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出没,面对与之相恶的对手,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厮杀呢?
杨昊并不觉得匈奴人疲弱,甚至从多方面而言,匈奴兵卒的体力和耐力要比汉军更好。
当然,他所谓的汉军,乃是朝廷的军队。
绝不是他杨昊手中之精锐,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中肯所以杨昊也将匈奴人评为狼群,那么现在就是两群狼的战斗。
手扶青铜剑,杨昊的眸子里映衬着眼前的战场。
……
薛仁贵一马当先,他纵坐骑冲上已经溃塌的城墙,方天戟在他的催动下,虎虎生风,凡是挡在他眼前的敌人,全部花化成碎肉,残肢断臂乱飞。
薛仁贵同样也是全身浴血,那朵朵飞溅的赤色梅花印在他的铠甲上,鲜红灿烂。
“压上去!”
“左路军,进攻!”
别看薛仁贵眼前忙活地前后不着,可他却仍然还有余力指挥队伍调动,玄甲军在他的授意下,再度向前推进,气势涛涛,如江水滚动一般。
跌浪的攻击方式可以将敌军强行逼退,同时也可稳固自己的后方和左右两翼。
水花涟漪向来都是由中心向四面扩散的,这是一种遭围后,四面开花的突围方式,按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但薛仁贵这么安排,也是有意利用水花涟漪的特点,当需要四面八方突出的力单单仅以三个方面和角度释放时。
那种力量是不能形容的。
匈奴人,在溃败!
……
他们是不得不败。
因为他们的领袖已经遁走,因为他们的主要就将领也有大部分失去了战欲。
或许眼下厮杀已经不是他们的目标,可以遁走,可以逃命,才是最大的需求。
“杀!”
“别跑啊!兄弟们!”
我们只有全力一拼,才有机会!
这个时候,正在匈奴气势大跌之刻,不知道是谁忽然扯着脖子喊了一声,或许是这一道声音唤醒了那些匈奴兵最后的荣誉。
竟然真的有人再这样的调动下,开始反攻了!
一时之间,匈奴兵弯刀闪烁,长枪铮铮,原本有些已经开始遁走的将士们,此刻也都回过头来,他们要为了自己最后的荣誉而战。
但!
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如此提气鼓舞的声音,竟然是汉军发出来的!
……
这手段不是薛仁贵的计策,实乃是杨昊提前的交代。
匈奴人善战,且好战。
他们作为游牧民族,讲究一个无后方、疯狼样的战斗方式
所以与之对敌,就不能用寻常的方式去理解看待他们。
诚如杨昊判断的那样,就算是这些匈奴已经开始出现颓败之势头。
可也未必是真的就不想、不能再打了。
为了防止他们在关键时刻反扑,所以杨昊才想着叫人用这样一个办法,以此作为“挽留”他们的方式。
追杀敌军虽然可以望风掩杀,但王庭城内的局势,又有几人知道?
在不确定对方会不会使用巷战等方式的前提下,留住他们才是最好的办法。
杨昊这一招,简直绝了。
不但打在了匈奴人的软肋上,同时也是在为汉军做以逸待劳的局势部署。
……
时机很好。
杨昊凝视战场,刚才那一声呼喊他也听到了,再加之此刻匈奴人的反扑之局形成,他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因为这样一来,大局已定!
至少这些城防的匈奴兵,肯定是要被留下的。
“来人。”
既然已经提前预见了结果,他当然也不会一直站在这里观望,总要上前去亲身体验一把才是。
别看杨昊我的武力值超高,但他心中却并未有多少想要参战的想法。
为何?
因为传承!
他说传承的“人屠”意志中,亲身经历战阵的时候并不多,大部分时间,他更喜欢看,看着战场上潮水一样的军队,将敌人全部吞并。
看着战场上那绯红曼舞,赤花飘摇得美艳又妖异的场景,才是他心中所喜之事。
“在!”
随着杨昊一声令下,就有侍从武官上前听用:“请主公吩咐!”
他的侍从武官当然也都是从玄甲军中挑选出来的,相比于燕云十八骑那群恶鬼,到底还是玄甲军精选出来的将士更为适合一些。
燕云十八骑只会杀戮,而这群人却能在多方面使用。
杨昊淡然的放远了目光,他都没有开口,那侍从武官就全都清楚了。
主公这是要上前去。
吨了一下,侍从武官赶忙叫身边的军队,向前攒而行。
拉动着青铜战车的四匹宝驹,缓抬四蹄,整齐、匀速地向前拉动。
杨昊则一手扣住剑镡,一手扶住了战车的把手,面色凛然,无喜无悲地向前行动。
……
匈奴王庭成内部!
此时此刻,在薛仁贵用方天戟劈杀了面前最后一名匈奴士兵后,他成功地穿过了从城墙以及瓮城,终于进入了这座王庭。
瓮城之地本来是用于歼敌、屯兵的,如果好好利用的话,肯定还能牵制薛仁贵一段时间。
只是无奈左贤王的遁走,使得驻军们心思恍惚,群龙无首,又没有人愿意跳出来承担这个责任,自然的,瓮城成了摆设。
薛仁贵更可以摧枯拉朽一般,直接越过。
但!
虽然成功进军王庭城内部,可这个时候薛仁贵倒是变得谨慎了很多,他并没有让将士们纵情厮杀。
甚至整个队伍都没有再继续向前的意思。
他吩咐下来,让所有杨昊部的中军队伍,立刻在这里回合。
他要等到所有军事力量全部汇聚之后,再行动手。
这个战术他并没有告知杨昊,也不必告知。
薛仁贵自信,主公一定和他想的无二。
事实,也是如此!
杨昊一点也不急于让他推进,作战同样要稳扎稳打。
只是他们这边稳了,可是遁走的左贤王却有时心如火烧,似乎有一只兔子在里面乱蹦一样。
他此刻已回到王宫,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向大单于禀报,并这一次是他遁走的。
若是实话实受,想都不用,左贤王就知道自己肯定难逃一死,但要不是这么说,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应付过等下的对话呢?
左贤王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