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天塌了，让叶辰都感到脊背发凉，他抬头仰望苍穹。
“咕噜……这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姬妃摇头：“女娲大圣补天的传说听说过吧？”
叶辰点头，有些骇然道：“娘不会告诉我这是真的吧？”
姬妃认真的看着叶辰，点了点头：“族中古籍记载：
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
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
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姬妃说完，神色复杂道：“世人只知不周山，却不知，不周山就是周王畿。”
“这跟天地平衡有什么关系？”叶辰不解。
姬妃继续道：“你可听说后世争天帝位，打得天塌的？
姬周、赢秦、刘汉、李唐，哪一个不是帝座杀得天昏地暗？
姬周落幕，诸天万族鏖战，最后于废墟中先后崛起六大王族。
六族帝座如云，前后鏖战八千九百二十万年赢秦方得天帝位。
这一战，不比共工颛顼一战更强？天为何不塌？”
叶辰被问懵了。
是啊，古籍记载，春秋战国，帝座满地走，大帝不如狗。
这样一群狠人，打得天昏地暗，也没见天抖一下。
姬妃解释道：“那是因为这个时候，古族以及各方方外之地已经达成共识，共建天渊，平衡天地。
方外之地通过天渊重新和外界创建联系，相当于回归了原本的天地，恢复了平衡。”
“天渊是人建的。”这下连叶辰也有些震惊了。
这些古族的力量可真不一般。
“也就是说天渊实际上是永远开启的，而且连接了每一个方外之地？”叶辰推测道。
姬妃点头：“没错。”
“既然如此，天渊应该极为重要才是，古族们为何还专门十年显化一次，臭显摆？”
叶辰对此非常疑惑，这可以说是所有古族致命的弱点，如果是他藏着还来不及呢。
叶辰一下就问道了关键点，姬妃很是欣慰，宠溺的看着叶辰道：“古族们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天地岂是他们想夺就夺，想还就还的？”
“各族天外之地打通天渊之后不久，天渊发生剧变，有一些不知名的恐怖世界也连接了进来，天渊本身也变得玄幻莫名。
直到后来有大帝迷失其中再也没出来，各族彻底放弃控制天渊，从此以后天渊自成一地。
又过了数百万年，天渊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有人冒险进入，获得残破帝座，一举登顶成为一方巨擘。
再之后，天渊每十年显化一次，无数人蜂拥而入，成为了一搏未来之地，一直至今。”
叶辰皱眉：“这么多人进入，难道就无人发现天渊通古族？古族也不管？”
姬妃摇头：“经过数百上千万年，天渊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天渊，就算古族的人也无法从天渊入口进入找到古族，更别说普通人了。”
“如此久的岁月，就从来没有过？”叶辰不信。
“当然有，不过太少了，更何况各族入口常年有人看守，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不过找死而已。”
“不。”叶辰微微一笑，他想起了几个人，“南柯一梦的淳于棼，他一个樵夫砍柴误入天渊，出来时却已百年，自身更是达到了凌霄殿的恐怖境界。
还有靖节大帝陶渊明所作《桃花源记》，一朝敞神界，旋复还幽蔽，可谓道尽其中秘密。”
叶辰看向姬妃，笑道：“娘，看来古族并非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还是有些人进去了活着出来的，不过他们都不曾明说。”
姬妃微微一愣，倒是有些欣慰，至少这一点，让她还感受到了古族那么一丝的人味儿。
避世久了，她无法肯定的说，方外之地的人，还是人。
他们固然强大，但是心理都扭曲了，道心也污浊了。
否则，古族强大，为何后世天帝无一人是从古族走出？
后世天庭，无一朝是古族复辟？
只因，天帝者，当走皇皇大道，浩然之气至大至刚。
这是行走于天地间才能得到的东西。
这道理，姬妃懂，古族更懂。
他们不是没尝试过，更是尝试过无数次，扶植过太多的王朝，但是都失败了。
祖先的荫庇成就了他们，同时也限制了他们。
天帝位之战，无人能隐匿在背后获胜。
除非有朝一日，有古族敢走出来，再战一场，那还有机会。
但是没人敢。
苟且，他们能延绵千万年而不朽，坐看帝起帝落。
战，一旦失败，皆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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