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如果这话,给纸行的人听到,肯定会不乐意。
你五文钱,还想要什么好纸?还搭了个二手毛笔和一点点墨水!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算是把三张白纸给都写满了。
然后,就是对着纸张的字里行间,小心的撕成一小个一小个。
而上面写的,就是如何提炼盐岩石的办法。
最后一数,总共三十来张,不禁满意一下。
“嘿嘿....你不是想要独吞吗?可以,我就不让你得逞!我将这些,给公之于众!至于国家的税收上面的,管我毛事啊!”
将纸片往怀里一揣,走往富人的地方而去。
小心的避过人群,遇到了看着就高档的院子,就用小石子包起来,给扔到院子里。
一路走一路扔,不消半天,三十来张纸张,已经尽数给送出去了。
再然后,就找了个地方猫了起来。
将饱腹的状态一加,坐在地上分外满足的睡着了。
下午,突然间的,无数的人就像是越好了一般,很多的人直接往城外走去。
并且,无数的轿子赶往衙门。
而城外,无数的村民突然又收到了消息,收购盐岩石。
于是,村民们欢天喜地的再次上山了。
之前那个富商,听说被办掉了,可是把村民们给愁怀了,那么好的机会,突然就错过了。
可谁承想啊,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现在不止一个人收了!
而且,你十斤一文钱都,我就九斤一文!
你九斤一文?那我八斤一文!
到最后,居然到了三斤一文的地步了。
而这,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的事情!
谁最高兴?村民们呐!
那是欢天喜地的冲上了山。
现在,这还能叫山吗?
这叫钱!
这叫银山!
县衙里,县令大人看着眼前这些个富商们,脸色灰暗无比。
眼光,直直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魏捕头,仿佛要择人而逝。
魏捕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他无尽的委屈。
这真不是他干的!
如若是他干的还好,可这明显是背了黑锅了。
“文县令,你倒是说句话吧,这事,你看如何处理?”
边上,一个肥头大耳,嘴上两撇胡子的中年人,淡声问道。
“高老爷,您这可真是为难本官了,这地契,怎可以如此随意的定夺呢?再说,各位都在,这也不好分不是。”
文县令端起一杯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
可那捏着茶杯的手,却已经被捏的泛白。
高老爷环顾四周,与那些富强们微笑点头,再次转过身来时,眼睛已经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放心,文县令的顾虑,高某都知道,这些个老爷们,也都已经放弃了这个地方。那么,文县令是不是应该盖公章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的字。
文县令刚要喝的茶杯猛的一顿,低头,轻轻将水杯放下,神色阴郁。
再抬起头时,已经笑脸盈盈,哈哈一笑道:“高老爷,不是本官不与你地契,可这岩山,只是一个不毛之地,高老爷要这块地,意欲何为啊?”
“这,文县令就不需要管了吧?”高老爷笑呵呵的,可眼神,却渐渐的尖锐起来:“想来,文县令还是给我们高家一个面子的吧?”
文县令神情一滞,继而哈哈一笑:“当然当然,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高老爷的面子,本官怎可能不给呢。公章在县衙内部,本官这就去取来。”
站起身,往县衙内堂走去。
高老爷站起身,和那些微笑沉默的老爷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怎敢劳烦文县令跑两次!来,高某陪文县令一起,早点盖了公章,我高家也好早点将买地的钱给县衙送来不是。”
“哈哈哈,高老爷可真是体谅本官,走走走,一起一起!”
袖子中,手已经被紧紧捂住,指甲几预将皮肤刺破。
高老爷内心冷笑一声,伸手一引:“文县令请。”
“等等!”
县衙外,一辆轿子,缓缓停下。
轿帘被拉开,一个身材干瘦,却异常精神的老者,从轿子里缓步走出,啪的一声打开了一把折扇。
边上,一个家丁模样的壮汉,两年打开了伞,为其撑着。
高老爷和那些老爷们脸色一变,瞬间阴沉了下去。
文县令暗自松了口气,对着轿子后方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微微点头。
随后,哈哈一笑,拱手上前:“哎呀,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把刘老爷给请来了!快请进!”
“不敢当文县令如此抬爱,刘某没打搅县令大人吧?”刘老爷微笑道。
“哪里哪里,刘老爷能来,本官当然是欢迎之至啊!快请进!”随后,对着边上的属下吩咐道:“快给刘老爷上茶!”
刘老爷拱了拱手,怡然自得的踏入房内。
边上,高老爷暗自恼怒,神态轻佻的说道:“这不是刘瘦子嘛。怎么,还没进棺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