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陆左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一向随性的陆远竟然用了选择这个词，而且语气还这么坚定。
到底为什么？这前后也就一周的时间，陆左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
“其实我知道你到东北上大学是因为你妈，可我并没有阻拦你。”
陆远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题。
“你母亲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但我知道，你心里同样过不去，这些年我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也是不想去回忆那些，更不想跟你增加什么负担。”
“爸，我。。。”
陆左抬手，“听我把话说话。”说出这些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陆左怕一旦停下来就不敢在说了。
“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你母亲的真相。”
陆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母亲还在？不会啊，母亲临终的时候他就在病床前守着。
虽然那时候才五岁，但记忆是不会模糊的，毕竟这么大的事情。
陆远纠结的是为什么母亲一去世，父亲立刻带着自己回到了他的老家京城，从此在没有去过东北。
当然也没有限制他什么，在考去东北的大学的时候，他老爹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说法。
“别琢磨了，你母亲确实已经不再人世了，其实这个事情不该这时候告诉你，我想等你真正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说，可经过这一天的观察，我也觉得是时候了，也好让你造作防备，毕竟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陆远双眼微眯，心说这里难道还有什么别样的恩怨不成？
“你母亲本名张若雪，来自东北张家。”
“张家？”陆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某部小说里的故事，和东北张家这个称呼连带在一起，就显得那么神秘。
陆左不禁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小说我也看过，有些东西确实来源于此，不过那是艺术虚构的，我要跟你说的张家是曾经的东北王的一脉。”
陆远倒吸了一口去凉气，他现在宁可是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张家了。
毕竟现在自己有系统了，就算发生在奇怪的事情他也能接受。
本身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就无法解释。
可陆左这一句话，似乎打破了所有的神秘，有似乎在神秘的基础上来到一道不可逾越的天谴。
“他们不是少帅一脉，没有去米国，而是一直潜伏在暗处发展，从四十年代到现在，他们甚至巧妙的错开了那十年光景，成为了东北隐藏在暗处最大的家族。”
陆远不禁问道：“老爹，你确定不是在跟我编故事？我母亲来自这个张家？”
陆左淡然一笑，“其实得知你母亲身世的时候我也觉得挺扯的，可这确实不是故事。”
“那您离开也是因为这个？”
陆左掐烟的手大拇手指刮了刮嘴唇，道：“你母亲离世后的第二天，张家人就找上门来了，要带走她的遗体，我拼死抵抗，最后重伤。”
陆远此时突然回忆起来，那天父亲确实受伤了，而且状态还不对劲。
但他那时候才五岁，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多。
陆左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们告诉我不带走你已经算是一种恩赐了，张家人必须要落叶归根，并且让我尽快离开东北，再也别回来，如果你愿意回去的话，他们不拦着。”
“这个张家够霸道的。”
陆左不禁苦笑，“你老爹自命真汉子，可那一刻我败了，带着屈辱走到了今天，这些年我各种托关系了解这个张家，我发现他们带走你母亲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陆远眉头紧锁，“他们能用遗体做什么？”
“你觉得张家凭什么在浩劫中没有受到冲击，现在还是如日中天的？”
“不是做生意的吗？”
陆左猛地吸了一口烟，“你的想象力太差了，商业也有各自的范畴，张家的生意很多，可他们主业范围是生物科技，这也是我查到的。”
“生物科技？他们研究的东西不会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吧？”
“没错，正是如此。”
陆左深吸一口气，“你从小到大得过病吗？”
“这个。。。”陆远一愣，心说好像真没有。
“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你觉得正常吗？”
“张家人的基因本来就特殊？”
陆左意味深长一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让你保持低调了吧，这是张家人自己的科研成果，如果知道遗传到了你身上，他们肯定会来找你的。”
陆远此时有些怀疑人生了，这些东西实在难以接受。
刚想提问，陆左却说道：“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了，而且用了将近二十年，你大小就主意正，有主见，很多事情我拦不住你，现在你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与其让你自己产生怀疑，或者他们找你的时候你一无所知，不如我提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