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在东海滨证道成圣，震惊洪荒。
万千生灵沐浴在其成圣的功德金光中，不知多少生灵因此感悟化形，也不知道有多少生灵因此顿悟。
不过，这些功德金光，对于准圣们而言，用处不大。
通天震撼女娲证道成圣的同时，目光转向昆仑山。
自己那个徒弟，恐怖如斯！
竟是能预言女娲成圣！
“果然——”
很快，通天就看见，漫天的功德金莲，自昆仑山倒悬而下。
女娲创立人族，功德圆满成圣。
那作为第一批的先天人族，陈长生必然能分一杯羹。
只是通天没料到，这份天道功德，多的有些吓人。
“如果，他现在真的是金仙境的话，这份天道功德，应该至少能将他的境界推到太乙金仙境中期……”
通天暗自估算着。
这个想法，令通天吓了一跳。
太乙金仙境！
对于他们这种先天根脚的生灵而言，太乙金仙境，只是起点。
可对于后天生灵而言，太乙金仙境，几乎遥不可及。
陈长生，却能在短短百年间，连跨三个大境界。
放眼整个洪荒，这种突破速度，都是闻所未闻。
“糟了！”
下一刻，通天身影原地消失。
极速朝着昆仑山赶去。
当年，他把陈长生带回昆仑山，两位兄长就颇有微词。
尤其是玉清元始天尊。
觉得人族粗鄙。
更何况陈长生还是个一眼就看到头的废物。
根脚天资，简直烂到无以复加。
要是被元始天尊发现，废物一般的陈长生，竟然突破到太乙金仙，一定少不得会诘难陈长生。
轰——
就在通天的身影，堪堪抵达昆仑山。
苍穹之上，如天河倒悬般，源源不断涌落的天道功德。
竟然炸裂开来。
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晴朗的笑声中，玉清元始天尊的身影飞起。
长袖飘飘，运转如风，卷走了近三分之一的天道功德。
“自然之境，当属无为。”
太清老子身放清光，也不见有何动作，崩散的那些天道功德，自动朝他身边聚拢过来，占据三分之一左右。
唯独通天，站着没动。
任由余下的天道功德溃散。
落在了昆仑山四周。
“三弟回来了。”
太清老子飘到通天身边，“三弟此番外出，可有收获？”
通天微微摇头。
唯一的收获，就是被陈长生折腾的心神不宁。
“女娲证道成圣，妖族天庭底蕴再度提升。接下来，不周山的那群蛮子有苦头吃了。”元始天尊也走了过来。
说罢，元始天尊看了通天一眼，“三弟，你那个徒弟，恐怕是修炼出什么岔子了。去看看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通天离开时，又听的元始天尊对老子说道：“福缘浅薄之辈，终究难当大器。”
等通天急吼吼的冲进洞府。
却愕然发现，陈长生正嘴里噙着一根灵草，翘着腿，悠然躺在青莲蒲团上，哼着不知名的曲儿。
突然返回的通天，把陈长生也吓了一跳。
连忙起身，给通天躬身行礼。
“弟子拜见师尊。”
陈长生一面行礼，一面悄悄打量着通天。
脸黝黑黝黑，显然是正怒在头上。
嗯，大概是因为女娲成圣这件事吧……
毕竟一直以来，三清实力高于西方二秃，西方二秃又强于女娲。
结果，在成圣这件事上，竟然被女娲弯道超车。
“长生，这百年来，闭关可有什么收获？”
见自家傻徒弟没啥事，通天悬着的心顿时落下大半。
而且，他也发现了，陈长生的境界，是在金仙境巅峰。
距离突破太乙金仙境，是属于半只脚踏在门槛，却没跨过去那种。
结合先前天道功德崩散的异象。
通天瞬间心中有了计较。
是陈长生的根脚，限制了他的境界。
天道功德是万金油。
但不是万能的。
这一点，元始天尊倒也没说错。
陈长生根脚浅薄，福缘不够，所以没办法承载那么多的天道功德。
“回禀师尊，弟子此番闭关，收获颇多。”
说着，陈长生身上气势爆发。
金仙境巅峰的实力，不加掩饰。
“咦？你竟然突破到金仙境了？”
虽然心中颇为怅然，通天还是脸上露出了惊喜。
陈长生点头：“应该是因为女娲娘娘成圣，弟子又是第一批先天人族，所以分润了些许天道功德。”
这话，似乎在哪见过……
通天嘴角一阵抽搐。
这徒弟，还真是老实不客气。
日记咋写，嘴上就咋说。
当然，通天是不会暴露自己能偷看陈长生日记这件事。
“嗯，很好。”
通天微微颔首，“能沾染女娲圣人的功德，就是你的缘分和造化。但很多时候，缘分和造化，都属于身外之物。”
“能得之最好，若是失去，也切莫因此动摇心志。”
一想到溃散的那些天道功德。
通天就觉得肉疼。
当时，他以为陈长生出了事。
颇有些心灰意冷。
就没收取剩余的那三分之一天道功德。
至于落入两位兄长手中的……到嘴里的肉，谁会吐出来？
“师尊所言甚是。”
陈长生躬身说道，“多谢师尊教诲，长生必谨记于心。”
接着，通天又考校了陈长生一些上清道法。
令通天愕然的是，陈长生对上清道法的理解，赫然已经是超脱了金仙境范畴。
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晋升金仙境的人。
一番师徒问答后。
通天以给陈长生去寻找提升根脚的灵根为由，再度匆匆离开。
陈长生则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好像，百年前，师尊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但这次回来，毛都没带一根。
“呼——”
陈长生长舒了一口气，仰头倒在青莲蒲团上。
“不管怎么说，这境界提升的事，算是过去了。”
“根脚提升这口锅，就丢给辣个女人吧。”
“反正，天道功德这玩意究竟有啥确切用途，估计圣人们也都搞不太明白。”
“洪荒嘛，圣人最大。”
“有圣人背锅，啥谎都能圆，不信去问圣人嘛，再不信，让他们打一架呗，谁赢了谁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