芳傻眼了。
咋整？
不吃吧，怕他生气。
吃吧，实在恶心啊。
好不容易才止住胃里的翻腾。
沈芳盯着陈牧手里的两块黑乎乎的肉，犹豫了半天，看着陈牧也没有退缩的样子，只能一咬牙。
吃！
为了他，毒药也吃了。
沈芳一把抄起两块肉，直接塞嘴里。
呕！
刚塞进去就胃里抽搐，想吐。
结果让人想不到的是，陈牧竟然一把捂住了沈芳的嘴，逼着她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整个过程显的无比残忍。
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的学生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都是惊恐神色，纷纷指着陈牧议论起来。
沈芳自己也差点被噎死。
好不容易咽下去后，突然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叮，力量＋1。】
【叮，耐力＋1。】
沈芳愕然一愣：“咦？”
“你听到了？”陈牧冲她眨了眨眼。
“嗯。”
沈芳也轻轻点点头。
“虽然只有一点，但是在初期还是很宝贵的。”
“我看看。”
沈芳打开了自己的属性板。
人物：沈芳。
等级：1级。
体质：5点（最高10）
力量：11点（最高10）
敏捷：6点（最高10）
智力：8点（最高10）
耐力：9点（最高10）
个人技能：无
装备：无
武器：无
物品栏：无
“果然，力量和耐力都长了一点。我的初始力量是5点，赠送的5点属性我全加力量了，现在是11点。耐力初始8点，现在是9点。”
沈芳快的说了一句。
“……”
陈牧有些无语。
真垮啊。
自己的初始力量才2点，沈芳居然都有5点。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这个丫头的确很暴力，小时候就是这样。
不想跟她玩的时候，还被她扯着衣服拖走过。
整个一暴力娘。
现在，力量都11点了。
比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的力气都大。
而且，她的初始耐力也很高，这样也不错，不但体力强悍，而且防御也相对不错。
这样的身体素质应该拥有很大的生存几率。
只要别跟自己选到一组就行了。
陈牧一直有个担忧。
因为是随机组队。
假如沈芳跟他组成一组，那危险系数可能就大大增加了。
因为现在的陈牧是4级。
按照常理推测，一旦他再次进入杀戮空间，所要面对的外星怪物肯定等级也很高才对。
现在也没有复活的手段。
一旦死了，就真完了。
“陈牧，这东西既然能加属性，要不我再吃几口吧？”
沈芳突然兴奋问道。
“你不恶心了？”
陈牧眼神多少有些戏谑的看着她。
“恶心嘛，可是有好处嘛。为了能活下去，跟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一直做邻居，我豁出去了。”
沈芳甜甜一笑。
“可惜，你想吃也没用了。你以为吃一块就长一点啊？那我把这些肉剁的稀烂，全都吃了岂不是无敌了？”
陈牧宠溺的伸出手指轻轻点了她光洁的额头一下，随即解释道：“这应该只是一次性的。”
“哦，一次性的啊。你是咋发现的？”
“我原本也不知道。吃进去才知道。我想，那个外星娃娃智力很低，敏捷也低，但是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都还算不错，所以它的肉才会提供力量和耐力属性＋1。”
沈芳恍然点点头。
“好了，距离下次任务还有四分多钟时间。我要给你做个小匕首带在身上，你先站一边去。”
“那这些肉咋办，要给他们吃么？”沈芳指了指那些黑乎乎的肉。
“暂时没必要。你不明说，没人会吃的。你明说了，韩斌就会抢。现在我没有手段能挡住他，所以不用惹那个麻烦。先收起来，以后有伙伴了，再给伙伴吃。”
陈牧把所有的肉都收了起来。
头也不抬的小声说道：“芳芳，进了杀戮空间，除了我之外，不要信任任何人。生死关头，没人会顾及你的。”
“嗯。知道。”
沈芳笑的更甜了。
因为她听到了她想听到的那句话。
‘除了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