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说的极是。寡人把这等好事交付与你,你来做。”
什么,这嬴政年纪不大。老谋深算的功力可是丁点儿不下于当初的吕不韦了。
自己不想得罪甘罗,就让我来做挡箭牌……
我这也是……推脱不得啊。
“臣,领命。”
嬴政从兜里掏出一瓶毒药。递给了李斯。
李斯双手接过。
走到吕不韦面前。将手掌摊开,一瓶翡翠色的小药瓶显现在他眼前。
“吕大人,请吧!”
吕不韦自知命数已尽。
“呵呵!!!嬴政,我也诅咒你!!!
你终将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你的子嗣不忠不孝!!
你的帝国终将二世而亡!!!你的所有都将化为灰烬!!!
我吕不韦逍遥半生,荣华富贵享尽,这世间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
我早已经将这生死看淡!!!我之所以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当着你的面儿,亲自诅咒你!!!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说完,一把夺过李斯手中的药瓶,一饮而尽。
“咚!”
吕不韦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你吕不韦那么厉害,怎么不上天!?还诅咒我?!
原来这嬴政历二世而亡还有你这等畜牲的诅咒加身啊……
厉害啊,你这都快成仙喽……
还不是比我死的早!?你再起来嚣张会儿试试。
嬴政举起手中的太阿宝剑往吕不韦胸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剑。
鲜血顺着伤口迸发。
李斯面无表情的看着。
他想起吕不韦说得那些话,细细想来,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的下场。心中难免感伤起来。
又看了看嬴政,他相信,只要自己对他竭尽忠诚,将自己的一腔抱负与理想好好的灌输给他,他一定能够重用自己,信任自己的。
自己也绝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嬴政看着沾满鲜血的剑,只是呵呵笑了一下。
“接着!”
嬴政将手中的剑扔给了李斯。
李斯差点儿没接住。
“嗯?大王这是?”
李斯很疑惑,难不成还真是应了吕不韦说的?
这么早就要连带自己也一并处死?
“怎么,以为送你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寡人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宝贝的剑送给你?
叫你把它擦干净……
一天天的早想些什么。”
李斯松了口气。
退了一步作了一个揖。
“是,大王。”
“来人呐,把这吕不韦的尸体拿去喂狗,谁也不许私葬!!!”
“大王,这不好吧……”
“怎么,你这时候倒是心软起来了!?”
“臣没有,臣不敢,大王明察。微臣只是考虑到您的知己-甘罗……他知道了可能心里不好受吧……”
“哦,对,这你倒是提醒寡人了,看寡人这脑子,只顾着自己高兴了。……等等……你们俩回来。”
抬着吕不韦的两个狱吏,退了回来。
“那你说,如何处置,最为妥当?”
“臣以为丧事从简。吕不韦既然已经被贬为庶人,那么还是就以平常百姓的葬礼行葬矣。”
嬴政点点头。
“这样也好,那你们俩把他抬到随便哪个百姓家,给百姓行葬礼的银钱。
让他们随便找个地儿把这吕狗给葬了罢。”
“是。”
连个狱吏抬着吕不韦的尸体出去。
这事儿总算告一段落了。也不枉我忍辱负重那么久。
只是怎么心里空落落的。
感觉没有敌手了……
李斯把剑擦拭干净后,双手奉上,
“大王,微臣把您的剑给擦干净了。”
看着嬴政呆呆地……
“大王?”
“哦,对对对。你说的有理。”
“大王,臣什么也没说啊……”
嬴政白了他一眼。
“对对对,臣说了,臣说这剑给您擦干净了。恭请大王收好。”
嬴政一边接过剑,一边问,
“对了,寡人记得荀子老先生门下是不是还有一个学生名叫韩非的?”
“回大王,确有此人。”
“你认为此人如何?”
“韩非是微臣的师兄。师兄之才十倍于我……”
“不可能!!!”
“韩非之才百倍千倍于臣上。”
“嗯……这倒还差不多。寡人有幸读过他的《五蠹》。
写的那是相当的好。什么时候你给寡人引见引见呐?”
昔日里,李斯与韩非坐而论道,无论是见识还是才艺都在自己之上。
要是给他引见了的话,自己恐怕就不得重用了……
得想个法子。
“回大王,韩非是han国安的第九个公子。虽说得不到他的父王得重用。
但是却是一心向着han国。大王此番对他招揽,恐怕是要吃闭门羹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小子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嫉贤妒能?!我记得如果不是因为你,韩非当年也不会死的那么憋屈。
我只是希望这一世,我能通过自己的手段去改变些什么。
毕竟是人才嘛,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不试过,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来?李大人难道是嫉妒你师兄?!
怕我有了他之后,就不会再重用你了!?”
我靠,这嬴政,他是怎么知道的。
照这样下去,我还怎么混。臣子心里想的什么都知道。
莫不是有什么异能?
“大王,明鉴呐。得到韩非子这样的人才是大王之福。
多一个人才,就多一个人为大王分忧。
臣怎么敢嫉贤妒能?!
与大王作对?与整个秦国作对呢?!
大王明察!!!”
“行了,别拜了。走吧。你也熬了一夜了。回去歇着罢。
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寡人自有决断。回你自己的的府邸吧。”
“是,谢大王!!”
李斯揩了一下额头上的汉。
在聪明人身边做事可真的是提心吊胆。
冰河冻融,万物复苏。
王宫中的树条子抽出了嫩芽儿。
春风和煦,令人心旷神怡……
……
“你说什么!……”