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者？”
顾白眉头微挑：“这似乎是模因的另一种称谓....”
模因。
各国各地，各有不同的说法。
神，魔神，外神、邪佛，天鬼等等。
模因，只是其中的一种。
支配者也是如此。
说起来，这个称谓顾白前世也见过，在一些猎奇类的文学作品中。
这个世界，也同样有类似的书籍。
其中。
就有关于各种模因、支配者的臆想和描述。
不过，现在都属于禁书，严禁传播。
“或许，这些书，就是模因传播的一种方式....”
顾白若有所思。
其他的，倒也没多想。
模因的秘密，不是区区一本书，或者几段文字就能描述的。
真信了，反而会受误导。
“不过，这玩意....怎么融合？”
顾白拿着灰色的眼珠，心里犯愁。
吃？
嵌入眉心？
装在手上？
他比划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按在左眼框。
诡异的事发生了。
这颗眼珠，居然和顾白自己的眼睛，融合在了一起。
下一刻。
他的左视角，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昏沉，灰暗，没有第二种色彩。
看到的所有物体，都是扭曲的，和活动的。
譬如墙角的树木。
树根仍旧扎在地面，但树干却不断扭动。
上面的皱褶、纹路，拼凑成一张张若隐若现的恐怖面孔。
其他的，墙壁、躺椅、葡萄藤等等，都发生了类似的变化。
但随着顾白的注视。
这些面孔都露出惊惶之色，蜷缩了回去。
扭曲的形象，也恢复了正常。
“幻觉？”
顾白心里惊疑，闭上左眼。
一切又恢复自然。
他再次睁开。
灰暗再现，墙壁上的几张面孔尖叫着，消失不见。
“真实？”
顾白喃喃自语，转头四顾。
目光扫过院子里，一件件事物。
这时！
他终于看到，唯一没有变化的物体。
造化魇池！
顾白下意识走了过去，低下头。
清澈的池水中，倒映出一个陌生的人影。
那张脸，仍旧是他的样子。
但不再是短发，而是披肩的长发。
它们无风自动，像一条条细细的小蛇，张牙舞爪，充满了活力。
头发之下，大脑呈现出半琉璃质的灰色。
里面烟雾萦绕，忽明忽暗。
而左眼的位置，则是一只冷漠的灰色竖瞳。
鼻孔中，有两条蛇状的烟雾，盘旋飞腾，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再往下，心脏的部位。
一滴圆圆的血液，好似一颗种子，深深扎根。
无数血色根须，生长出来，蔓延到全身。
腹部，倒悬着一只三面体。
它不断旋转，从无底的那一面，飞出一道道黑色线条。
绕着三面体旋转一周，又飞了回去。
再往下，是双腿，似乎没有变化。
但仔细看时，却发现膝盖部位，呈现出不正常的重叠。
仿佛有另外一条腿，在另一处空间，不在这个世界。
而脚下的影子，则不断在灰色的地下行走。
似乎永不疲倦，永不停歇。
那把魔剑黑空，正插在影子的头顶，只余剑柄在外。
“这....是....我？”
顾白抬了抬左臂。
上面，铭刻着金色的【顾白】二字。
这两个字，好似一粒粒细沙组成，熠熠生辉，不断流动。
他沉默半晌。
“原来我早已经不是人了。”
顾白摇了摇头，闭上左眼。
再睁开，灰色竖瞳褪去，恢复黑白眼球。
水池里，仍旧是他帅气英俊的模样。
但顾白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真是一只诡异的眼睛....”
他下意识抚摸着左眼，心里思绪万千。
分不清刚才看到的，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某种扭曲虚幻。
但是....
顾白心里清楚，自己确实不一样了。
“真实？虚幻？”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砰砰跳动的心脏，撇撇嘴：
“我心仍在，我即是我。”
“我是不是宅得太久了，开始胡思乱想？”
“嗯....出去走走，那一个亿还没花呢。”
顾白自言自语。
心念一动，将造化魇池收起，同时散去结界。
他整了整衣服，走出门。
“瞄~”
“汪汪！”
蹲在大门前的丹珠和墨珠，连忙凑上前，抱爪行礼。
“走！我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顾白招手，让猫狗跟上。
“先交个嘀嘀跑车。”
他掏出手机，给苗淼发微信。
几分钟后。
火红的跑车，疾驰而来。
“咦！怎么这么快？”
顾白有些意外，很熟练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顾...顾先生，您要去哪？”
驾驶座上，苗淼有些惊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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