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仁猛也不敢还嘴,两人的身份实打实在这里摆着呢,既然如此不友好,他也就不执着下去了,要是引发两人更加反感的情绪,事情只会越来越难收场。
陆远这边也挺急的,他看着表又看了看已经落山的太阳,这里是村子边上的窑洞,已经没有太多光亮了。
而于明和乔明远倒是乐得自在,点了两根蜡继续下象棋。
陆远心说自己老爹的面子也是够大的。
对于朴仁猛来讲,于明两人这边的口子算是封死了。
但他看到坐在不远处土坡上的陆远眉头挑了起来,这事情归根结底是陆远挑起的。
而且从于明看陆远的眼神来看,说不定两人有关系,那就从陆远身上下手,准没错。
朴仁猛过来一起坐下,露出了一个自觉和善的笑容,同时低声说道:“小兄弟,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用闹这么大吧,如果说你觉得这件事情我做的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可以补偿这些村民,包括你。”
陆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朴仁猛,“怎么?这还没到关键时刻呢?就怕了?”
朴仁猛到现在还没有找准自己的位置,听到陆远这么说,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只是不想耽误时间,这件事情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把你请来的人请走,我会给你个满意的条件。”
“哦?那我倒是真想听听,你能看出个什么样的条件来?”陆远突然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夜色已经黑了,朴仁猛自然没有看出陆远表情上的嘲弄。
这一句提问反倒让他心里有底了。
随即说道:“只要范围合理,我都能接受,你说吧。”
朴仁猛心说你也就是个支教的老师,就算有点背景,见过钱吗?
陆远呵呵一笑,认真思忖片刻之后说道:“这样吧,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是支教的老师,与其不给自己谋利不如帮帮这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
朴仁猛心中暗暗冷笑,竟然比自己想的还要简单。
“虽然没有明确统计,但这南垂山中也有上百个村子了,就按七岁到十六岁开始算吧,一万人怎么也有了吧。”
还没说要求呢,朴仁猛听到这个数字表情突然僵住了,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其实陆远还算客气的,这个数字一定比他说的还要夸张。
他们的支教只负责十岁往上的孩子,所以最小的现在是十一岁的。
但这个年龄一旦扩大开来,那么数字也会翻着翻的往上涨。
何况平南村的孩子太少,还有的地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可能五六十个,甚至说上百个。
陆远淡然一笑,“要求也不多,你先拿出十个亿,建一百所学校,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学上,另外就是这些孩子一直到大学所有的生活费还有学费以及他们家里出现什么事情需要的钱你都出了,这事情就算了。”
“你他妈耍我!”情急之下,朴仁猛用了一句嗨国语。
“呦!母语都出来了。”
“陆远,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别怪我了。”
陆远耸耸肩膀,并没有说什么。
在铁也一样的事实面前,所有的威胁都是虚张声势。
那个瓶子始终在陆远的视线之内,只要他们一有异动,陆远就会出手。
但基本没有这种可能,如果他们把瓶子藏起来或者干脆丢到山沟里,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陆远本以为朴仁猛消停了,谁知道十几分钟之后,宋濂拿着他的卫星电话走到了于明身旁。
“于局长,是陈老的电话。”
“陈老?”于明一愣。
陈方舟,南垂古董界的名宿,他经营的平山堂也是南垂的龙头企业之一。
于明双眼微眯,深吸一口气,看来这里面真的是有事。
要不然这个嗨国人也不用辗转找到陈方舟了。
这事情不用去怀疑宋濂,他没有这个实力。
就算是这个嗨国人本身也不行,应该是他背后的人。
“喂?陈老啊,对,我是于明。”
“于局长,听说你有不辞辛苦跑到山沟沟里去了?”
“这不是我的工作嘛!应该的。”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说道:“于局长啊,老朽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那个嗨国人是我们平山堂一位重要合作伙伴公司的人,听说你们把他扣在那里了,能不能看在我的博面上,这是事情就这么算了,后续的补偿一定会让平窑村满意的。”
于明刚想说话,陈方舟就打断了,继续说道:“你我都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无非就是些匠人手法,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也不是柴窑那种夺天造化技艺,何必这么认真呢。”
于明听到此处,双眸微寒,这话说的真是让他火大。
无论怎样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竟然被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
不过陈方舟的理解也是大多数人的理解。
匠人这种职业永远都在。
但真正能理解匠人精神的人却不多了。
这其中的关系跟千里马和伯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明深吸了一口气,“陈老,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我这里也挂着其他人的面子呢。”
“我知道,不就是陆左吗?”
于明心说不愧是陈方舟啊,这么快就门清儿了。
“这事情更好解决,陆左在我这就是个小辈,我亲自联系他。”
“陈老,我想问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合作伙伴,能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这些话顺着风早就传到了陆远耳朵里。
他也没闲着,直接拨通了自己老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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