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年纪大不了棒梗几岁,也被送进了同一个少管所。
但他身上没有棒梗那些坏毛病,从来也没被街坊间的人讨厌过,所以只被安排了很小的惩罚,接受一些思想教育什么的。
而且他朋友金强也在里面,以前两人玩得很好,金强也是少管所里的常客了,和里面关着的不良少年混的很熟,所以阎解旷没怎么被人欺负。
“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个傻小子特别好欺负,我们有事没事都喜欢揍他玩。”
金强见他摇摇头,心想也难怪,他才第一天来。
“就是和你住一个大院的,叫什么梗的那个。”
“你是说棒梗吧?”阎解旷猜。
“对对对,就是他,这小子在里面过得可老惨了。”
“有多惨,大家不都一样吗?”
“又被罚了扫厕所,又被罚了倒泔水,经常饭都轮不上吃,还不惨?”
金强眉飞色舞的说,阎解旷听了一脸惊讶不敢相信。
“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
说完叫上一帮小弟,拎着短棍去厕所里堵棒梗。
此时棒梗刚把厕所拖完,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见金强带着人来了,急忙往厕所里面躲。
金强叫两个人进去把棒梗拖出来,阎解旷躲在他们后面看。
棒梗确实消瘦中带着,脸上还有许多打斗后留下的疤,手上也长着两个冻疮。
阎解旷不敢相信,才送进少管所一天,棒梗身上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他一点也不同情棒梗,这应该算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从小不学好,得罪了这么多人。
“金哥,放过我吧,别打我了。”
棒梗跪在金强面前,双手合十,颤颤巍巍向他求饶。
金强也不理他,将阎解旷拉到一旁,跟他耳语。
“放心吧,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
“不过你得先把棒梗揍一顿,才能证明和我们是一伙的,你可别让大家扫兴。”
说完将阎解旷往前一推,就在后面抱着手,准备和小弟们一起看好戏。
阎解旷本来不想欺负棒梗,他又不是喜欢惹事的坏蛋,但为了以后不落到和棒梗一样的下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冲上去,先一脚踹在棒梗肩上,将他踢翻在地,再骑到棒梗的腰上,对着他的脸一顿猛锤。
棒梗像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也豁出去了,面红耳赤的抓住他手,一个翻身就将阎解旷按在了地上。
阎解旷死死挣脱不开,奋力将手抽回来,攻击棒梗下盘,使了一个‘猴子偷桃’,棒梗只能吃痛的放开他。
“好,打得好!我们也上。”
金强见阎解旷一个人打不过,叫小弟们都上去帮忙。
十多个人一拥而上,有的人用短棍有的人用脚,七手八脚的围着棒梗爆锤。
阎解旷因为刚才打急眼了,一脚接一脚踢得最凶。
突然一声哨响,警卫听到棒梗的哀嚎赶了过来。
金强带着小弟们,从后门溜得飞快,轻车熟路地逃走了。
只剩下阎解旷穿着被扯坏的衣服,脖子上有三道抓痕,和被打得伤痕累累的棒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阎解旷都被吓懵了,没想起来跑,被警卫抓了个正着。
棒梗受了伤,没办法继续干活,先送去医务室包扎。
阎解旷私自殴打别人致伤,棒梗这两天干不了的活,都交给他来负责。
所以扫厕所和倒泔水的苦差事,换成了他来受罪,阎解旷觉得自己被金强坑了。
整理一下衣服,洗把脸冷静一下后,阎解旷乖乖捡起笤帚,发现厕所已经被棒梗搞干净了。
今天就只剩下去厨房倒泔水,他捏着鼻子还是能闻到恶心的味道,难以想象棒梗一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棒梗在医务室包扎了半个多小时,脸上、头上和胳膊上都有伤口,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也只能咬咬牙忍着。
棒梗恨不得一刀捅了阎解旷。
不!那太便宜他了,应该从后面把他推进潲水池里,或者在他的饭里放巴豆,要不想办法收买警卫打他一顿......
棒梗摇摇头,觉得这些都太轻了,难消他心头之恨。
“有了!”他突然想到一个鬼点子。
等处理完伤从医务室出来,天早已经黑了,他鬼鬼祟祟的跑到厕所里,假装要拉屎。
环看四下无人,用在路上捡到的棍子,从便坑里挑了一点粪,一路拿着偷偷摸摸跑到办公室。
见少管所的老大脱了鞋,脚放在办公桌上正在睡觉,便将棍子上的粪,都放进了他鞋子里。
情急之下,因为太紧张,还不小心搞了点到手上,棒梗找不到水冲洗,只能在衣服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