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阀。
一座华丽的宅邸里。
宇文述看着手中的信件,犹豫不决。
旁边的宇文化及焦急道:“父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父亲定然不要此等良机。”
宇文述沉声道:“这信件不知何人所送,我怕其中有诈。”
宇文化及劝道:“父亲,我们可派刺客前去,届时趁其家宴之时下毒,如果真能毒死他们,那李阀必定败落,我宇文阀从此就少了一个对手,若是失败了,也不过损失几个刺客罢了,无关痛痒。”
宇文述略一思索,确实,不管此信中的内容是真是假,只要有一丝扫除李阀的机会,就不能放弃。
“好,那就立刻派刺客前去,不得延误。”
宇文化及立马躬身一拜道:“是!”
窗外,一朵白云幽幽飞过,在阳光之下显得似幻似真。
……
洛阳城,李府。
李秀宁站在门外,看着这高大熟悉的大门,心中滋味复杂无比。
从魔窟一游仿佛跟做梦一样,只是这梦是真切的,此次回来却是要劝降夺权。
想到这,李秀宁不由苦涩一笑,随后坚定的迈入大门内。
门内仆役看见李秀宁的身影,似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般,揉了揉眼,随后立马兴奋的大喊:“小姐回来了,秀宁小姐回来了!”
一边走一边喊,仆役们纷纷奔走相告。
惊动了正在书房商议战事的李渊李世民等人。
“秀宁回来了?他不是被魔龙抓走了吗。”
“走,出去瞧瞧!”
随后慌忙走出门来。
来到院内一看,正是被强掳走的李秀宁。
李渊喜悦之色溢于言表,高兴道:“女儿,秀宁,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李世民,李元吉,李建成也是高兴不已。
虽然他们之间矛盾重重,但是对李秀宁还是有真感情的。
李渊兴奋道:“秀宁,你回来就好,没有你在,我李阀许多地方都受到掣肘,你几个哥哥还不如你能力强。”
李元吉,李建成有些尴尬,这特么说的好像就是他俩。
但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李秀宁之后,战事谋略都不怎么顺畅,只是李秀宁是女子,并不具有威胁性,任凭父亲怎么捧她而踩他们,也觉得无所谓。
李秀宁听到父亲李渊如此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这次回来可不是单单要为李家出谋划策,更要劝降夺权。
忽然,李世民敛去了喜悦之色,不由有些疑惑道:“妹妹,你怎么回来了,那魔龙怎会轻易就放你归家。”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那魔龙怎会如此好心,妹妹如此绝美丽质,他会轻易放过?
李秀宁闻言,心中苦涩,沉默不语。
李渊等人见状,使了个眼色,立马斥责道:“世民,你妹妹刚刚归家,莫要扫兴,摆宴席,快摆宴席,我要为我女儿接风洗尘。”
一时间李府上下全都忙碌起来了。
只是李世民仍然感觉到有点不对,他天生感觉敏锐,有种不好的预感,偏又说不上来。
……
宴席上。
李渊,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四人围着李秀宁各自落座。
桌面上布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李渊举起酒杯笑道:“来,庆祝秀宁安全归来,同饮此杯!”
其余众人共同举杯。
李秀宁也举杯,浅浅一沾,便放下了,只是放下的时候往桌子中间放了放,生怕酒杯掉下来。
李渊饮罢,恨声道:“那魔龙实在嚣张无比,竟敢强行将你掳走,实在不把我李阀放在眼里。”
他自起势以来,除了各大阀主,何曾将任何人看在眼里,但是当日骤然遇见那魔龙,即使在洛阳城中,也觉得可怕无比,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如此只不过说个场面话,好维护慈父面目。
李建成站了起来,对着李渊拜道:“是极!父亲,请给建成一支军队,建成必定诛杀魔龙,以报秀宁被虏之仇!”
他深谙父亲的心思,自然要随声附和,只是若要真的去杀那魔龙,还是骤然生病才好。
李元吉自然听他大哥的,也站起来跟李元吉共同拜向李渊。
唯独李世民摇了摇头道:“不妥,父亲,世民见过那魔龙,也跟他打过一场,孩儿用三百架攻城弩射杀魔龙,那可是连宗师圆满强者也可射杀的,魔龙竟然毫发无伤,且一发热息就将洛阳城的城门给轰塌了,实在是强大无比,与那魔龙为敌实属不智。”
自从他与魔龙交战战败,自己惦记已久的女人被抢走,还被被打了耳光,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和仇恨,只是似乎从那一次,他就被打醒了,那魔龙目前不是他能招惹的,但他不会忘记这血海深仇,他要专注于争夺天下霸业,待取得大隋基业之后,再集合所有兵力诛杀魔龙,如此才能报仇雪恨。
李渊皱着眉头道:“世民,你怎么能说如此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呢,那魔龙掳走我女儿秀宁,难道我放任此仇不管吗。”
心中却高兴了,这个台阶给的好,再多说两句,他就放弃了。
李建成也是怒视着李世民道:“世民,那魔龙纵然实力强大无比,你也不能说出如此丧气之话啊,我李家没有你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同时得意的想,这下可让他找到攻击李世民的靶子了,平日里在父亲面前如此得宠卖乖,把我这个长兄放在哪里!
李元吉也是指责李世民,他务必要和李建成步调一致。
李世民看着父兄一同指责自己,沉默不语。
纵然当贪生怕死之徒,也好过全家被魔龙弄死强。
自从被苏狂狠虐打脸之后,他的心性沉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