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时,天色已黑。
周熊家里灯亮着,正好有人。
何新压低嗓音道:“请问周熊在家吗?我是他朋友,有急事找他。”
“什么急事?”
里面响起一个男声,中气十足,年龄应该不大。
是不是周熊不知道。
何新接着道:“需要当面说,这样说不方便。”
“等着!!”
几分钟,房门才打开。
一名男子从屋里走出来。
身高170cm,35岁左右,左边眉毛上面有颗肉痣…
“熊爷,慕名已久,跟我走一趟吧!有人想见你。”
何新掏出手枪,晃了晃。
周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但没慌。
沉声问道:“朋友哪条道上的?”
何新卖关子道:“跟我去了,你就知道我是哪条道上的了。”
“不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子弹没有长眼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周熊应道:“行,我跟你走,去哪?”
“先出去,按我说的走,到了你就知道去哪里了。”
周熊前面走,后面何新跟着。
没走多远。
指挥周熊走到一个漆黑不见光的拐角,何新就暴起发难,抹了周熊的脖子。
把尸体收进随身空间,分解。
至此,周熊一干人等得下落成谜。
有人说他们犯事跑了。
也有人说他们死了。
没有尸体,人又不见,鬼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除了他们家人,也没有人在意。
可惜,他们家人在意没用。
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压根不敢报警,怕引火上身。
当他们犯事跑了。
…
四合院。
刚进前院,何新就闻到扑鼻的肉香。
从阎家传出来的。
何新啧啧称奇。
“叁大爷,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你家吃肉。”
阎埠贵没好气道:“埋汰谁呢,我家啥时候穷到连肉都吃不起了,只是不会像你那么不会过日子罢了。”
“那你今天是转性了?”
“我闻这肉香,肉可不少,没三斤上好的五花肉,炒不出这香味来。”
阎埠贵惊讶道:“傻柱,你小子行啊,这都能闻出来。”
“小把戏,跟你今天舍得一次炒三斤肉的大手笔比起来,不值一提。”
“说说,今天怎么舍得一次炒三斤肉。”
“莫非家里来客人了?还是拎肉上门那种?”
否则何新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抠门的阎家,在这个时期,一次性炒三斤肉。
“非也!!”
“今天我家没外人,就我一家人。”
“想不到吧!我老阎家,有一天,也有一次炒上三斤肉的时候,还没花我一分钱!!”
阎埠贵无比得意。
何新趁机埋汰道:“叁大爷,你这又是收了谁的好处。”
“打算给对方办事吗?”
“可别又只收好处不办事,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阎埠贵怒道:“傻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收别人好处了。”
“不是收别人好处?还不花钱,肉你偷的?”
阎埠贵反击道:“你才偷东西,偷我车轱辘,要不是看在壹大爷的面子上,那事我才不会轻易算了。”
何新针锋相对道:“那你收我好处,不给我办事,也不会那么轻易算了。”
看谁斗得过谁。
阎埠贵怂道:“我不跟你扯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
“那你这肉?”
“老天爷送我的。”
“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我取了,吃了,是我的运气,怎么能算偷。”
“你就扯吧!我一个字不信。”
“不信?”
“那你明天去东单菜市问,是不是有一伙倒爷,为了躲避红袖章的抓捕,把鸡啊,肉啊,菜啊,扔得到处都是,制造混乱。”
“我骑车去东单菜市场买菜,一块肉正好落我篮子里面,你说,这算不算老天爷送我的。”
这不重要。
“那伙倒爷被抓住了吗?”
阎埠贵不确定道:“应该被抓住了吧!我没注意,肉飞到我菜篮子里面,我骑车就跑了。”
“这还是没办事啊!没有把红绣章拖住,肉白扔给你了。”
鄙视看了阎埠贵一眼,何新回家。
心里产生警觉。
不得不防啊!
没准就是他的合伙人被抓了。
回到家,何新颇为郁闷。
这都叫什么事。
做点买卖跟做贼一样。
凭本事赚来的钱,也不敢使劲造,得克制。
秦京茹见何新心情不好,第二天特意早早的过来,跟何新共赴巫山云雨。
何新郁闷归郁闷,也不会放着大把钞票不去赚。
钱还是得赚。
傻子才会跟钱过不去。
在这个物资不丰富的年代,浪费食物也是一件可耻的事。
随身仓库面积有限,养殖厂和菜园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物质产出。
不卖,不出一个月就会堆满。
只有随身仓库能放东西。
堆满不能放,再有产出,要么拿出来,要么当废物处理。
敢拿吗?
连卖都不敢卖,何新哪敢拿。
只能当废物处理掉,不是浪费是什么嘛。
早晨五点半,何新准时出门。
与此同时,废弃戏园人头攒动。
“确定是这里?怎么没人?还一样东西都没有?”
讲道理六点半开始交易,提前就得把货运到这里来。
没有。
红袖章的人找了一圈,除了地上的烟头,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被抓的倒爷摇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队长暴怒。
“你小子骗我?”
被抓倒爷连忙喊冤。
“曹队长,现在您就是我祖宗,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反正我每次来,货已经在这里了,没有一次例外?”
曹队长沉思片刻后说道:“莫非对方已经知道你被抓,所以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