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竟然可以调动这么多人？”
姬丝秀忒满脸不敢置信。
尽管楚墨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他在凡人势力之中有很大的影响力。
可只有真正见到，楚墨调动了整个城市的人手行动，姬丝秀忒才明白，这种所谓的影响力到底是一种什么概念。
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楚墨一声令下，整个明古屋都在行动。
“我说过了，不会再让你过风餐露宿的日子。”
姬丝秀忒惊讶的目光变得柔和。
她本以为眼前这个男人说之前那些话，只是因为过分自大。
可现在看来，楚墨是有备而来。
“但是只凭借凡人的力量，对付不了吸血鬼啊！”
“哪怕是白天，吸血鬼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匹敌的。”
“对面还有专家组的力量呢。”
姬丝秀忒趴在楚墨肩膀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提醒楚墨。
“这我自然知道。”
楚墨手里本来拿着一个水杯。
他捏着水杯的杯壁，轻轻用力。
啪的一声响，白瓷水杯就这样被他掰下来一节。
这就是现在楚墨所拥有的力量。
这还仅仅是12岁姬丝秀忒所对应的眷属的力量。
“如果普通人直接对上他们，无疑于是送死。”
“那你还让他们出手？虽然我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可他们不是你的手下么？”
楚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而反问姬丝秀忒。
“忍，你说人类和怪异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当然是怪异有着人类所不能拥有的力量了，还有就是怪异一般奇形怪状，我这样的美丽怪异例外。”
楚墨点点头，姬丝秀忒所说的答案，非常符合一般常识。
“那么下一个问题，同样拥有非人力量的专家组，和你这样美丽的怪异们，区别在哪？”
姬丝秀忒嘴角勾起，尽管她已经听习惯了阿谀奉承。
但被楚墨夸赞，她心理仍旧甜滋滋的。
“区别的话，自然是因为我们是怪异，他们是人类咯。”
姬丝秀忒理所当然的说着，可说完之后，她的面色忽然变得古怪。
人类和怪异的区别，是因为怪异有着非人的样貌和力量。
当然，也存在人形的怪异。
而人形怪异和专家组的区别，是因为专家组是人类。
乍一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可把两个问题的论据对比来看，两者根本就是冲突的。
“看来你发现了，人类和怪异的区别，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可以从科学上来分析定性。”
“可如果从科学上分析，那些吸血鬼猎人怎么算？”
“明明自己就是吸血鬼，却作为吸血鬼猎人活着，吃着死刑犯的血肉，还被专家组视为同一阵营。”
“这不是很奇怪么？”
姬丝秀忒沉默了。
活了600年的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结果她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么，答案是什么呢？”
姬丝秀忒虚心求教，楚墨也毫不吝啬答案：“判断是人类还是怪异的唯一答案。”
“或者说人类判断怪异是否可以继续存在的唯一标准，那就是它们是否对人类无害。”
听到这儿，姬丝秀忒豁然开朗。
因为人类这个种族数量巨大，又可以从中诞生出诸多拥有强大力量的个体，而这些个体维护人类的存在和延续，于是给怪异们订下了条条框框。
这些条条框框的核心，就是不得危害人类的生存和秩序。
违背了这些条条框框，就要被这些强大的个体所绞杀。
这才是人类和怪异区别的真相。
“可是，知道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姬丝秀忒仍旧没有明白楚墨的动机。
“答案已经很简单了，不是么？”
楚墨推着姬丝秀忒蹭过来的脸颊，让她专心看电视。
“专家组和吸血鬼猎人，不能对普通人类出手。”
“否则，他们将会失去站在人类阵营的资格，堕落成为怪异。”
“到时候，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付我们？”
在楚墨给姬丝秀忒解释的同时，专家组这边的指挥者，卧烟伊豆湖也通过手机群聊语音，下达了类似的命令给剩下三名正在行动的专家。
“绝对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甚至也不能让那三个吸血鬼猎人对普通人出手！”
“这是一场直播，直播你们明白么！”
卧烟伊豆湖面色紧张，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为什么啊，直播又怎么了？”
正在摩拳擦掌的影缝余弦，不满的捏着手机。
“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我只把他们打晕过去不就行了么？”
贝木泥舟叹了一口气：“到时候这个国家的警卫队就会派坦克和战斗机，来围剿我们这些超凡的家伙。”
“整个世界也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甚至普通人会警惕我们，把我们当成怪物，为了消灭我们而行动。”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沉默寡言的手折正弦开口：“我们将与怪异无异。”
这下，连影缝余弦夜沉默了。
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看着警察们渐渐形成包围网。
“那怎么办，我们的目标可是保护他们，结果现在我们就这么看着？”
“无妨，他们三个其中两个是吸血鬼，剩下一个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卧烟伊豆湖做出判断：“让他们就地投降，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卧烟伊豆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猛烈枪声让四名怪异专家浑身紧绷。
原来是贝木泥舟所看管的吸血鬼猎人德拉曼兹路基，仅仅是开门露出了面貌，便遭到了毫不留情的火力打击。
子弹打入了他的身躯，鲜血崩洒。
抓活的？
不，楚墨的命令是当场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