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师!”
郝教士亲自迎向那踩着红地毯,满头华发的老太婆,对方佝偻着身子,穿着针织长衫,配上一条碎花裙子,踩着布鞋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郝教士,好久不见了啊!”
梅大师的声音慈祥和蔼,满足一切人对于庄重长辈的想象。
袁最站起来,看着这个老太婆,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太婆,可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的。
尤其是对方的气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袁最思索间,梅大师已经被郝教士搀扶着向这边走来,梅大师嘴巴里絮絮叨叨的道:“这次啊,家里人本来是不想让我来的,可是我也不能不来!”
“一听见有人用了我做出的那把摧城,我就好奇的很,实在是想要来见一见!”
“当初做摧城啊,是想要在最后留下点值得纪念的东西,作为封器前的最后一件作品的,可没想到做着做着,就上了头,人老了,也没办法自控了,一不留神做出了那样的魔剑!”
“摧城刚刚问世,没人可以使用,几番周折之下,进了你们奇美拉教团的库藏,也成了我的心病!”
“现在啊,我听说有人能够使用摧城,心里面是高兴的很,一听说你要找人做武器保养,我也就赶过来了!”
梅大师作为老年人,总是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絮叨和唠叨,这些话落在别人耳中,就是一个大匠在听说自己最后的作品有了主人后,心里面的牵挂便落了下去。
“这就是现在的摧城剑主?”梅大师把目光落在袁最身上,袁最笑了笑,点了点头:“很棒的一把武器,我用它斩杀了不少的幻魔!”
“好啊,好啊!”梅大师颤颤巍巍的来到袁最面前,抬手打算拍肩以示鼓励,袁最老老实实的矮下身子,让对方拍打自己的肩膀。
可是没人注意到,梅大师的手掌落在袁最的肩膀上,有淡淡的鳞粉洒落,鳞粉很是轻微,轻微到好似灰尘,无人可以分辨,也无人可以察明。
“好小伙子!”
梅大师含笑点头,坐在了椅子上,费力的召唤出自己的工作台。
连通魔法的灵光一闪而过,便有一道一米多高的魔法门从左到右的横移,从中露出了高度一米,宽度六十厘米,长度达两米的工作台。
“把摧城拿出来吧,我给你好好地保养一下!”
梅大师颤颤巍巍的戴上老花镜,拍了拍工作台,工作台自动下降至她可以方便工作的高度。
对于给自己保养装备这件事,袁最是自无不可的,当即拿出了电锯魔剑,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这把散发着杀意和寒光的冰冷杀器,梅大师眼中露出追忆之色。
“这是我的封笔作,也是最后一件作品,为了它,我可是生了不少的白头发啊!”
“现在看到,真的是让人觉得老了啊!”
“梅大师,你这是说哪里的话!”郝教士连忙出生宽慰,梅大师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魔剑上,“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我老了,可这就是人之常理!”
“没人能够逃过生老病死!”
“能够在最后的日子里,看到摧城找到了一个好主人,还能够再见见这把剑,我就心满意足了。”
梅大师说话的时候,手也没停,很快的把电锯魔剑摧城拆解成了一堆的零件。
链条、锯齿、剑身、剑格、剑柄、魔力核心、魔力传导槽。
看的袁最是胆颤心惊啊,这把电锯魔剑他用的很顺手,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拆了,相当于是把他的挚爱手足给活生生剥皮抽筋了啊!
不忍心看的袁最别过头去。
梅大师注意到袁最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些许揶揄之色,不过很快就正色的开始保养。
梅大师保养的动作很快也很细腻,对于每一块零件都照顾到了,而且还很是快速。
看着这样的人对装备进行保养,就是一种享受,袁最从一开始的不忍直视,到后来的津津有味,将梅大师的每个动作都看在心里。
半个小时后,焕然一新的摧城摆在桌子上,梅大师也是拿着手帕擦着手,“我调高了他的魔力输出率,毕竟通过魔力传导槽的磨损来看,你的魔力发力很重,所以我就进行了调整。”
“不过相对的,摧城也会逐渐加大对你的魔力吞噬。”
“要注意一点!”
