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郡。
清晨。
太阳东出,光芒万丈。
地面狂尘滚滚,旌旗蔽空。
三十万秦军,踏入济北王的领地。
他们刚刚吃了早饭,精神饱满,志气昂扬。
通武侯王贲披坚执锐,纵马巡视行伍,轰然的声音响彻驰道!
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大秦征召几十万劳役,修筑了数条驰道。
一旦各地爆发战乱,秦军主力可以顺着驰道,驰援各地。
驰道,便是悬在六国勋贵头顶的利刃。
可笑的是,这些纵横贯穿九州的道路,都是由六国百姓修筑。
他们洒下血汗,却依然得不到丝毫的怜悯。
沉重的徭役、赋税,使得六国百姓家破人亡。
各地郡县为了完成朝廷摊派的指标,疯狂压榨百姓。
一人逃役,全家遭殃。
在壮丁全部被抽调的情况下,耕种也不能停下。
一名健妇,需要管理上百亩田地,才能完成朝廷的税收要求。
余粮却不足全家食用。
“风!风!大风!”
秦军震撼的声音,响彻云霄。
在这齐整的驰道上,无边地蔓延。
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所有将士都朝着王贲呐喊。
王贲骑乘骏马,脸上冷漠一片。
秦军途径卢县,此地已经无比地荒凉,只留下一座空城。
济北王田儋采取坚壁清野之策,将周遭县城的百姓,全部迁徙至东边,以避秦军锋芒。
在他看来,只要秦军没有收获,一定会饶过他,转头攻打临淄。
毕竟齐王济才是嬴政的头号通缉犯。
王贲犯不着和田儋过不去。
只可惜,田儋低估了王贲的格局。
身为秦军统帅,他着眼于整个战场,只会跟着利益,以及突破口走。
浩浩荡荡的秦军,没有继续东进,攻打临淄。而是选择东南方向!
先锋王离统御五千铁骑,直奔济北王田儋的大本营博阳县而去!
济北世子田市,仓促之下迎战。
起义军与秦军主力的第一次交锋,就此展开!
低沉的号角声,响彻齐地。
这是秦军总攻的命令!
五千铁骑奔驰而出,马踏大地,卷起无尽的尘沙。
纵横驰骋!
气势如虹!
“为了大齐,死战不休!”田市慷慨激昂,作为起义军前军统帅。
他爆发了无以伦比的恢宏气势。
两万军士,手持长矛,顶在最前,锋刃映着他们刚毅的面庞。
轰隆隆!
荒凉的土地上,爆发雷霆的轰鸣。
这是战场上永恒的旋律!
秦军铁骑生来与战争为伴,能够熟练地驾驭每一匹战马,行进井然有序中,爆发无敌的力量!
王离骑乘赤红战马,冷厉的目光指视前方。
没有任何阻碍,能够阻挡秦军的步伐。
他们以绝对的战力,统御整个战场!
“风!风!大风!”
铁骑席卷而过,与起义军碰撞一起。
汹涌澎湃!
血肉交织!
一刻钟,秦军完成了战场的分割。
半个时辰,起义军彻底被打爆,四散溃逃。
一个时辰后,王离统御铁骑,兵临博阳城下!
秦军将腰间血淋淋的头颅,丢到城下。
一名骑兵接着一名骑兵,堆积的头颅越来越多。
狰狞一片!
城内的守军,彻底傻眼了。
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势,从王离身上爆发,没有守军敢与之对视。
济北王田儋,狠狠地抽了自己儿子一耳光。
“真是废物!”
“两万人,竟然输给五千秦军!”
“一触即溃,连阻拦都做不到。”
“你还想当济北世子吗?”
田市颔首,羞愧难当。
等到他再次抬起头,目光变得无比坚毅。
“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一万人,我必取来王离首级!”
田儋露出失望至极的神色,漠然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声音低沉,面相凶恶,内心无比地冷静。
这种时候出城,跟送死没有区别。
一天后,通武侯王贲率领秦军主力抵达博阳城。
三十万秦军在城下列阵,有模有样,散发出凛然的气势,遮天蔽日。
“朝廷天兵已至,尔等乱臣贼子,还不速速投降!”
王贲目空一切,丝毫没有将城内的守军放在眼里。
“传大将军令,命尔等打开城门投降!”
三十万秦军,齐声呐喊。
城内守军肝胆欲裂,被这一股磅礴的气势所震慑。
济北王田儋浑身发颤,捂着胸膛痛苦地扭曲。
天呐!
为何他要选择在这种时候起义?
他此刻无比地后悔。
济北世子田市压制着自己的愤怒,阴沉着脸色,爆喝道:
“王贲老儿,欺人太甚!”
三十万秦军,连营百里,包围了博阳城。
王离悍然请战!
“我军当一鼓作气,拿下博阳,将田儋的头颅,献给陛下!”
没想到这一提议,被王贲无情地否决。
“行军作战,怎能逞一时之快?”
“放长线,钓大鱼!”
王贲的一席话,令王离受益匪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济北王被围博阳,危在旦夕。
齐王济和胶东王会袖手旁观吗?
若是他们固步自封,王贲顺势拿下博阳,斩杀济北王田儋。
田济和田假威望尽失!
万一他们发了疯驰援博阳,正中王贲下怀!
无论起义军如何选择,王贲都处于不败之势。
迫于三十万秦军的压力,济北王田儋最终还是派出了使者,向田济和田假求援。
他声泪俱下,直言“三齐”本是一体,唇亡齿寒。
田济收到求援文书,心中怅然。
这是艰难的选择!
秦军没有按照套路出牌,逼迫田济从龟壳中走出。
一场席卷齐地的惊天对决,即将展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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