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男离开后不久,何仲月也走出了体育馆。
他晚上还要去工地练习“周”。
昨晚断了一次修炼,今天可不敢落下。
当何仲月今晚来到工地,却见工地上气氛凝重。
“真没想到,老林居然莫名其妙就死了。”
“是啊,老林可是个优秀的木匠。”
“前几天老林还说,自己老婆有了身孕,满脸幸福。”
“没想到现在,独留那对孤儿寡母。”
一群工人聚集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着。
何仲月走进一看。
只见众人围着的地方,躺着一具遍布窟窿的残破身体。
鲜血并未干涸,还在流淌。
从面貌来看,尸体生前是位中年男人。
地面散落着一些枝干,上面沾有血迹。
依据尸体身上,圆形洞口的形状,来判断。
这些细碎的树枝,显然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可恶。“
“是谁干的?”
浓眉大眼的王居紧闭双眼,若有所失地呆坐在地。
王居是何仲月的大表哥,也是这片工地的总工头。
如今工程里,出了这种事故。
对王居来说,可是相当麻烦。
“表哥,发生了什么事?”
何仲月走到王居身旁,疑惑问道。
他才一天没来工地,没想到就出了人命。
“表弟!”
“你是猎人对吧。“
“表弟你一定要救我。”
王居害怕地站起来,紧紧抓住何仲月的双肩。
现在王居眼里,也只有身为猎人的表弟最可靠。
“放心,有我在。”
“先把知情人叫来,弄清发生了什么。”
“这边乱哄哄的,说话都听不清楚。”
何仲月拍了拍表哥手臂,安抚道。
同时他扭头,瞟了那些聚集起来的工人们一眼。
那些工人一个个面露惊惧,瑟瑟发抖。
事情看起来并不简单。
因为死者的伤口,并非锋利刀具造成的。
也不像是遭遇钝器击打。
尸体旁,还掉落有几根带血的树枝。
处处透着诡异。
表哥王居让工人全部集中起来,何仲月开始依次问话。
“最后一个见到老林的人,是我。”
“老林为人很仗义,平素很少与人结仇。”
“我们几个就离开一下,买了份夜宵。”
“来回还不到半小时。”
“没想到,老林就遇害了。”
一位跟老林关系不错的工人,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
老林是位木匠。
他平时既帮人雕刻一些东西,也会偶尔操持一些门柱的安装。
毕竟有的房子,房主特意要求木质结构。
“是的。”
“另外,我们回来的路上,还听到老林的惨叫。”
“当时以为工地出事。”
“所以大家就急忙跑回来。”
其它工友也开口道。
何仲月巡视每个人,大家回答的结果大同小异。
所有工人,当时就留一位老林看守工地。
其余人全跑去买夜宵。
中途没有人提前开溜,所有人都是清白的。
而且从听到老林的惨叫,到大家快速回来。
过程不超过十秒。
然而,诡异的是。
偌大的工地,几乎看不到任何奔逃的身影。
“可惜附近没摄像头。”
“不然一定能抓到凶手。”
王居愤愤不平道。
“等等。“
“为什么是老林守工地?”
何仲月好奇道。
这么多人去买夜宵,老林却不去。
难道工地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特意留人看守?
“其实不是我们,特意让老林留下来。”
“是老林的脚受伤了。”
“他的脚底,不知道被什么刺到。”
“所以我们走时才没带上他。”
“毕竟工地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值得派人看。“
工人里,有人平静地解释了原因。
王居弯腰,示意工人抬起尸体的两只脚。
他分别查看了两枚脚掌,随后捂着鼻子,朝何仲月点了点头。
“老林右腿的脚底,确实破了道口子。“
“像是被植物划伤的。“
“脚底还有叶片。“
王居眉头紧锁,表示工人们没说谎。
“工地里,有少什么东西?“
“或者说,有什么变化吗?“
何仲月一下子把目光,盯在这些工人脸上。
众人虽然很奇怪,总工头居然让一个小孩询问他们,
不过事关工友性命,这些人也没多说,反而一个个冥思苦想。
“我感觉没什么变化。“
“工地,总不可能有人偷块砖就跑。“
“我清点了工具,数量也没有问题。“
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仍然没找出什么有利线索。
何仲月正一筹莫展,暗觉头大。
倒是表哥王居,他望着工地未完工的房子,有些愤怒。
“你们怎么搞得?“
“门口的门柱,居然倒了一根。“
“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居指着空房门前的一根木质长圆柱,语气充斥着强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