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传闻有假?”
巴清与众文武大臣一样,同样心存疑惑。
据说,大秦这位九皇子可是不学无术,大字也不识几个,不仅如此,还胡作非为,欺负了很多良家女子。
甚至有次还去了她名下的酒楼,企图占她的便宜!
然而,今天一见,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模样俊美的九皇子,跟废物纨绔沾不上边!
“找机会试一试他!”
为了搞清楚这位皇子的真正为人,她决定找机会试上一试。
她的商号几乎遍布整个大秦,若没始皇帝这个靠山,早被人给瓜分了。
因此,她必须得跟下一任皇帝搞好关系。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赢政死后,立于不败之地!
“儿臣弹劾十八弟表里不一、欺君罔上!”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嬴子夜紧接着又弹劾起了胡亥。
弹劾胡亥太简单了,随便就能说出一大堆的罪名出来。
根本不需要绞尽脑汁去想措词。
“九哥休要血口喷人,我一向谨遵父皇教诲,从不敢有半点违逆,何来欺君一说?”
胡亥仿佛猫被踩到了尾巴,噌的一下蹦了起来。
嬴子夜弹劾的这两个罪名,直中要害,正好打到了他的七寸上。
因此,原本就沉不气的他,立马便炸毛了。
“如何表里不一、欺君罔上,你详细道来?”
然而,始皇帝并没有搭理他,似是当他不存在一般,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而是自顾吩咐起了嬴子夜。
被晾在一边的胡亥,顿时傻了眼。
他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敢开口。
父皇都让嬴子夜说了,自已若还不识趣与其争吵,恐会招来父皇反感。
因此,他只好忐忑不安的重新坐了下来。
“十八弟表面听话老实,是个谦谦君子,实则骄奢淫逸、昏庸无能!”
“不过,为了塑造君子形象、与大皇兄争夺太子之位,他只在自已府上玩乐!”
“十八弟在府上豢养了不少美人,天天消遣快-活!”
“但府内所发生的事情,在赵高帮助之下,严密封锁了消息!”
“所以,十八弟骄奢淫逸之事,外人至今不得而知!”
嬴子夜如数家珍般,将胡亥隐藏的秘密全给抖了出来。
其实,这些事情史料中并没有记载。
史料中只说胡亥骄奢淫逸、昏庸无道、误信赵高馋言,从而葬送掉了大秦的江山。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其实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曾经去过胡亥的府邸。
当时,胡亥为了利用他,让他顶一项罪名,特地邀他进府饮酒。
并找了两个美人祠候左右!
当时,谁都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是个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傻子,所以,胡亥对他并没有过多提防。
再说了,即便他把胡亥府上的事情给抖出去,也没太大关系。
谁会信一个混帐所说的话?
可是,没人知道的是,如今的九皇子已不是昔日的九皇子了,早就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嬴子夜,根据以前的记忆,很快便推测出,这胡亥并非表面那般是个正人君子。
府上养那么多的美女、天天歌舞升平,还不是为了玩乐?
外人之所以不知道府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被封锁了消息。
能如此心思缜密,除了赵高,再难想到其他人。
而胡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太子之位!
“你胡说!”
看到嬴子夜把自已的老底全给抖了出来,胡亥顿时急了。
他再次跳了出来,怒声喝斥。
继而突然往地上一跪,哭喊了起来,“父皇明鉴,儿臣循规蹈矩,一直遵照父皇教诲,从不敢有半点逾礼丧德之举!九哥他不学无术、胡作非为,此乃人尽皆知,父皇切不可信一个纨绔的诬蔑之词啊!”
“哼!”
看到胡亥跪地争辩,赢政的老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一甩袍袖冷哼了一声,而后怒气冲冲的坐回到了龙椅上。
此时,他不用派人去调查,也知道嬴子夜所说不假。
否则,胡亥也不会如此惶恐!
“完了!”
旁边的赵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自已这学生太沉不住气了,始皇帝还没问罪呢,自已就跪地求饶了。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真是个蠢货!
若是再硬气一点,死不承认,他再偷偷派人回府传话,让府上的美人从后院偷偷放走,到时,即便赢政派人去搜查,也找不到任何把柄!
现在好了,经这货一闹腾,彻底坐实了骄奢淫逸的罪名!
“赵高!”
就在他暗骂胡亥蠢货的时候,就听到赢政突然大喝了一声。
吓得他心头一颤,赶快跪在了龙案面前,“臣在!”
“免去你符玺令一职!”
“以后你好自为知!”
“哼!”
嬴政并没有派人前往十八皇子府邸,而是直接免去了赵高行符玺令事的职务。
但保留了中车府令的官职。
符玺令是掌管皇帝玉玺印信的官职,一般担任这一官职的人,都是皇帝的亲信。
赢政罢免他这一职务,很明显,已不再把他当成亲信了!
至于中车府令,是掌控管皇宫乘舆之官。
通俗点讲,就是管皇宫车驾马车的官职,属于九卿之一,并没有太大实权!
担任这一官职的官员,也不是皇帝的近臣。
“臣遵旨!”
听到赢政所说,赵高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始皇帝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警告,并没想要杀自已。
甚至还保留了他中车府令一职!
既然如此,那他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次皇子殿试,他一直提防着扶苏,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一个废物的手上!
等过了这个风头,他非把这九皇子给宰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