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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轩没在白玉楼,朱老头暂时也没急着离开。
反而看向白玉楼对面,粥棚依然在施粥,还顺带发放着工匠们做工的工钱。
很多难民满脸喜色,带着对未来的期盼,都在排队领钱。
粥棚的旁边,一个占地近三百平方米的方形体木屋,在百来名难民热火朝天的干活下,顺势搭建成型!
这一幕,让朱老头老怀欣慰,他的皇孙不是为富不仁的商贾,是个好娃儿。
“老爷,再隔几个时辰,赢小子所说的‘股票交易所’看样子就要搭成了。”蓝玉开口道。
“是啊,也不知这股票交易所到底是什么路数,也不知咱这乖皇孙替咱入股的这三家公司,到底能不能挣钱。”
“如果不挣钱的话,咱可亏大了。”
朱老头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即便亏损了,朱老头也不是太在乎。
朝堂之上,补偿给赢轩的25万两银子,再加上违背自己定下的制度,给他封伯,以那些粮食的价值,其实本来给不了这么多的!
只是朱老头不想白白占自己皇孙的便宜,才故意多给了,也算是他入股公司的钱。
“哈哈,老爷,反正我可信赢小子这三家公司绝对能挣钱。”蓝玉道。
“哦?”
朱老头不知蓝玉哪来的信心。
“老爷,赢小子可是我的外甥孙,也是老爷的皇长孙啊...”
蓝玉笑着道,并隐晦的提了一句,就觉得朱老头没意思啊,这么久了,还不找赢小子早点摊牌,将他接回宫中,让大明最嫡正的皇孙尽在民间瞎折腾。
却见朱老头狠狠瞪了蓝玉一眼,要不是这傻公没事搞出什么‘隐相’的身份,他都早就摊牌成功了。
不过没关系,今天赢轩封爵之时,他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朱老头很自信。
等了没一会,却见内侍太监带着仪仗队吹锣打鼓,唢呐也响着向这边走来,十分地热闹。
很多百姓都跟着过来看热闹,类似这种情形,应天府的百姓门儿清。
一定是朝廷有天大的喜事降福于民间,他们想来沾沾喜气,讨讨喜钱。
“走吧,先去嬴府等着。”
朱老头言罢,转身向马车上走去,蓝玉小心翼翼跟随。
这时,街边不远却停着几辆马车。
“皇爷爷换了衣服,果然来这里了。”
朱允炆乘坐一辆马车之上,正好看到了换装后的朱老头和蓝玉上了马车。
马车内,方孝孺,齐泰,黄子澄闻言,一一沉默。
齐泰开口道:“今日一定要将丰饶伯的身份,彻底打探清楚,我先去应天府尹,打听打听,看看赢轩是不是咱应天府的人,看看他户籍是哪里人。”
“为了学生的事,麻烦老师了。”朱允炆当即一礼。
“不麻烦,不麻烦。”
齐泰连连摆手,等朱老头的马车走后,他独自下了马车,拦了人力轿,朝应天府尹而去。
无论如何,朱允炆今日一定是要将赢轩的来历,打探个一清二楚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陛下和舅舅怎么离开了?”
常茂也独自一人乘坐马车过来,看见了朱老头离去的马车。
同时,朝廷的依仗队之后,也有大量的勋贵从家里换装后,成群结伴向白玉楼赶来。
他们想亲眼看见赢轩成为丰饶伯,然后把赢轩彻底变成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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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炷香后。
秦淮河畔。
嬴府家门前。
“什么?赢小子没在家?他到哪里去了?”
蓝玉摸着脑袋,一头雾水,他和陛下又扑了个空。
“回禀这位老爷,咱家老爷今日一早就去了都转运盐使司衙门,下午还会去复远山那两座矿山。”
“知道了。”
蓝玉从怀中摸出一颗碎银扔给了门房,然后朝远处的马车走去。
“多谢老爷赏。”
门房老头咬着碎银,喜不自禁。
“。。。。。”
马车内,朱老头听了结果后,一阵无言。
他这皇孙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走吧,去复远山看看,看看咱这皇孙到底怎么折腾的。”
“老爷,这里去复远山要两个时辰,而且路颠,万一我们去了后,又扑了个空怎么办?”
蓝玉担忧道,虽然他马车减震效果不错,但朱老头年龄这么大了啊。
“瞧不起咱的身体?”
朱老头没好气道:“如果你这乌鸦嘴成真,咱就砍了你的脑袋祭天。”
蓝玉:“......”
马车离去不久后,大明朝廷的仪仗队慢悠悠的来了。
然后从门房处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这一回,仪仗队索性不走了。
如果他们扑过去,又没找到人的话,一来一回,天就黑了,实在耽搁不起。
反正丰饶伯也是要回家的,就在这里等!
午后三时。
朱老头与蓝玉都是在车中用的午餐,简单吃了几个烧饼。
等到达了复远山,询问附近居住的百姓,又简单逛了下复远山。
除了满山头光秃秃的树干,哪里有半分的人影。
蓝玉突然就瑟瑟发抖起来。
朱老头也一脸垮色,当面找他的皇孙摊个牌难道就这么难的吗?
朱老头被折磨得没有了半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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