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诡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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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乾,也就是李福仓,今天被电视台革了职。
同时,他也被公安机关限行了,只能在家中等待调查。
从昨晚开始,诡异之事便接连发生。
昨天直播结束后,他便匆忙回到家,想冷静一下。
那周湍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他去照镜子,看周湍说的“血云”是不是在自己眉间。
却并没看见什么异状,只是看自己面色不太好。
得了癌症的人脸色能好到哪去?
直播连线的时候,他确实是给宫本小次郎悄悄地递了纸条,但是上面并没有写自己身体得病的事,这确实是宫本算出来的。
至于离婚的事,则是自己为了让大师算的命更有可信度,而自己曝光自己。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揉眼睛,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手还悬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他想,一定是自己精神恍惚了。
他摇摇头,闭上眼,再睁开,镜子里的诡异现象便消失了。
他从来不信这些鬼神的事,自从办了这个有些恐怖的节目后,胆子也是越来越大。
他打开水龙头,一把一把的洗着脸。
猛然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脸血,笑容诡异。
都是幻觉,他想。
我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怕什么?
李福仓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十二岁,儿子才刚满一岁半。
他的儿子正在学说话,但是只能咿咿呀呀的说出爸爸妈妈。
但是当他抱起自己的儿子时,儿子突然开口说了三个字。
“几——屋——康——”
“什么,我儿子会说话了?”郑乾有些欣尉。
“意——屋——郎——”
“说什么呢?”
“立——屋——仓——”
什么?难道……
“李——福——仓——”
儿子在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本名,一遍一遍的叫,叫的李福仓毛骨悚然。
妻子从不看郑乾弄得那些网络直播节目,所以并不知道今晚的直播发生了什么事。
“郑乾,儿子说什么呢?”妻子问。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挺好玩的。”李福仓笑着回应,心里却早已经慌了神。
而女儿则突然高烧不退,被妻子带去了医院。
他自己独自带着儿子在家,不经意间,看见了儿子的脸在镜子中的样子,那分明不是孩童的脸,而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青年的脸。
他并没有与高考状元郑乾见过面,但是,李福仓的父亲曾给他看过一张照片。
当年父亲把照片扔在李福仓的脸上,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他。”
那张照片上的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张脸此时居然出现在镜子中。
他赶紧远离镜子。
儿子一晚上没睡觉,也不哭,也不闹,只是一直笑眯眯的叫着自己的本名,叫着那已经埋藏在自己心里二十多年的三个字。
李福仓回想起周湍给自己算的卦,不由得冷汗直流。
难道说,郑乾的冤魂真的来找我了?
他不敢照镜子,一照镜子,就会出现非常诡异的恐怖景象。
他害怕了。
他不是害怕郑乾来找自己,而是害怕郑乾来找自己的孩子。
于是,今天上午,妻子和女儿回家后,他打通了周湍的电话。
想求周湍告诉自己破解之法。
但是周湍却断然拒绝了。
他万念俱灰,深深的恐惧将自己包围。
但是他没有放弃,思前想后,看着那还在不停叫着“李福仓”的儿子,他再一次拨打了周湍的电话。
而周湍此时正在派出所里做询问笔录。
他的手机被暂时没收。
“没错,我走在大街上,突然就被他们几个攻击了,倒是没怎么伤到。”周湍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大致明白了,应该够拘几天了。但是徐秋蝉,哦,就是那个孩子,刚满18岁,嗯……你同意和解吗?”警察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道个歉吧。”周湍回答。
“周先生,你等一下。”询问的警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孩子被两个警察带了进来。
“道歉啊,刚才不说好了吗。”一个警察拍了拍徐秋蝉的肩膀。
“我不!”徐秋蝉把头一扭,不忿的说。
“你要是不道歉,可要蹲几天了啊,你都满十八了!”另一个警察劝道。
“我就不,我没打他!”徐秋蝉恶狠狠的瞪着周湍。
“你打没打都是寻衅滋事!”警察大声呵斥。
但是那徐秋蝉一脸不屑。
周湍一笑,刚想说话。
询问室外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只听见一个女声大喊着:“徐秋蝉!你个小王八蛋,天天闯祸!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天杀的弟弟!”
周湍听着,知道是那个精神小伙儿的姐姐来了。
一个女人突然冲进了审讯室,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
她一把压住徐秋蝉的头,狠狠的按下。
不得不说,她还真有劲。
只听“哐当”一声,徐秋蝉的头一下子被按到了审讯桌上。
“诶?冷静,冷静!”警察们赶紧拉开徐秋蝉的姐姐,生怕她把徐秋蝉打个好歹。
徐秋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周湍心里一惊,我去,这姐姐,真打啊。
徐秋蝉的姐姐看见周湍,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就是周先生吧,我是徐秋蝉的姐姐徐秋白,真是对不住了!”随后鞠躬道歉。
警察见徐秋白态度好转,就放开她。
谁料她对着徐秋蝉的屁股就是一个飞脚,把徐秋蝉踹倒在地。
“装什么装!快道歉!”她大喝道,“再不起来,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又是一脚。
这不是吓唬人,是真的,周湍想。
周湍连忙站起身:“好了,好了,不道歉也行,我也没怎么样,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不行,他必须道歉!”徐秋白不依不饶。
那徐秋蝉在地上轱辘一圈,站起身,弯下腰,情真意切的说:“对不起!周先生,我错了!”
“诶~早这样不就完了吗。”徐秋白拍了拍弟弟的脑袋。
那徐秋蝉也是皮实,挺禁打。
他刚想抬起头,就被硬生生按下。
“人家周先生还没说话呢,原谅你了吗?让你起来了吗?”徐秋白刚刚那一丝关心也无影无踪了。
周湍见状赶忙说:“我原谅了,没事没事,还是孩子,还是孩子。我不追究了。”
徐秋白立刻笑逐颜开,放开弟弟的头,“周大师就是宽宏大量!我看你的直播了,我都关注了……”
徐秋蝉小声嘟囔道:“什么大师,就是一算命的……”
徐秋白面露愠色,刚想出手,那徐秋蝉好像预料到一般,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审讯室,边跑边大喊:“你也是个算命的!他也是!你们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封建迷信!”
看来他平时也没少挨打。
徐秋白不好意思的说:“你看,这孩子,不懂事。”
“没事。”周湍说。
原来这徐秋白是同行,怪不得这孩子这么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