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张三峰?”
一座客栈外,一个持剑的三十来岁青年,正一脸桀骜的看着他。
边上,无数的百姓立马往边上退了稍许,随后就做鸟而散。
古代,尤其是这武功盛行的时代,围观的人最大的结果就是殃及池鱼。
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现代般的凑热闹行为。如果有,那就只能说明你不是个弱手,认为自己有自保能力。
张三峰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咧嘴一笑:“你是为那地榜第十来的?”
“不,我可不稀罕那劳什子地榜第十,我只是为了寻求武学的突破,与江湖高手对决而已。”
男子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持剑木脸的站着,可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却深深的出卖了他。
江湖中人,谁又不想名扬天下?
他武功并不太高,若要挑战地榜上的其他九位,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作死。
可看到这第十名,却忍不住生出了蓬勃欲望。
“这张三峰,也就十五六的样子,两次打斗,也没有什么亮眼的战绩,想来很是好欺负!只要能打败他,那我就是地榜前十的高手了!”
仔细打量了一番张三峰,男子内心越发兴奋,甚至是激动。
谁都会想要挑软柿子捏,而眼前的张三峰,看着就像是那种非常肥美的柿子啊!
张三峰好笑,你那欲望的双眼,都差点刻上这两个字了,还装作不好侠名的样子。
“你.....”
“钰儿!”张三峰伸手拦下想要上前的张芙钰,抱拳笑道:“这位兄台高义,在下甘拜下风。如此,兄台可以昭告天下,你已经打败于我。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他正巴不得下了这榜单呢,现在也正好,赶紧脱身得了。
“哥.....”
“走。”
“哦。”
说完这话,拉着满脸不满的张芙钰就要离开。
男子脸色一喜,可随后却一变,伸手一拦,将他们拦下,脸色难看道:“张三峰,你这是看不起我?”
“兄台误会了,张三峰确实是本领浅薄,兄台看着就武功高强,我怎敢看不起兄台,实在是自认才疏学浅,不敢与兄台过手,免得受伤。”张三峰笑着解释道,又指了指张芙钰,接着说:
“兄台也看到了,我还带着舍妹,还得照顾于她,实在不敢有所闪失,还望高抬贵手。”
男子眼中得意之色浮现,随后又不削的看了看他,暗道:
“如此瞻前顾后,窝囊至极之人,这编写榜单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后,兴许是有些不忿对方居然能上过榜单,冷笑一声,将双腿一拉,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行,让我放弃与你打斗也可,来,学个韩信胯下之辱,兴许你将来也或有可能成为那流传千古之人呢!”
张三峰眉头一跳,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手上稍微用力,拉住了脸色暴怒,欲要上前的张芙钰,淡淡道:“兄台,是否有些过了?你要江湖名望,我已经说了,甘拜下风,你也可以得到了,这胯下之辱,是否有所欠妥?”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这样的典故,印证了此时的场景,男子哼然一笑:“小子,别怪爷爷不给你这机会,我数到三,如若你还不跪下,那就休怪爷爷的剑锋利了!”
张三峰突然微微一笑,松开抓着张芙钰的手,轻声道:“不许乱动。”
随后,上前两步,左手跨刀,右手握住刀柄,一道残影过后,仿若从未动过一般,脚步不停的走到对方的面前。
而那男子,却仿若被定住了身形,任由张三峰走到身边。
在对方满眼惊骇,绝望而悔恨的眼神中,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道:
“记住,下辈子别这么狂妄了,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可能会再投胎一次。”
说完这句话,转身慢步走到张芙钰边上,拉起她的小手,再次往远方走去。
原地,男子痛苦而绝望的想要做什么,可上面也做不了。
随后,一丝血丝从脖子处出现,接着,凝聚成一滴滴血珠。
继而,一刀口子出现,血液仿佛有了宣泄口,一点点渗透而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不多时,鲜血打湿了衣襟,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噗通~”
身子软软倒下,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前方。
“额.......”
他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了。
他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张三峰。
如若见好就收,是不是自己就不用死,还会得到一个地榜十的荣耀?
可是为什么要招惹他呢?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就这样静静的去了。
“啊!!杀人啦!”
“杀人啦杀人啦!”
客栈老板颤颤巍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欲哭无泪。
“你说说你,到哪作死不行,非得在本店的外头,这不是作死嘛!哎呦,我这生意可还怎么做呦!”
毕竟在客栈外头,他可是看的个真真切切,分明就是这江湖男子疯狂作死,别人才忍不住杀他的。
“哎!报官吧!”
不过他自己心里头都知道,这种事情,人家官府才懒得管。
江湖中人的事,当然是江湖中人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