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带领骑兵一路往西马不停蹄,他要弄明白,匈奴的西路军现在在哪?
绝不能让匈奴骑兵活着离开上郡,否则以冒顿的聪明才智很有可能推测上郡的真实情况。
如果举兵来犯,到时可就麻烦,如果这二路骑兵全部覆灭,必可很大程度上震憾匈奴,
冒顿在东有东胡,西有月氏的情况下绝不会冒险来犯。
右贤王派出的一万的骑兵由他的爱将胡牙率领,并不没有与左贤王的先锋骑兵齐头并进。
冒顿认为秦国上郡有很大可能兵力空虚,所以让左贤王的军队先行试探攻击,可一定程度吸引秦国军队东移,这样右贤王的先锋便更容易深入秦境,待进攻成功之后,再向东迂回,侧应左贤王。
同时也可辨明上郡果然兵力空虚,到时便不会再有所顾忌。
胡牙此时率领军队并未越过长城,而是在距长城10里的地方观望,一是观望左贤王的军队有无全线出击,二是观望秦军有无异常举动。
“报将军,左贤王并未全线出击。”
“报将军,秦军一切如常,并无异动。”
“不应该呀,按说现在图幕早已越过长城,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得手,左贤王的军队应该全线出击才队,如果没有成功,也应该大军撤回,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胡牙思索道。
“将军,会不会是秦国的兵力太弱,图幕想包揽战功,要不然我们也攻击吧!”
“不会,就算秦国兵力太弱,也会先向左贤王禀报之后,再行其事。”胡牙回道。
胡牙曾亲身经历过五年前,蒙恬对匈奴的那场战争,这让他至今心有余悸,秦军恐怖的战斗力在他脑海留下深深的烙印。
“再等等吧!不可鲁莽,与秦国作战鲁莽是要付出沉痛代价的。”胡牙谨慎的说道。
胡牙可能作梦也不会想到在遇到的对手足够强大的时候,不管你是谨慎或是鲁莽,其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先灭亡后灭亡的问题。
。。。。。。
扶苏带领骑兵一路向西,边走边在想。
“冒顿会让东西二路骑兵同时攻击吗?他会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作战目标吗?”
“狼在攻击动物的时候,往往有一只狼在正面钳制,吸引注意力,另一只则会瞅准机会攻击动物的薄弱部位,待动物反应过来,正面的狼也会全力发动攻击,咬住动物的脖子。”
“所以匈奴的西路先锋一定在等,在等左贤王与东路先锋的消息。”
扶苏想到这,转头对黄鹏说:“我们从前面改道向北出发。”
“大人,我们这是去?”
“我们出塞,本公子要带领你们血洗匈奴。”扶苏豪气的回道。
出塞外就算找不到匈奴,到时从西面回来,也可有效排除隐患,总之一定要痛歼匈奴,狼从来只会畏惧强者。
“传令,所有骑兵马蹄上裹上棉布。”扶苏对黄鹏说。
“遵令”
骑兵队伍整齐的下马,迅速的给自己的战马裹上黑色的棉布,然后整齐的上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秦军将士一脸冷峻,严肃且威严,五万多的黑甲骑兵队伍就像黑夜里的幽灵,悄无声息且军纪严明,没有任何聒噪,只有一信念,统率刀尖指向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
这也是秦军战力为什么这么变态的原因。
骑兵行军速度很快,原先还在很远的位置,一会就来到了跟前,不一会就来到长城脚下,长城在夜色的衬托下仿佛是一只正在睡觉的巨龙,绵延盘旋,靠山依险,不知尽头,雄伟壮观。
“小人,参见大人。”
“你是此处哨长。”扶苏问道。
“是的,大人。”
“可有异常情况?”
