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放开我!”
老人听到这熟悉的声线,脸色大变,立马跑过拐角。
朱锦昀意识到这呼救女子大概是老人亲人,于是立马跟上去,生怕老人会遇到什么危险。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老人看到自家门口四个男人,其中有三个杂役打扮的青年在强拉着自己的女儿。
老人女儿一看到自己爹来了,立刻哭喊道:“爹,救我,救我。”
“放开,放开我女儿。”
老人着急上前,拉扯着三个青年的手,企图让自己女儿从他们手中挣脱出来。
可是老人毕竟年纪大了,不管年轻时候力气在大,此刻也不敌青年,更何况是三个青年。
只见他们狞笑着一把把老人推走,要不是朱锦昀及时从背后撑住老人,老人必定是一个后脑勺着地。
“老头,滚远点。”
四人中唯一没有动手,但一看就是那三个青年的领头人骂道。
只见那领头人身材瘦小,一副八字眉,左脸上有一颗红痔,穿着精细的苏绸制成的衣服。
领头人骂过老人,随后将目光放在朱锦昀身上。
“小子,我劝你别管闲事,没看到这四周都没人来管吗?”
朱锦昀皱眉道:“你们是谁,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姑娘?”
领头人露出腰间的一块棕色木质腰牌,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李】字,他不屑地说道:“我是han国公,李府管家,李二河。这贱人偷我钱,我这是要押回去审问!识相的就给我滚。”
“没有,我没偷他们钱,他们撒谎!”
女子哭诉道。
卧槽。
这就碰到李善长的人了。
“哈哈哈哈”
朱锦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让李二河等人摸不着头脑。
“你笑什么?”
“我笑han国公可真是倒霉,有你这样的管家。”
朱锦昀指着四人道:“胡惟庸虽然死了有三年了,但han国公应该还是关照你们要在这应天府,天子眼下,小心做人,不要给他找麻烦吧。”
李二河听到此话,瞳孔收缩了一下。
洪武十二年,胡惟庸被杀,那一年,应天府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人人头落地,无他,皆是胡惟庸一党。自己主人han国公,那一年是过得战战兢兢,因为他是胡惟庸的老师,严格算的话,也是胡惟庸一党的。
不过好在皇上貌似看在开国功勋的份上,没有对han国公计较,所以并没有任何人上门问han国公有关胡惟庸的事。
而在胡惟庸被杀一年后,整个皇城突然之间从原本的恐怖氛围走了出来,皇上似乎不追查胡惟庸党羽了。
虽然皇城一下子平和下来了,满朝文武也不人人心慌了,但是自家主人han国公李善长还是叮嘱并约束全府要小心做事,低调做人。
为此,han国公还做了带头示范,不再随意外出,不再开府迎客。
而他李二河作为李府管家本也是如此,只是最近丧妻,路上碰巧遇到那老头女儿,于是安奈不住心头就迎了上去,本以为曝出自己身份这女子就会跟自己,谁知这女子不知好歹居然拒绝了自己。
自己李二河自从跟了han国公就没人敢拒绝自己,各级官员见到自己都要给一份薄面,这女子算什么东西?
于是他就带上三个家丁上这女子家,准备用硬的手段,想来这只是应天府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一户人家,强了也没事。
“你是何人?”
李二河警惕地问道。
能说出那番言语的,必须谨慎些。
“我?”朱锦昀神秘一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奶茶店老板而已。”
李二河露出笑脸,道:“原来您就是最近应天府谈的火热的那奶茶店老板啊,我还喝过你奶茶呢。”
“哦?”朱锦昀一愣,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我的顾客,回头看看他买了哪个价位的奶茶。
“甲乙丙,给我好好打一顿这位奶茶店老板!”李二河继续笑呵呵说道,“特么的,一个破小店老板也敢管我闲事,还敢谬论我家老爷。”
“给我往死里打。”
“是!”
听到大管家发话,身为忠实狗腿的甲乙丙小厮立刻放开老人姑娘,然后扭胳膊的扭胳膊,扭手腕的扭手腕,笑嘻嘻地朝朱锦昀走去。
“别,不关这位小公子的事,你们冲我这个老头来。”
老人见那混混般的三人要打朱锦昀,他立刻护在朱锦昀身前,随后转头说:“小公子,快逃,这不关你的事。”
“老头,不用担心,你,我们也会一块打的。”
代号甲乙丙三人中的甲说道。
“爹,快走,快走,李管家,我跟你走,饶过我爹。”
老人女儿对着李二河求饶道,她现在有些后悔了,不该拒绝这个李管家的。
当时李管家要强拉她做老婆时,她会反抗,因为她认为这里是那位农民皇帝的脚下,不敢有人胡作非为。
可现实给她上了一课,农民皇帝住在那高墙围堵出来的大明宫中,他怎会随时随地看到一个普通老百姓遇到的事。
啪
李善长的大管家李二河笑眯眯地扇了老人女儿一巴掌。
扇得那姑娘嘴角溢出鲜血。
“贱人,现在才求饶,晚了。”
朱锦昀看到这一幕后,摇了摇头,然后缓缓从胸口处掏出一个黑金色的牌子。
“腰牌?不好意思,我也有!”
那黑金牌上写着一个【燕】字,燕王朱棣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