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从床上下来,柳若馨也走了过去。
两人越挨越近,越挨越近。
眼看这就要干柴烈火,熊熊燃烧,陆焱一个趔趄,“砰!”趴地铺上去了。
陆焱抬起头,赶紧调整一下躺姿,还甩了一下头发。“原来你喜欢下面,来吧,康忙,北鼻。”
一个枕头飞到陆焱怀里,“想什么呢,今天我睡上面,你睡下面。”
“小焱焱乖哦,你最好啦。”她还又放了一波电。
陆焱颓气,“我可以拒绝吗?”
“你想进宫吗?”柳若馨人畜无害的笑着,手里摇着剑。
陆焱立马收紧档口,这女人,太毒了。
不过他也喜欢,这样才有趣吗。
“行,依了你,睡吧。”
虽说这是打地铺,但柳若馨睡过的地方,满满的都是女儿香。
香味萦绕,他还是可以睡个好觉的。
接下来的两天,龙门镖局里面,因为年掌柜的到来,可谓是弄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每天听的最多的就是,吕青橙他们和年掌柜互骂。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年掌柜一张嘴骂不过六张,每次都是落了下风。但只要他们几个过去,他还是会再争一句。
哪怕骂不过的,也得来一遍流程。
反正就是越挫越勇,精神可嘉。
而陆焱呢,就跟柳若馨在房间里吃喝玩乐,几乎不出去,落得个清闲。
盛秋月他们呢,已经试过用故意饿年掌柜,外加烧鸡,持续恐吓等等一系列办法,但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陆三金呢,也跟陆焱一样,躲个清闲,任他们胡闹去了。
他跟陆焱的想法一致,先让盛秋月他们闹腾几天,磨磨年掌柜的气焰,再想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请他离开。
实在不行,最后花钱也能解决问题。反正,这次必须给盛秋月他们一个教训。
下午茶时间,陆焱被陆三金叫下来喝茶。
两兄弟都跟个没事人一样,时不时的还能聊几句京城的事。
“老板,二掌柜的,你们还有心情喝茶呢。”
“那老东西死活都不走,你们赶紧给出个主意啊。”
“老板,你不说这事你会解决的吗?你赶紧给支个招,我立马执行。”
蔡八斗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主要是能想的办法,他们都想了。但结果,还是那个结果。
陆三金接话,“简单,他想要什么,你们就给咯。”
“凭啥啊,三千两呢。”
“凭啥?”陆三金放下茶杯,“到时候人家告你们是绑架。”
“秋月是主犯,肯定难逃一死。我表弟是法人,要发配青海充军。”
“噗~”陆焱一口茶喷出来,差点都忘了这茬了,“我谢谢你提醒我啊。”
“自家兄弟,不客气。”陆三金接着说。
“你们呢,就是从犯,你猜从犯是什么个下场。”
还真给蔡八斗唬住了,他吓得步步后退。“别瞎说啊,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你认为这话跟官府说,他们会信吗?”
蔡八斗吓傻了,“为啥不信啊?”
“听说过杀威棍吗?”陆三金翘起二郎腿,“上了公堂以后,先是一顿板子,打的你皮开肉绽!然后,逼的你不得不认罪。”
蔡八斗吓得,一屁股瘫凳子上了。
“那,我要是上来就招了呢?”
陆三金笑了,“照打不误!人家哪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蔡八斗凳子都坐不稳了,直接摔地上去了。“妈呀,这也太黑了!”
“第一顿板子,先打屁股。打完以后,再翻个面。”
翻面?陆焱默默翘起了二郎腿,挡了挡下边的凉意。翻过来打,不得废?
别欺负他历史不好啊,古代刑法有这一条吗?
“那两棍子下去,那可就是从电视机里往出爬了~”蔡八斗形象演绎了,该怎么爬才能不卡住。
“哼,死,死是便宜你的。”
“他们会抽你脚心,抽一下,挠一下。那感觉,又疼又痒,如沐春风,每一个毛孔都会发出自信的光彩。”
“疼来自脚心,痒来自内心。情不自禁的会喊出一声。”
外面趴着门听的五位选手,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我的妈呀!这是要疯啊!”
话听着耳熟,八斗的台词。
陆焱也听进去了,不知道啥时候抱住了脚,整个人是缩着坐在凳子上的。
“以上刑法第一个月都会来上一遍。第二个月……”
“打住!”陆焱及时叫停,“你这样太血腥,会被家长举报。”
“这就血腥了?”陆三金卷着袖子,继续说:“在你承受了各种刑法之后,他们会给你准备一份供状,然后让你按上手印,不管是不是,这个罪,你是认定了!”
说着说着,陆三金的形象就光辉高大了起来。
“朋友们,刑讯逼供是人类文明史上最黑暗的一页,我希望我的子孙,能够生活在一个法制之邦。”
“那时候,每一份供状上都不会沾满沾血。每一个判决,都合乎法理。每一个遵纪守法的百姓,都能够活的有尊严。”
“我希望,那一天尽快到来!”
陆焱挠挠眉毛。“所以,这就是你创造达克的理由?”
“达什么克?干嘛的,帅不帅?”陆三金甩了一下头发,臭屁问道。
创造这个词吗,容易引起人的一些遐想。
“帅,帅呆了酷毙了。但是,不随你。”
“哎,表弟,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随我啊,他娘谁啊,我现在就去给她送一本女德,我要让她知道,给别人织帽子,是,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道德?”陆焱指指门口,“你有本事讲道德,你有本事开门啊?”
“我,你……”陆三金语结,“你,不是你要解决的吗,你去啊,你怎么不去。”
柳若馨在旁边摇头叹气,“幼稚。”
两人拌嘴,跟八岁孩童没有区别。
屋里,陆焱跟陆三金在那拌嘴。屋外,盛秋月不知道何时,又去找年掌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