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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头离开白玉楼后,不客气的上了郑国公常茂的马车。
蓝玉自然也跟了上来。
然后,一群大明的勋贵们乘坐马车跟出,这就造成了一个奇观。
郑国公的马车后,跟着十多辆马车。
应天府上的百姓们看到那一个个印着特殊标志,彰显勋贵身份的马车,啧啧惊叹。
“打前头是郑国公家的马车。”
“这是鹤寿侯的马车。”
“这也是位伯爷的车。”
他们好奇议论着,这群勋贵老爷们结伴去哪耍呢!
尤其是传出勋贵老爷们从白玉楼而出,这又使得白玉楼名声大噪起来。
马车内。
朱老头闭目郁闷的坐着,今天准备向皇孙摊牌又失败了,还弄出一摊子破事,揪出一摊子贪官。
看到那本账册上记载的官员,每个官员贿赂的银两,朱老头的手还在隐隐发抖。
蓝玉,常茂,还有蒋瓛乖巧的候在一旁,眼神互相交流,谁也没敢发出声音。
“停车,让他们都下来吧。”
朱老头突然开口,睁开了虎目。
“是,陛下!”常茂立刻领命。
三人率先下了马车,执行着朱老头的吩咐。
待得朱老头下了马车时,这群‘他们’,二十多名侯爷、伯爷都像鹌鹑般缩着脖子乖巧站在一旁。
他们将朱老头围着,等着陛下爷的训诫。
今日在白玉楼的见识后,每个人都在思考陛下与赢轩的关系。
每个人都郑重起来,知道今后赢轩那白玉楼的东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但他们绝对也吃罪不起!
朱老头道:“今日入了赢小子三家公司股份的,入股的钱别打水分,既然随人家做生意,就要规规矩矩的。”
“是,老爷!”
一个个勋贵们立刻恭敬回答,给他们100个狗胆,他们也不敢缺钱少两啊。
然后,朱老头将那本账册甩到了蒋瓛的身上,“按照账册上的名录捉人,抄家,咱要看看这些官员们到底贪了多少,与上午收粮的那群官员,并案处理!”
“咱明日早朝要看到结果。”
朱老头压抑着怒气说道。
“是,陛下爷!”蒋瓛恭敬领命。
所有勋贵脑袋低得更低了。
最近这些年,办了宰相胡惟庸案后,他们真的真的很少看见陛下爷这般暴怒了。
最后,朱老头虎目扫视着二十多名勋贵,“咱来白玉楼,那是因为与赢小子投缘,咱的身份没暴露之前,你们不得主动暴露。”
“今天你们所看见的一切,都给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多交谈。”
“不然咱能给你们多少财富和荣耀,咱也能都统统收回去!”
朱老头冷冷看着。
“是,老爷!”
所有勋贵们大气都不敢喘,同时心中也升起无尽的迷雾。
赢轩那白玉楼的东家,到底有何能耐啊!
竟然让陛下如此大动干戈!
“行了,都散了吧,蓝玉和常茂留下。”
朱老头挥了挥手,众勋贵如蒙大赦,齐齐跑路。
待只剩三人之后,朱老头冷哼了声,“好一个隐相啊...”
蓝玉身子颤了一下,常茂头低得更低。
陛下三翻四次提起,如今看来,这个身份他们编错了。
蓝玉百思不得其解!
朱老头望向了蓝玉,“蓝玉。”
“老爷。”蓝玉抬头。
“好自为之。”朱老头道。
“是!”
蓝玉深深低下了脑袋。
常茂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陛下与凉国公打着什么哑谜。
他猜测间,突然一声悲呼,“我的马车....”
却是朱老头重新上了马车,回宫了。
他和蓝玉只能步行回去了。
反观朱元璋走了后,蓝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精神抖擞,哪里还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舅舅,你与陛下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啊?”
常茂问着,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商户赢轩,竟然让陛下爷搞出了这样的阵仗。
看样子,明天的朝堂必将血雨腥风。
蓝玉神秘的笑了笑,“你不懂?”
其实刚刚陛下与他打哑谜,便是警告他不要暴露赢轩的身份!
“不懂...”
常茂摇着头,实在想不明白。
“不懂,何尝不是种福分啊。”
蓝玉拍了拍常茂的肩膀,既然不懂那就不懂吧!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于是,蓝玉潇洒的走了。
独留懵逼的常茂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却说马车上,朱老头独自一人坐着,仔细回味了他乖皇孙今日弄出的三家公司。
“我这个皇孙了不得啊...”
朱老头嘘吁感叹着,他也如同那群商人般,暂时看不到这三家公司如何盈利。
但他知道,他这乖皇孙的股份制公司却将有钱的商人与满朝的勋贵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这样的走势,让朱老头想到了他当年打天下的时候,所有有志者簇拥在身边时的画面。
只有把具有共同利益的人绑在同一辆战车上,那么他便是无敌的。
...
再说赢轩,敲定了三家公司后。
傍晚,那些入股的商人和勋贵便将股金送了过来。
三家公司正式成立。
这两天,赢轩也有得忙了。
下午时分,白玉楼前门外便运来了大量的木头。
他施粥的那些难民与乞丐便在白玉楼伙计的安排下,快速搭建着一栋楼,嗯,算工钱的那种。
这里要被赢轩建一栋‘股票交易所’!
只有股票交易所以及三家公司的存在,才能彻底的让这些人紧紧的抱成团,今后为他所用!
临近夜晚睡觉之时,赢轩却是有着淡淡的疑惑。
“嗯?”
“明明粮食种子上午都已经卖给了朝廷,为何国运还没提升,奖励还没到呢?”
“可能要等明日吧...”
想到明日朝堂上的血雨腥风,赢轩安然入睡!
接下来的一切可不关他的事啊。
他只是大明一个小小的商人,还左右不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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