“回大人,并未发现异常情况。”
扶苏大手一摆“出关”,‘驾’便飞驰出关。
“大人,我们的攻击目标是。。。?”黄鹏问道。
“匈奴大单于王庭。”扶苏淡淡的回道,好像做了一件很不经意的事。
“匈奴大单于王庭!!!”黄鹏惊讶道。
“怎么了?害怕了?”扶苏问道。
“末将确实是被惊到了,我大秦还从无深入荒漠与匈奴骑兵直接作战的先例。”
“但末将不害怕,我大秦锐士惯于行军作战,习于战场厮杀,只被敌寇怕过,从无临战怯阵。”黄鹏坚定的回道。
“那你觉得匈奴会知道我们会直扑匈奴吗?”扶苏问道。
“末将以为匈奴就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我们会深入大漠直接与他们面对面作战;历年来,匈奴对我大秦边关不断袭扰就是欺负我秦军无法远追荒漠歼灭其军事力量,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让我秦军甚是头痛,但又没有有效的办法。”黄鹏说道。
“所以这仗打得就是出其不意,一定要拼尽全力,打出我大秦军威,大秦国威。以后可能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根据那个匈奴头领图幕所言,按照我军的行军速度,应该在凌晨二点多钟,正是人睡的最深的时候,给我大开杀戒,用匈奴的血祭奠多年来死在刀下的边疆军民。”
“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扶苏眼中闪出愤怒的光芒。
冒顿啊冒顿,任你是天资英纵,你也不会想到我大秦骑兵会直捣你老巢,历年来只有你匈奴屡犯我边境,杀我百姓,从无想过有一天我大秦骑兵会远追大漠,扬我军威。
虽然我大秦骑兵还有很多不足,但你匈奴太自信了,自信到天真的以为塞外永远只是你匈奴的天下,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大军一路行军,犹如猛虎寻找猎物一样,慢慢的靠近猎物,不发生任何的声响,这是一支真正有纪律的军队。
五万多人一路行进,寂静无声,却又对胜利充满渴望,这是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秦军将士自商君变法以来,每次上战场看见敌人眼中再也没有了生死,只有军功和荣誉,敌人的人头就是他们的军功与荣誉。
“报大人,远处发现匈奴驻扎地点。”冒顿营盘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可俯览周围一切活动。
“果然是只老狐狸,地势较高可缓解我军冲击力,又可及早发现周围有无敌情。”
扶苏看了看远处的匈奴营盘。
黄鹏问道:“大人那我军该如何处之。”
“黄将军你带五百锐士爬过去,消灭前哨与轮值士兵之后,我秦军骑兵再徐徐靠近。”扶苏坚定的说道。
“诺”
。。。。。
只见五百锐士奋力向前爬,尽可能的放低身体,甚至连头也不抬一下,生怕目光惊动了匈奴哨兵,周围厚厚的野草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还有200米,还有150米。
站在高处的匈奴哨兵此刻也已困乏,周围除了厚厚的杂草,什么也没有,早已放松了警惕。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忽然一支劲箭射了过来,一箭封喉,匈奴哨兵睁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紧接着一小束箭雨,射向了匈奴的值勤卫兵,凌晨二点多钟正是人困意最浓的时候,匈奴值勤卫兵早已放松了警惕,猝不及防下竟被秦军弓弩射死射伤一大半。
余下的人,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黄鹏带着的五百锐士砍翻在地,营盘大门也已打开,扶苏带着剩下的骑兵也已杀到。
此时匈奴营盘中有些警觉比较高,衣服没来及穿便跑出营帐妄死一搏,往往不是一出门被秦军的弩箭射死,便是即刻迎过来朴刀砍死。
少部分勉强抵抗几下,便会被蜂蛹而至箭雨射成马蜂窝,或者被骑兵一个波次冲击砍成血人。
扶苏一马当先,状如天神,如入无人之境,只见他左砍右伐,身前左右出现道道逼人的刀气,刀气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面部狰狞的尸首,和惨痛的哀嚎。
有貌似匈奴的头领想向他逼近,还未来的及近身就被一道刀气分成二半,后面的匈奴士兵看见此种场景纷纷四散逃窜。
靠近营门的营帐已经被点燃,大火顺势蔓延,因为地势比较高,招风,火势蔓延的很快,很大部分匈奴士兵没来的及从梦中醒来,便被大火活活烧死,或是被烟给呛死。
真的应验了那句话,任何事物都有有利的一面,也有有弊一面,冒顿一定想不到他选择地势较高的地方扎营,会造成火烧连营的结果。
此时匈奴已乱成一团,偶尔有组织的组织了几次抵抗,也被秦军数个波次骑兵的轮番冲击给彻底摧毁,到后面完成丧失了组织性。当一支军队丧失了组织性它便不再是一支军队,等待他的只有被消灭。
冒顿也已被帐外巨大的喊杀声从梦中惊醒,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偷袭了他的营盘,得赶紧把军队重新组织起来。
显然在这座营盘已经很难把队伍再组织起来,目前他能做的是赶紧逃,带领还没有被消灭的队伍找块地方站稳脚跟。
“报。。。,报告大单于,上秦军打过来了。”
“什么。。。是秦军,这怎么可能呢?”
冒顿此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这完全颠覆过去对秦国的认知,秦国虽然强大,但从无,也不具备深入大漠大漠的能力,这茫茫荒漠从来都是我大匈奴一家之天下。
转念一想,不对,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先例,所以我大匈奴才放松了对秦军的警惕,把所有的警惕心都留在长城之内。
秦军不就是利用了本单于的这个心理惯性才有今天的意想不到吗?
这到底是谁?
有如此鬼神莫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