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扶苏面前的是刚刚跟在老者身后年轻女子。
楼下休息吃饭时,扶苏没有仔细看,现在离得这么近,扶苏才发现。
此女子模样一般,身段还算可以。
看着满脸通红的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门前,扶苏有些明了。
不是,你个死老头看不起谁呢?
我好歹也算是大秦帝国的皇长子,什么样的美女我没见过?
靠!
“姑娘请回吧,就说本公子不需要,只要把我的马喂好就行!”扶苏很礼貌的回绝道,
说完,不等扶苏再说什么,那年轻女子便羞嗒嗒的跑走了。
只是那打着补丁的后背甚是显眼。
余光一直关注自己的蒙大见女子走了,这才上楼说道;“公子,可还有吩咐?”
“有,告诉军士们,把披风都收好,等快到了目的地再用,还有,明天起加派人手到前方开路,我要一路畅通无阻。”
扶苏难得的严肃的说道,蒙大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明天大概率会下驰道,到时候路比较难走,如果想保持速度,确实需要加派人手到前方开路。
“唯!末将这就下去安排!”蒙大行礼领命下楼。
回到房间的扶苏则暗暗想着以后的事,要是遇见始皇陛下该如何?要是遇不到呢?或者说,不让见呢?
“今天是七月初七,也不知道我这牛批老爹能不能撑得住...”
“真该多读点书的!擦!”躺在床榻上的扶苏恨恨的想着想着睡着了。
只是他没看到,也看不到,睡着的扶苏头顶,正有丝丝明黄色气体钻入其头顶中去。
翌日一早,公鸡还未打鸣,扶苏的房门便响了起来。
只是床榻上的扶苏还在沉睡,任凭房门怎样敲打。
直到蒙大等用力撞开了房门,这才让扶苏悠悠转醒。
“何事?”捂着额头的扶苏头痛欲裂,感觉像是被铁锤砸过一般。
蒙大,嬴伯,嬴季等见公子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公子有何闪失,这一百人别说自己的脑袋了,就是夷三族都不够砍的。
“公子,刚才某等一直敲门您都不开,怕您出了差池,这才破门而入,还请公子莫怪!”
蒙大率先回道。
扶苏自己也不知为何睡的如此昏天黑地,别人叫都叫不醒。
“或许,是刚穿越过来的后遗症吧。”扶苏如此安慰着自己。
“什么时辰了?”扶苏抬头问道,只是脑袋的疼痛感依旧未消失,让其说话都不由的皱着眉头,给人看上去有些狰狞。
“辰时了,舍人已经备好朝食,还请公子下楼进食。”蒙大继续回到。
“好,你们先吃,我随后就来。”
扶苏打发走蒙大等人,这才缓缓起身,脑袋感觉很沉,而且走路不能摇晃,哪怕是扭头稍快一点,都会头痛欲裂。
等扶苏下楼坐下时,众人早已吃完等着扶苏了。
“嬴季,去找快布条出来,系本公子头上,要系紧一点!”扶苏开口吩咐,只是脑子却未扭动。
“唯!”嬴季领命而去。
当嬴季给扶苏系好布条,扶苏这才敢张嘴吃饭。
辰时一刻,一干人等又打马赶路。
一路风雨无阻,天气炎热,就下马休息,天气阴凉,就加快速度。
终于在第十日夜赶到了沙丘宫。
此时的沙丘宫警卫森严。
宫卫在查验了公子扶苏验,传后,就跑进去通报。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通报之人回来。
直到深夜时分,通报之人才将扶苏接进宫去,不过接他的却不是守门的宫卫,而是扶苏不认识的太监。
扶苏仔细看了此人三遍,确信自己确实不认识此人。
祖龙老爹身边的近侍自己大多都认识。
“可能是新来的吧,也是,自己已经远离中枢很长时间了...”
扶苏有些萧索之意。
然而,扶苏跟着这个小太监,越走越感觉不对,这小太监带自己走的路,尽是一些人少的,或者说干脆就没人的路。
扶苏不由的,就停住了脚步。
在前引路的小太监耳朵很尖,听到自己身后没有了向东,就转身向扶苏说道。
“公子,陛下正在等你,听闻你在宫外求见,特意吩咐奴走这条路,还请公子放心!”
说完,便拜服于地。
扶苏矗立当场良久,这才抬脚迈步。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扶苏边走边问。
“公子叫我韩谈就好,奴婢是始皇陛下这次出巡时,才被调到身边服侍的。”韩谈,恭敬的回道。
“那赵高呢?”扶苏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赵高随侍左右么?
“回公子的话,中车府令已经回去休息了,赵大人已经衣不离身服侍陛下好几天了,陛下说赵大人身上都臭了,所以让其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来!”
小太监韩谈恭敬的回道。
“那我父皇身体可好?”扶苏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陛下自本月初日病倒,到现在都还未好,听闻公子您来了,这精神头啊,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这才派奴婢前来接您。”
韩谈继续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小声回着扶苏的话。
正当扶苏再问时,韩谈却不再说话,轻轻打开一扇殿门,示意扶苏可以进去。
扶苏略一犹豫,准备抬脚时,听得韩谈低头悄声说道:“公子放心!”
扶苏定定的看着低头的韩谈,再不犹豫,抬脚进入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