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便战!
吕布似乎也没想到杨昊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他。
但见如此,其目中精光闪闪,一双虎眼烁烁有神。
“杨昊,你这性格,本大爷很欣赏!”
“我且问你,你要如何战?”
“步战?马战?无论弓马矢石,只要你挑出来的尽管开口!”
“任你选!”
吕布就是这样傲气!
杨昊在战车上嘴角微微翘起,吕布那副高傲的样子全然被其看在眼中。
说真的,要是单论这件事的话,杨昊对吕布也是很欣赏的。
只可惜,他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当了。
……
“吕将军。”
稍加停顿,杨昊似笑非笑地道:“弓马矢石有什么意思?”
“既然将军有心要战,那就不如正面厮杀一场,如何?”
哎呦!
他这话一说出口,吕布当时眉头一紧,好小子,竟然敢口出大言!
正面厮杀一场,就怕你到时候掉了脑袋,都找不到地方缝补!
这是吕布一时之间的心思,但紧随而来的,是他对杨昊更深层的赞许与认可。
莫以为他们两个此刻尚未交手,但是吕布很清楚,自己威名远达天下,炎汉之中怕是无人不知。
敢问有多少武将,一听自己之名,就要望风而逃,又有多少人只敢乱言夸耀,真正到了面前就变得苟苟且且。
这些吕布都是见过的。
可像杨昊这样痛快的,的确不多!
就为这个,也得留他一命,稍给一下教训就好!
吕布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面上却故作森森得道:“那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大爷自不拒绝,那就放马过来吧!”
杨昊微微点头回手抄起了插在战车一旁的青铜战戟,吕布看到这件兵器的时候,不由目光一闪。
“你也是用戟的?”
“没错。”
杨昊淡淡一笑,就要动手,却不想吕布还有话说。
“你先别急,你小子作战……怎么没有战马吗?”
“站在那车子上干什么?”
战车这个东西虽然三国时期战场上依旧还在使用,但是因为其速度有些缓慢的关系,所以一般而言,都是当做步兵冲锋时,用以破阵地器械。
或者是战将指挥作战时的物件而已。
自春秋战国之后,还真是没听说过有谁会在战场上和人厮杀的,尤其是面对骑兵时,那不等于找死啊?
吕布黯然一叹,这小弟到底还是经验不足。
他是好意提醒。
可是杨昊却不放在心上。
……
“吕将军。”
淡淡一抹微笑挂在脸上,杨昊也从吕布刚才的话语中,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吕布虽然人性看起来很有问题,但就杨昊眼中,实际上还是真正能发觉他优点的人,太少。
照外面说的那样,吕布应该是一个善利好谀之人,狼心狗肺之徒罢了。
但是就今天他的行为而言,情谊两个字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
虽然如此,杨昊还是要拒绝他的好意。
“吕将军,这件事您就不要担心了。”
“末将自有安排。”
“好!”
见他不肯接受,吕布也不会强迫,反正最后谁赢了才是本事。
“杨昊,要当心了!”
一句话说完,吕布这便直接纵马杀来,毫无预兆地直接开始猛攻。
杨昊倒是也不再犹豫,把青铜战车催动,哗啦啦啦,车轮声响起的同时,吕布有些看呆了。
这种驷马战车竟然还能这么快吗?
……
在吕布的印象中,这种战车还有个外号——老牛拉车!
就是慢!
虽然很稳,但慢也是真的。
可是这句话却好像不适用于杨昊的战车,随着他催动之初,战车起步的速度就已经能够与他的坐骑相提并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战车间竟然越来越快,以至于超过了吕布本身。
真是咄咄怪事!
别看吕布心中疑惑,可是他反而觉得这回更有意思了。
全然没有受到影响的吕布,快马再加一鞭,抡圆了方天画戟直接奔杨昊的驾马砸去!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吕布很清楚,在弥补了速度缺失的战车面前,骑兵的优势基本上荡然无存。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找到一种非常快速的办法,将对方的速度拉下,那么最直接的方式,当然就是砍倒他的战马了。
一旦驾马倒地就算是只有一匹,也能牵动着整个战车失去平衡,到时候再收拾杨昊,还不是手到擒来?
……
吕布这一戟又快又狠,带着一阵阴风呜的一声落下。
他自信这一击,必然可以让驾马身首异处。
然而!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嘡的一声响,方天画戟竟然被反震回来!
怎么回事!
吕布见状有些惊诧,还不等看清楚,他就下意识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冲着他的耳边冲来。
几乎是自然反应一般,吕布把方天画戟抽回的同时,身子也往下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呜的一声鬼吼,吕布之看见一道黑影略过。
那是杨昊的青铜战戟!
这小子的武艺很好啊!
哈哈哈!
吕布这种人最厌恶的其实是那种一招击溃之敌,像杨昊这样,能和他干一阵的,那是再好不过。
至于要是遇到了能将他打败之人,吕布还会是什么装填,暂时还不知道。
毕竟多年以来还从未有人将他打败过!
……
青铜战戟如苍龙搅乱风云,方天画戟似猛虎舞动山林之间。
双方两戟纵横,你来我往,杀得好不快意。
这一场精彩的打斗,可是让现场的人都看傻眼了。
寻常之人,瞠目结舌。
如罗成、薛仁贵之流,则是在暗暗窥探吕布与杨昊的戟法奥秘,他们也想让自己得到提升吗。
而张辽和高顺则是高声喝彩。
相比之下,张辽心中也终于可以安稳下来。
他虽因为刚刚吕布之言,直到他今天不会妄下杀手,可也担心要是伤了杨昊,以至于破坏两军关系。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担忧烟消云散。
既然是这样的话,张辽心中宽慰的同时也开始琢磨起来,今日一战,这胜负又该花落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