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排给你吃吧，我尝不来。”
“你瞧瞧，还滴血呢！”
“嗯，这个烤翅好吃，你也来一块。”
“哇~曹昂，我还以为这是那什么奶酪呢，原来是土豆啊，和泥一样~~”
“这个沙拉不就是生的吗？我不要吃……”
曹昂很后悔，他在没和陈雪茹普及西餐的相关知识后就带她来老莫。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说好的浪漫呢？
讲好的情趣呢？
怎么都变成对饭菜挑三拣四上了？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陈雪茹，别看她好像有个北熊国的朋友，但现在这会，她和人并不算熟，也就听过其对西餐的描述，没正儿八经吃过。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什么，曹昂，我们喝点红酒吧。”
“我和伊莲娜喝过的，我、我能喝~~”
她来了、她来了、她领着酒瓶走来了！
说实话，曹昂此刻是想拒绝的，他可没忘当初和陈雪茹喝一顿酒后发声了什么，那雪中背人快五十分钟的经历，他可不愿再试。
但，当他看着陈雪茹眼中的期许和面容的兴奋，他还是微微点头。
罢了，从酒开始就从酒~~踏入正题！
“不过不能喝多。”
“一瓶吧，我们分一瓶，但你也只能喝半杯。”
曹昂对红酒也没讲究，也没觉得论瓶分有什么不对。
当然，他还是知道点的，至少懂高脚杯不能注满红酒的事情。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陈雪茹喝半杯了。
“好！”
在服务员的帮衬下，他们举起手中的高脚杯，还有模有样的碰了碰。
在清脆的响声当中，两人开启情意绵绵的环节。
别看相比于白酒，红酒的度数要低很多，但后劲也是可以的。
说着说着，陈雪茹的半杯就已经下肚，面颊早就布满潮红，连带着耳根都是，甚至在光的映照下，她那垂于耳畔的双鬓都被染上了些许红色。
曹昂也有点上头，他为了防止陈雪茹一会儿贪酒，可要比陈雪茹喝的快的多。
如今，一瓶就已经干光。他也觉得整个世界被布上了一层朦胧。
“曹昂，你真好。”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嫁给你！”
服务员早就被曹昂支开，在这只有两人独处的环境下，陈雪茹已经放开了自己。
“是吗？”
“那这辈子怎么办？”
曹昂都没带反应，直接问道。
但，哪怕是有些迷糊，哪怕是情绪高昂，陈雪茹却依旧没将这话应下。
“我、我~~”
“我想，但我不能啊，曹昂。”
“我这辈子，不能嫁给你！”
这是头一次，陈雪茹向曹昂展示了她在旁人面前的坚决和果断。
而从她的话语中，曹昂并没感觉到有半点和爱无关的情绪。
或许有，那也是爱而不得的遗憾和愧疚。
“嗯~我们走吧。”
曹昂并没有正面回答，好像没听到一样。
或许，得到这个答案在曹昂看来并不意外，而且，他甚至有些乐得于此。
因为哪怕陈雪茹不能和他结婚，但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人，他心中已有计算。
可在此时此刻，他必须如此反应。不仅仅是因为他本就对陈雪茹有感情，不想在其如此伤怀的情况下回应；也是有个心机，想让其对自己是愧疚的，那样，再往后的时光里，哪怕她发现自己和很多人有那啥也不会多么大发雷霆。
“不，我不走！”
“曹昂，你知道吗，我、我真的好爱你啊~~”
“我知道。”
不想让陈雪茹更加失态的曹昂，在应下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上前将其扶起。
“不，你不知道，我父亲他~~唔！”
“我真的明白。”
一吻下去，陈雪茹算是安分了。
曹昂让她半倚着自己，出门、结账、离开了老莫。
接下来的安排，恐怕已经没办法进行，曹昂打算直接送陈雪茹回去。
而在回去的路上，陈雪茹自始至终没有半点言语。
直到，直到曹昂打开她家的房门，和她一同进去，送她进入卧室的时候。
“曹昂。”
“要了我吧！”
很突然，但却一点都不突兀。
陈雪茹此刻已经恢复清醒，她的双眸中有着说不出的郑重和确定。
“好！”
曹昂应了下来。
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陈雪茹就先一步动身。
不是迎上来，而是走向床旁的衣橱，在其中拿出厚厚的一沓物件。
有绣上金丝的“囍”的火红棉被，有一对画着一双人但同样红艳的枕头。
有套上红纸，类似灯笼形状的台灯；有精美无比，鸳鸯戏“囍”的床单。
在曹昂的愣神中，陈雪茹把它们一一换上。
动作很慢，但却又熟练无比，好像排演过无数遍，全然不像她一个大小姐能做出来的样子。
而且，曹昂感觉得到，在陈雪茹背身布置的时候，有数道晶莹从她的双臂间低落，但当其时不时转头看向自己，却又笑颜依旧，美不胜收。
“还有，你等一下好吗？”
没等曹昂回复，陈雪茹再度去到衣橱前，只是和上次不同，她并没有拿东西，而是接着衣橱门挡着，换些什么。
曹昂只记得，那时儿露出的白洁，以及散落地上刚刚还被她穿着的衣物。
“我，好看吗？”
头戴金丝云麓饰，耳挂金柳玉佩坠，陈雪茹本就艳丽绝美的容颜，在这刻画下更加立体、动人。
身上穿的是通体亮红的旗袍，其上同样绣着各种金色图案，百花齐艳、双鱼成龙，让她玲珑的魔鬼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曹昂此时此刻，那还看不出其浑然换了新娘妆？
“好看。”
“很美，和我的妻子一模一样！”
听了曹昂这话，陈雪茹哪里还能忍得住。
玉足迈动，整个人就扑了过来。
今天是大寒，今天曹昂并没有吃饺子。
可他，却得到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