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白墨已见识的正规魔术,全部都是由远坂凛释放而来。
诅咒魔术—Gandr,凌厉的物理打击。
治疗魔术,第一次见面就将濒死的白墨与卫宫拉了回来。
宝石魔术—魔力转换,自由地将魔力储存或提取于宝石中。
结界魔术—幻视/避音结界,特制的结界划分内与外,用以在范围地域实现各种功能。
强化魔术—力量特化,远坂大小姐一拳一堵墙。
变形魔术—钢铁皮肤,赤手空拳也能挡刀剑。
火焰魔术—炽焰击,强盛的火焰箭矢可以吞噬一切。
修复魔术,宛如时光倒流重建毁坏的建筑。
就这些个,你要问白墨怎么看待魔术,他只能这么说:
“远坂…你会的好多啊,好厉害!”
“哈?”
正等着白墨回答的远坂一脸疑惑,但在少女批评之前,白墨还是咳嗽着回到了正题:
“所以魔术就是超自然的能力吧,实现现实世界里做不到的事,超脱幻想之上。”
白墨认为魔装少女也一样,魔装炼器的能力与魔术一样,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哦?超自然啊,不过这点我觉得很有讨论的余地啊,那你认为我所释放的魔术,普通人借助工具、科技做不到吗?”
远坂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咬钩的鱼。
“比如火焰喷射,随便一个人使用喷火器都能做到吧;对比治疗魔术,现代医疗水平也在持续进步,各种疾病伤痛都成了过去式,魔术师能做到的事,普通人一样可以做到。”
白墨感觉有些不对,“这两种不一样吧,魔术只需要魔术师本身,而且效果与速度要比科技好多了啊,就像那堵墙壁,用修复魔术只过了几秒,但如果雇人过来修理,还要带着各种器具,半小时都搞不定吧。”
“但抛去过程,就修复墙壁这个结果而言,有什么区别吗?”
远坂澄蓝的双瞳凝视着白墨,就这句话而言,他不能否认。
“这…倒是没有。”
“而一人之说,魔术师也是借助了魔力这个道具啊,至于达成效果的速度,现在也许很慢,但是十年、二十年、百年之后呢?科技的发展终有一天会达到魔术的速度吧。”
远坂轻轻地向天空招着手,只是说到魔术被科技追赶上时,白墨莫名感觉少女有些寂寞的影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魔术与科技就结果而言是一样的?但这过程…”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过程呢?我们使用魔术或是科技,只是为了达到结果,而不是为了魔术或科技本身吧。”
远坂的笑容里带上了一点自嘲,张开手掌心向上,似是托住了整个天空:
“所以在本质上它们是没有区别的,都是—改变世界的方法。”
白墨一时有些失语,话题怎么一下拉得这么大?
“呵,不要过分联想,改变只是一种交互,其实每个人的存在就已经对世界产生影响了啊,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走动,对空气、地面都产生了作用啊,即使细微到极点。”
指尖只露出一点细缝,远坂透过它看着白墨:
“至于世界,你可以理解成物、人、土地、大气亦或是星球,是交互的对象、改变的对象,我们可以通过数学定理、自然规律等等这类常识性的科技做到改变世界,也可以使用魔术这一方法达到同样的结果,区别只是后者的表现形式是非常识性的罢了。”
“非常识…吗?”
“再简单概括一下的话,魔术即是由魔力改变世界的方法,好了,这个先暂且打住,你来回答第二个问题吧。”
远坂做出了停的手势,又开始摇晃起两根手指。
第二个问题,是魔术与魔法的区别,最初的时候白墨认为魔法就是魔术,但真细究的话—
“术与法,小与大的区别吗?”
“哦?其实也算接近了,魔法其实与魔术一样,也是以魔力改变世界的方法,或者说,魔法就是魔术,魔术—”
“不是魔法?”
白墨不禁插了句,远坂顿了下,缓缓开口:
“是退化过后的魔法。在神代,魔术最昌盛的时代前,只有魔法这个概念,魔术师也被称为魔法师,但神代之后,魔法的威能极速下降,到了近现代,则进一步全面退化,如今能称得上魔法的只剩下五种,它们的存在就是奇迹本身,是人类绝对无法达成的事。”
“那五种魔法都是什么?”
白墨的好奇心瞬间上来了,但远坂只漂亮得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魔术新丁就别好高骛远了,不过嘛,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五种魔法之一,是和我的家族有些渊源的。”
少女看着白墨的眼神里有些得意,那表情显然是【快膜拜我吧小朋友!】的姿态。
只是白墨的反应也是更加异于常人:
“这…岂不是说我也是和魔法有一份渊源了!”
“哈?”
远坂人都要傻了,只见白墨一本正经地解释:
“你看,以我和你的关系不就—”
“胡…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战友?同学?这不都是人际关系吗。”
白墨奇怪地看着远坂,不知道少女为何突然激动起来。
“那就给我正常地说明!”
远坂真是被白墨弄得很烦躁,这个家伙从见面后就一直给她添造奇奇怪怪的麻烦,整个人都快不对劲了!
“要是有脸皮厚的魔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晋升第六位。”
少女忍不住刺了白墨一句,但后者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好啊,真到那时候那你就和两种魔法有渊源了啊。”
“你…哼!”
远坂此刻真是又想气又想笑,属实被白墨整得没脾气了。
“你还是别做梦了,真到那一天,一定是我亲自探究到魔法,至于你,就远远地在后面瞻仰我吧!”
“唉,就好高骛远而言,远坂你的功力也不下于我啊哈哈…我打住。”
眼见少女目露凶光,白墨赶紧笑着转回正题:
“远坂,那魔法为何会退化呢?”
“你觉得魔法与魔术的核心是什么?”
远坂反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白墨未过思考,下意识地答道:
“魔力。”
“对,魔力,因为有魔力的存在,魔术与魔法才得以诞生,就好比科技的发展依靠的是科学定理,是万有引力、质量守恒、热力定律、电磁感应等这些自然间的物理规则,人类不断挖掘它们的存在,才使得科技进入了跳跃爆炸的时代。”
少女轻点头,再次道:
“魔术与魔法是基于魔力的基本规则不断发展,同样的,魔法也因为魔力的变化而衰弱成魔术。接下来,我大致说明一下魔力的基本规则,首先是—
五种基本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