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远山发话了,娄小刚立马起身,屁颠屁颠地端过生日蛋糕,放在了父亲面前。
“寿桃蛋糕,祝愿爸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着,他掏出一只进口打火机,开始点蜡烛。
“诶!关灯!快把灯关上!”
娄大红吩咐道,保姆立刻关上灯。
而许大茂也走到娄大红的身边,他故意最后一个给娄大红倒酒。
灯光熄灭的瞬间,许大茂的左手闪电般探出,用几颗订书钉,将娄大红的旗袍钉在了椅子上。
又抽出小刀,在娄大红旗袍的扣子上划了几下。
然后迅速离开,回到娄晓娥的身边。
“六十大寿,应该是六根蜡烛...诶?这怎么只有五根啊?”
“笨蛋!”
钟跃民大喊一声。
“在最大的寿桃上面!连小孩子都知道!”
“哈哈哈......”
宾客们又是一阵哄笑。
娄小刚有点尴尬,但还是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
“滋......”
“诶?这蜡烛怎么还呲火呀?”
娄小刚有点疑惑。
许大茂搂住娄晓娥的腰,往后一退。
“嘭!”一声巨响!
“啊!”娄大红尖叫着跳起来。
大厅里一片混乱!
“快开灯!快开灯!”
大灯点起,只见娄远山的头上、身上,全是奶油!
离得最近的娄小刚,脸上、手上被炸得全是血!
“小刚!小刚!快送医院!”
娄远山急得直跳脚!
再一回头,他简直要晕过去!
“大红!你的衣服呢?!”
娄大红低头一看,自己的旗袍还在椅子上。
而她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三点式了!
“啊!”
娄大红又是一声尖叫,哭着跑向自己的房间。
大厅里的宾客全都捂着嘴,努力憋着笑。
“诶!你别说,还挺白!”
“那是!跑起来一颠儿一颠儿的,真带劲儿!”
女人们则是一边瞪着自家老公,一边撇嘴埋怨。
“这个娄大红是怎么搞的!真不要脸!”
“就是!自己找不到男人,就满世界给男人看啊?难怪给人家退货!”
“呸!下贱东西!”
......
这下,娄大红的清白算是毁了!
那个年代,极其保守,甚至封建!
一个女人当众穿着三点式跑步,被这么多人看光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哪里还有男人要她?更别说钟部长了!
娄远山两眼一黑。
今晚这个生日宴,一来想拉拢马秘书,二来想拉拢钟部长。
结果,马秘书得罪了,钟部长也没戏了!
儿子被炸伤了,女儿也被毁了!
鸡也飞了,蛋也打了!
娄远山一口气上不来,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娄家老宅,乱作一团!
......
边三轮在路上飞驰,不一会儿到了一家烤鸭店。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钟跃民走了进去。
娄家的生日宴毁了,三人还没吃晚饭呢。
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师徒俩,娄晓娥又好气又好笑。
“诶我说许大茂,你这师父真够可以的啊!好的不教,净教人孩子使坏!”
许大茂卷起一套烤鸭,忿忿不平道:
“媳妇儿,这你可冤枉我了!炮仗炸蛋糕,这都是他的主意!”
娄晓娥撇撇嘴,“切!谁信呐?”
“嘿!你自己问他,那炮仗哪来的?”
钟跃民嘿嘿直笑,“师娘,都是师父教得好!”
“瞧见没!都是你教的!”
“切!”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我教坏他?他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别人不知道,许大茂可是清楚的。
就眼前这位钟跃民,那是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动荡岁月里,他们这些大院里的混小子,整天穿着将校呢,背着军挎、菜刀,喝酒打架拍婆子。
后来去了陕北,这小子带着全村人要饭,自封丐帮帮主!
再后来当兵,练得一身好武艺,人家觉得厌倦了,放着好好的大队长不做,复员回来摆地摊!
最后,开着一台切诺基,奔大西北旅游,又跟盗猎分子杠上了!
钟跃民的一生,都在路上!
他是一个手握菜刀的诗人,他骨子里有着血色的浪漫!
就这种纯正的京城顽主,还需要自己教?
许大茂看着旁边这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小胖子,不禁在想。
“你小子怎么跟电视剧里不一样啊,你这也太胖了点吧?”
吃过饭,许大茂把钟跃民送回大院。
临走的时候,钟跃民给了许大茂一串电话号码,说是他们院里的公用电话。
“师父,你要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行,你去吧!”
“师父,打这个电话还得对暗号!”
“切!打个电话还得对暗号?”
“那当然!全力以赴!”
“嗯,全力以赴。”
“不是,电话这头说全力以赴,你那头要答,务歼入侵之敌!你要是答不上来,人家都不帮你找人!”
“哈哈哈...”许大茂和娄晓娥笑了起来,“有这么夸张?”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院儿?”
小胖子说完,得意洋洋地走了。
娄晓娥笑道:“这小孩真有意思!”
“那是!生日宴鸡飞狗跳,有他一半的功劳!”
“切!”娄晓娥嗔道,“你们这是师徒联手,俩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