“好!”
拎着电锯魔剑的袁最自然是满意的点头,郝教士和梅大师聊了几句后,将人送走。
“那么我就不过多打扰了,记得我的机车!”
收好了自己的电锯魔剑的袁最伸了一个懒腰,离开了奇美拉教团,郝教士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
“总算是全部搞定了,接下来也要去睡觉了!”
至于传送戒指的事情,郝教士没提,袁最也没说,在郝教士看来,这件事理应是心照不宣。
可郝教士却不知道,袁最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
异位面,地狱谷。
紫色的魔法灵光闪烁间,披着轻纱的美杜莎从传送门中走出,刚一站在黑色的石头上,便是眉头一皱。
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对她来说很是难闻。
可是也不得不忍受这一切,踩着有些发烫的黑石的美杜莎向前走了几步,热浪向她袭来的同时,也有着亮光映照在她的脸上。
黑石的尽头是一望无尽的岩浆湖,熔融的岩浆散发的热量让人难以忍受,表面时不时炸开的泡泡,落在黑市上,便是滋滋作响。
在黑石尽头,站着魁梧的独眼男人。
“不是说让我全权负责吗?”
独眼的宙斯头也不回的对美杜莎道:“你怎么来了?”
“那个袭击幻魔的凶手,我找到了,现在来这里,是想看看你的进展,顺带着安抚一下这个混蛋!”
美杜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怒,看向眼前的岩浆湖,湖中泡着一个男人,男人双手被铁链吊起,得意悬浮在岩浆湖中,下半身却是被浸泡在岩浆里面。
“不死鸟!”美杜莎的眼中露出忌惮,因为那个泡在岩浆中的男人而忌惮。
过去几十年中,魔宴举办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些时候会诞生出一些异于常人的家伙。
比如说她,还有宙斯,以及泡在岩浆中的那个混蛋。
这个混蛋当初仗着自己的不死身,可是搞出了很大的乱子,逼得贤者不得不将他关在了这里。
而像他一样的家伙,还有一个被关在另一处禁地。
“可现在我们没得选,不是嘛?”宙斯挥手打出两道咒印,咒印落下,缠绕着不死鸟手臂的锁链断开。
嘣!!
当锁链断开的那一刻,不死鸟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燃烧着地狱烈火的眸子。
“嘿!!”
下一秒。
地狱烈焰爆发,岩浆涌动中,出现了暴乱。
一声啼鸣在地狱谷直接炸开,浑身缠绕着火焰的身影来到了宙斯和美杜莎的面前,露出一双桀骜不逊的眸子。
“好久不见啊,两位!”
“不死鸟,有一个人需要你去杀掉!”
美杜莎冷淡的开口的同时,也是观察着不死鸟的表情,不死鸟嘴巴一咧:“好啊,但是杀完以后呢?”
“我和宙斯是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情的,这件事你做完后,我会和他一起向贤者大人建言,免去你的责罚!”
“则啧啧啧!”
不死鸟摇晃着脑袋,发出一连串的咂舌声,“你们会这么好心?”
“不死鸟,现在到了变革的时候了!”宙斯沉声开口道:“一切阻挡在贤者大人面前的都是敌人!”
“而敌人需要被清除!”
“这就是你出来的意义!”
“嘿!”不死鸟露出森森白牙,眼中的桀骜之色越发浓郁:“一把刀子啊!”
“看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呢!”
“你的意见呢?”
“只要可以破坏,可以肆意厮杀,我就可以!”
宙斯和美杜莎相互对视一眼,宙斯缓缓点头:“可以。”
“你要我杀谁?”
“新晋幻魔异巫,人类的名字是......”美杜莎眼眸一眯,“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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