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千好万好,就是早早起床这点是真不好!
还在睡梦中的扶苏刚梦到烧烤,就被王瑕给叫醒了。
看着扶苏睡觉还流口水,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扶苏也不恼怒,只说自己是睡梦中梦到了美食,这才忍不住流了口水。
王瑕只是乖乖的点头,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扶苏见状,不忿的说道:“等朕下朝,回来就给你做一顿梦中的美食!”
“陛下一言九鼎,可不准食言!臣妾,可就乖乖的等着陛下给做一顿梦中的美食喽!”
早已在帷帐外等着的宫女和太监伺候扶苏穿戴好后。
扶苏哈哈大笑着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皇后到时候可不要口水流满地!”
早朝刚一开始,扶苏屁股还没坐稳。
丞相冯去疾便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事奏请!”
“爱卿但说无妨!”
坐在椅子上的扶苏看着冯去疾说道。
“启奏陛下,先皇陵寝现已在日夜赶工,只是人手还是不足。关内关外还有几百所行宫在建,国库遭赵高洗劫之后,至今都处在捉襟见肘的状态,老臣恳请陛下,推迟行宫的营建公子,待陵寝修缮完毕,再行建设!”
扶苏一听,还是没钱这事儿给闹的!
思虑片刻,扶苏便回道。
“令,所有在建行宫一律停建,快要完工的,加紧完工,还未完工的,就不要再建了,已经占有的地皮等,交给地方郡县,让他们自行处置吧!”
“至于修建陵寝,朕看,就不用劳烦老百姓们了,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种地就是了!”
扶苏这句话说完,龙台下的百官议论了起来。
“如果不让百姓前来陵寝服徭役,那么陵寝的修建工作岂不是要往后拖延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是啊,这样的话,先皇的什么时候才能葬进皇陵啊!”
看着下面议论不已的百官,扶苏并没有打断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负责朝议纪律的郎官这时站出来喊道:“肃静!”
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
“诸位爱卿,朕说不征发百姓,不是说不修陵寝了,而是要专门组建一支修建方面的专业队伍。”
“其中,设计和质量监管,归朝廷管控,负责施工的人员,则由朝廷自由招募!”
“招募的人员,每人每月根据其能力大小发放一定的钱粮!”
扶苏说完,也不等其他人进言,很是霸道的说道。
“蒙爱卿,张爱卿何在?!”
新任治粟内史和少府的蒙毅,张苍出班答到。
“此事,就由两位爱卿共同负责吧!”
扶苏刚刚说完,蒙毅便出言道。
“陛下,敢问这些招募的人员每人每月支出的钱粮最低标准是多少?!”
扶苏想了一会儿,说道:“就按每人每天11钱算吧!”
扶苏说完,众大臣都感觉不妥。
身为少府的张苍更是出班奏道:“陛下,每人每天11钱,是否标准过高?!”
张苍的算术能力很是出众,他很快算到如果每人每天11钱的话,这样的支出太过庞大了些,朝廷有可能会吃不消。
对此,扶苏则一点都不担心。
现在的秦朝又不是后世,管你什么时候都能施工的。
于是解释道:“众位爱卿,工程不是一直都有,也不是每天都要施工!”
“而且,朕就是要用这高待遇,吸引那些愿意来的人,这样,他们才有动力!”
扶苏的解释完后,大臣们才有写明白过来。
蒙毅和张苍见自己的疑惑被扶苏解释清楚了,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一直等着机会发言的奉常出班问道。
“陛下,后天就是一个黄道吉日,不知道先皇的葬礼可否在后日举行?!”
“善!那就后日举行吧!”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众大臣都表示没有。
站在大殿最后的叔孙通刚想站出来,就听见扶苏说道。
“善!那就散朝吧!”
今天朝会事情比较少,所以扶苏早早就下朝了。
像这种百官都参加的大朝会,扶苏的老爹以前都是很少开的。
最多就是由皇帝和九卿商议决策就行。
可是扶苏认为自己刚刚登基,下面的官员可能都不认识自己,所以直到现在都开的是大朝会。
不过在经历过痛快的早起后,扶苏决定以后没有天大的事儿,这朝议还是不开了。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发财比较好。
叔孙通远去的扶苏,心中懊恼不已。
“就差一步,要是自己早一步出班,陛下就不会直接宣布退朝了!陛下可是答应过自己的啊!”
原来叔孙通一回到咸阳,就去看了这一代扁鹊修建学宫的地方。
占地非常大!
这让叔孙通很是羡慕。
“不行!今天必须见到陛下!”
下定了决心的叔孙通朝着偏殿走去。
然后。
直接被郎卫给赶走了,原因很简单。
叔孙通没有得到皇帝召见。
而此时的扶苏,已经回到皇后寝宫招呼着人手给皇后和自己做一顿烧烤吃。
刚开始王瑕是拒绝的,说现在是国丧,皇帝不能沾荤腥。
扶苏则说道:“父皇那么疼爱我,知道你我二人连肉都吃不上,一定会很伤心的!”
“这皇宫内,没人敢说出去,我们二人偷偷吃就是了!”
于是。
肥瘦相间的嫩羊肉在出现在了扶苏手中。
肉串不断地在炭火上翻滚,低落的羊油散发出阵阵香气。
没有孜然,很是遗憾,这样的羊肉滋味就少了一大半。
可耐不住嘴馋,就用现有的香料代替了。
王瑕吃的不亦乐乎,扶苏很不解,王瑕是如何做到一方面保持着皇后的端庄,一方面又快速消灭烤好的羊肉串的。
扶苏和皇后吃饱喝足,打算去散步时,韩谈过来禀告说是叔孙通求见,并且扬言见不到皇帝,就要当场撞死自己。
扶苏无奈,让韩谈去告诉叔孙通,明天一早,在宫门外候着。
这才将叔孙通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